岁月不是童话,活着就要精彩散文

2021-04-17 散文

  人生的旅程,起点由不得我们选择,终点也不由我们操控,而期间的过程却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不论走到哪一程,支撑我们继续走下去的最重要的东西应该是爱和勇气,唯有爱和勇气可以让我们直面苦难、挫折和失败。

  ——题记

  我与他,认识好像已很久,又好像没多久,追溯起来,不知道究竟是去年还是前年。

  刚开始接触他我很谨慎,毕竟我是有目的地接触他。看过他的文字以及他的头像,感觉他是个很严肃很认真的一个人,所以,和他说每一句话我都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而得罪了他。后来,慢慢熟悉了,我们便聊了很多,从文字到孩子,从工作到学习,从政策到民生,或许是性别原因,我们唯独没有聊过生活与家庭。

  记得那时的社团里,社长遭遇眼疾,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打理社团事务。编辑好像也是寥寥无几,为了生活,我们各自忙着工作,忙着家庭,忙着社团又忙着文字,精疲力竭,心力交瘁。那段日子,作为社团管理成员之一的我心急如焚,不仅担心社团从此一蹶不振,更担心社团就这么倒了下去。

  一次偶然的机会,文友的空间里,跟随文友的脚印,我走进了他的空间里。知道他也是江山文友,便用他的网名进了他的江山文集,看了他的文章,知道他是文学前辈,读他意义深遂的文字需反复推敲才能品出其中真味,再看看,他只是在系统发文,并未进入某一社团里,一阵欣喜,我心中便有了主意。

  那天,我主动添加他为好友,胆战心惊地等待着他的回音,从来不主动加好友的自己,着实有些担心被拒,忐忑中终于看到了他的信息。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一个握手的图标后,我迫不及待地向他发去了示好的文字。

  “你好,也很高兴认识你。”他友好地给了回应。于是,从他的文字说起,我们聊到江山,聊到系统,再聊到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对于我的邀请,他说他只能说声对不起,他说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

  “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可以邀请你进我们社团文友群吗,有空的时候指导下我们文友的文字,帮助我们提高些写作水平也好。”因为我怕失去一个好的老师一个好的帮手,无奈之下,我向他提出了那样的要求。私下里我还在想,这次他不答应我的邀请并不代表下次他还不答应,我釆取了拖的方式,我想拉他进了社团群后,相信他不会不理我们的。

  “可以啊。不过我从不进群的,看你这么真诚,就听你一回。”没想到他竟爽快地答应了。我向他介绍过我们社团一些主要的成员,也向他说了些关于他们的感人事例,我想他或许是被他们的无私与大爱所感动的。

  第二天,我锲而不舍地又向他提出了前一天同样的邀请,邀请他进我们社团任职。他再一次婉拒,他说,至今为止,已有不少于二十个社团邀请过他,但他一个也没答应,不是他清高,也不是他自私,实在是他的时间很宝贵。听他这么一说,我便不再坚持,那时,我感觉我们已成了朋友。有一次,我们聊起了工作,他说他是名符其实的农民,他又说他做着社会最低层的工作,那时,我以为,他一定是在和我开着玩笑。之后,每次聊天的开头我都会调侃地称他为环卫工,每一次他都会笑着回一句正在打扫厕所呢。

  看他空间照片,发现他经常参加当地作协举办的各种文联的会议与各类文学讲座,知道他是当地作协会员,也见过他在各类报刊杂志上发表过的文章,因此便想象着他在当地一定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在当地我也是有名的人。”记得有次聊天时他向我说了这么一句,当我向他翘起大拇指时,他又补充了一句:“有姓名的人简称名人。”他的这句话我并没有在意,因为在我心里他就是名人。

  “真抱歉,不能去社团帮你们,不过,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幕后指导你。”记得那天我的邀请再次被拒后他回了我这么一句。那天,对他死打烂缠的我偷偷地笑了起来,因为通过几次聊天我便可以感觉得到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我知道,他既然答应了我就绝不会食言。果真,如他所说,在幕后,只要我需要,他总是会及时地给予我帮助与指点。

  记得有一次编辑一篇诗歌时,我反复阅读却始终不得要领,于是,便向他求助,他放下手头工作二话不说,便告诉我那篇诗歌所指为何,并用笔亲手写下编按给我作参考,当时我的感动此时依然清晰记得。

  还有一次是夕阳老师诗集出版,老师说让我发两首诗歌给他编辑成册一起出版,那时,受宠若惊的我突然手足无措,因为我的诗歌只能说是整齐的文字排列组合,没有深意,没有意象,直白平铺,根本不能称之为诗歌,老师竟让我拿去和他的诗歌一起出版,我怕毁了老师的容颜给老师丢脸,再一次,我想到了他。他让我把我所谓的诗歌发给他,他精心挑选后再加以润色,然后再把其中他认为可以算作诗歌的两首发给我。

  “不好意思,刚在帮深圳的一名记者俢改一篇通讯稿,没能及时帮你看诗歌请见谅。”记得他发回改好的两首诗歌给我时又附加了这么一句。

  “已经很感激了,怎么会介意呢。”我说的是发自内心的。

  “你还帮别人俢改文章呀。”作为一名作协会员,这些事我想应该是常有的,但我还是好奇地问了句。

  “可不是吗,帮人俢改文章,累不说还会惹人家不高兴。前段时间帮一陕西姑娘改诗歌,一篇诗歌下来改的只留下了原文的三句,姑娘不高兴了,我也直接晕了。”看着他的信息我想象着当时他和那姑娘的表情。

