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轻吟散文

2022-08-30 散文

  几次欲意握笔,想把这段撷起的心事剪辑,可是,总给自已找了些心软的理由,让自己懒懒地窝在不见头的时间里,现在,终于赖在即将告别的八月尾巴里,而九月已在窗外站定,我还是握起了这支将伴我一生的素笔,写下一段段被时光浸泡的心情。虽然我知道,我还没准备好,可是,时间没有因为这样而停留,但我还是真心的想说,时间你等等我好吗?我真的“好累”,想蹲下来拥抱一下自己。可是,时间听不到我的呼唤,它坦然地溜走。其实我也知道,我只是身上的担子太沉,所以,我战战兢兢地好害怕,害怕自己蹲下来,就再也没有站起的勇气。

  离母亲出院已经快三个星期了,而昨天在和父母的通话中,得知母亲的病情又再次反复,而这次的反复间隔距离,是最短的一次,平时从出院到住院,间隔在六周到七周之间,而这次只有两周多,我告诉她,我回去送她去住院,她只说“不用了,人迟早一死,我的病是医不好了,我不想也不愿看到,到时家里人财两空,两年多了,我住院已把你拖夸了好多,对于我的病,你们已经做得够好,我已无怨,你们别在操心了”,听完,我心里好难过,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自从母亲生病后,那些昂贵的医药费,确实压得我有时快无法呼吸,最严重的一次,是我看到护士送来的医疗费用报告单,有两天的费用,光是一天就四千多,我看完后一着急,弄得胃病突发,睡了两天没吃一粒饭,事后,我没告诉身边的亲人这件事,我觉得都要我一人承担,那我承担就好,知道的人多了,也不过是徒增忧心。

  我知道,生病后的母亲生活得很辛苦,每天吃的药,比她吃的饭还多,还得每天无可奈何地接受着病痛的折磨,所以,她的坚韧也在岁月中,被吞噬得消失殆尽,因而性情大变,变得娇怒易燥,而我除了要面对巨大的医疗费用的压力外,也得承担她易怒的性情,导致了每次身心都很疲惫,累得想躺下了就不想再醒,可是天亮了,我依然得继续面对,继续扛起,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倒下了,母亲也就完了,父亲又该怎么办,所以,我硬生生地用我不认输的耐性,一次次坚强地扛起,也因为我一次一次的坚持,我才到了今天,还能喊着“妈妈”这个温暖而又幸福的名词。

  从上月7月25日母亲住院后,病情有两次加重,她躺着昏迷不醒,情况危急,医生一次一次地找我谈话,要我做好一切思想准备,而我只能一人承担着无边的紧张,承受着没有支点的着急,还好,两次危急的情况,母亲都挺了过来,我心里的不安减轻了不少,也因这心情,写下略有伤感的几篇文字,两篇短文《静静地,我把岁月沉默和我与心对白》另有联诗三首,可是,因为有些伤感,怕影响朋友们的心情,因而迟迟地不敢公开,只是没想到,我的身体因精力透支,而产生虚弱状态,血糖也像个调皮的小孩,时时低得我头晕目眩。时间就这样,在我的疲惫中一天天过去,母亲的病情有了好转,我给姐姐打了电话,要她来医院换我照顾母亲,姐姐来后,我返回楚雄,看望多日不见的孩子。

  渐行渐远的日子,我的手机也开始一次次翻牌耍赖,朋友们多次要我换手机,我只笑着说,还能用,其实,我只想把钱都省下来,留给母亲治病,那怕只够她住一次院也好,现在的母亲,只能靠药物来维持生命。眼看秋叶慢慢泛红,梧桐树的叶子,也开始斑斑点点变枯,我也依然是无能为力地抓不住时间的边儿,母亲的病痛,也让我绷着的神经无法松弛下来,我不再祈求上天,让母亲的病情痊愈,但至少能减轻一点,让她多陪我们久一点,只希望这样的祈愿不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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