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的散文

2021-04-16 散文

  从小生于乡村僻壤,天生就的俗子凡人,却不料爱起梅花来。居说梅的种类可能颇多,而我所亲见过的,却也只有两种,而且对其所属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只觉有梅花迎着寒冷的冬天的风开,是很雅的事情。

  虽然及后,经历世事磨冶,想法自然有了变化,而且东奔西走,见人见事,知道雅事不能唯此,眼睛所看见的,总是浊雅难辨,但却总不愿把任何的事情,和小于对于梅花的偏爱,混同起来。

  我愿意在我的心间,为梅花留一小片清纯可爱之所,我愿意以那时的爱梅之心,在我年长时,仍然拿出来爱梅。

  记得小时,每年的春节,总是可爱的,因为那时,天上会下雪,而且因为过年,父母管束的自然少点,可以自由自在地放任心性玩上一玩。于是便经常地跑到距村不远的贤山寺去。

  于是,第一次看到了梅花。一树金黄的花,在黝黑的枝间迸出,花瓣之间,似有凝霜,而此时的四野,绝无一色的绿。于是便惊异,而回家后,居然又在一本线装的书中,寻到那首写梅的诗句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失梅一段香”,这在我的那时,其实也是很难得的。而更有趣的是,在那一年的期未,我因为考试考的不错,得了一张学校发的奖,却是一幅年画,那画上的内容,便是梅花,一枝老枝,几朵怒放的红梅,却让我知道,梅花,还有一种。

  看到红梅,是多年以后的事了。记得那年冬天去南方,途经西安,住在西安中学的招待所里,因车次是第二日的下午的车,有一整天的时间,须在无聊中打发,所以就在校园到处乱逛,却看到了花坛中正开的'红梅。

  树还小,自然少了虬曲盘展的风霜之态,但花儿却认认真真,开的很真实。火红的花瓣间,点点黄蕊,让人失魂。看来“粉蝶若知合断魂”,却不是虚空中来。只是在这城市之中,喧闹的校园中看梅,总不如踏雪寻梅,能暗合我的那种自清自高的心态。

  梅花,是我心中暗藏的一个心节。

  贤山寺的那株梅花,记忆里是挺大的一棵树,虽然农人不懂考证,而这个小地方,总少了雅士登门,所以至始至终,我都无法知道这棵树的来陇去脉,但一棵树,要长这么大,总须不浅的时日。所以,也许它来至唐朝,也许来至明清,都未必没有可能。只遗憾的是,多年后的一天,我再去贤山寺寻那株梅花时,却没有影踪,于是向和尚打问,却说是死了好几年了,于是我便问,一株树,为什么凭白无故的要死了,和尚又手合十,嘴中喃喃自语,却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童年的那株梅花,金灿灿的一树金黄,在风中雪中霜中怒放的黄梅,便定格成了一个永远的记忆。

  老想着那株梅花。去年在县城的花市上,看到花农卖着的一种花,花农说是梅花,但我看着那直直的杆,开着的几朵瘦薄的红花,却怎么也相信不了那就是梅花。“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梅在我的心月,是另一种模样,所以将信将疑,最终是没有买,只买了几束竹子,种在了老家的门前,前几日回家,还看到那竹子绿茵茵的,长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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