  “那帮我也俢改一篇文章呗。”半假半真地我给他发去了这么一条信息。

  “行啊,你发过来吧,晚上我抽空帮你看看,明天我修改好了再发给你。”真没想到,他想都没想就一口承诺了下来。我知道,改文可不是什么轻松事。每次编辑文章时,我都要把文章从头到尾认真地看上几遍,才能在理解文章中心的情况下俢改文章的每一处文字。当然,对于我的文章,无论他改与不改,只要他读完后能给我些建议,于我我想也是会有帮助的。没有谦让,很快,我便把文章发到了他的邮箱里。

  “昨晚给你改的文章你看了没有。”第二天一上班,打开手机就看到了他的信息。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有点忙没看到信息。”发了个流汗的表情后我又给他发去了解释。其实,晚上我通常是关闭了聊天信息的,毕竟下班后休息时间是私人的,所以,没看到他当晚就帮我俢改好的文章。

  “快去看看吧,发你邮箱了。”

  “这就去,谢谢!”打开邮箱,我不仅看到了他帮我俢改过的文章,还看到了他发给我的文章俢改意见,并告诉我小说和散文的区别。

  和他越来越熟以后,发觉他并不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他幽默风趣,言辞不多,但针针见血。从那次改文以后,我变得放肆起来,我要求他关注我的文集动态,我发的文必须要看,且要提出中肯意见,他一一照做。

  或许工作,或许生活,或许文字,又或许如此更好。渐渐地,我们没再聊天,但他始终关注我的动态,始终为我留言,而我,却心不在焉,表面看来漠视着一切,但心里,对关心我的人却一真都在。

  今日,因为帮好友孩子投票的事,进入了好久没曾关注了的他的空间,发现他又出书了,发现他的长篇也已完成可以购买下载阅读了,发现他又一部长篇计划在六月出版了。出于好奇,我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

  “写长篇累吗?”我问。

  “当然。”他答。

  “要构思,要落笔,写完了还要俢改,谁帮你俢改,她吗?”第一次在他面前我提到了他的妻子。

  “自己俢改。”没有多说,四个字他简单地让我知道了答案。

  “她是不是你每篇小说的第一位读者?”我追问,因为我知道很多文友的文章写出来后妻子都是第一位读者,她们会给他们提出意见,帮他们俢改,这样他们便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来构思他们的下一部作品,他,我想或许也是。

  “她做梦都无能为力。”他回。又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什么意思?”我不解。

  “很遗憾。”他回。

  “是她不愿意还是没兴趣?”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我想,如果是我,我一定很乐意做这样的事,第一个分享家人成功的喜悦那该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为什么她竟不愿意呢。

  “二年级。”他语气仍是平淡地回。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各种情景挤进我的脑袋里。古时候的指腹为婚?还是现代的媒妁之言?父母逼婚,还是她貌美如花?

  “怎么会是这样的`?时代的产物?你也不像是很老的人。”我带着深深的疑惑回了他一句。

  “日子很难,但我不后悔。”语气中能感觉得到他坚定的表情。

  “是,无论何种原因,能够在一起就值得好好珍惜。”听得出他语气中除坚定还明显地多了些伤感的成分,我便开始安慰。

  “该煮饭了吧?”聊着聊着已到了该做晚饭的时间,所以便提醒了他一句,因为以前聊天时知道他家里都是他煮饭的,还曾笑过他是中国好老公。

  “她下班晚,没那么快回来。”

  “我是弱势的一族,一个纯粹的农民,时间是自由的,但经济上很贫困的。”不知为何,他一改往日的风格,话竟多了起来。

  “又骗我,怎么可能,你们那里,即便是农民也是有钱的农民。”我开始有些相信他的职业,但却不相信他说的经济贫困。

  “没有骗你,她刚参加工作不久。”他说。

  “她没有工作过吗?怎么这么大年纪才找工作?”想到他的年龄,便猜想他妻子的年龄也不会太小,为什么会说刚参加工作不久?满脑子的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她出过车祸,十几年了,最近才刚刚恢复,现在还有些后遗症,还在康复期。为了给我减轻些负担,她坚持要出去工作。而且,我父亲病重多次住院,花去了我本已不多的积蓄。家里的农田都是我一人在侍弄。苦我一个承受,甜我要与她一起分享。因为我们有家有孩子,家是什么?是两个人的共同支撑,是孩子的一份温暖。再苦我也会坚持,再累我也要努力,为了家,为了孩子,不行也要说行。作为一个男人,我也是有自尊的,这些事我从没在外人面前提起过。再苦再累我都会把它扛起。”一口气他向我说出了他的不为人知的苦楚。

  “为了家为了孩子,苦点累点都是值得的,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只要人在,只要健康,其他都不是重要的,相信你的乐观你的阳光会感染你身边的人,也会给你带来好运的。”面对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的他,此时,我觉得语言是那么的苍白与无力,但也只好这么给予他鼓励。

  “感谢你做我的听众,其实我不该这么自私,让你分担我的痛苦。”

  “岁月不是童话,活着就要让它精彩!相信我,我会让明天过得比今天好的。”最后,变成了他安慰我。

  未经历过爱情的人总说:“我对未来充满了热望与憧憬,我想要一个对爱情赤胆忠心的爱人,他要有担当,负责任。”我想问,这样的男人算不算一个有担当负责任的男人呢。

  人,自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踏上了漫漫的人生旅程。人生旅程中,没有那条路没有风雨没有坎坷,也没有哪条路始终是黑暗没有光亮。不管是阳光灿烂还是风雨途中,随着时光的流逝,所有一切,都将成为我们生命旅程中的风景。岁月不是童话,活着就要精彩!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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