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总是无言散文

2021-01-24 散文

  消逝的时间,是一曲无字的轻音,漫过心际的韵律,随着秋凉蔚然成风。而我,在自己的世界,踽踽独行。------题记

  九月的风,稀薄。转眼已是月末,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悄然划肩而过。这个季节,没有了蝉鸣,不见了炎热,有阳光的日子,45度角仰望着天空,很蓝。心境,在高远辽阔的苍穹之下,一下子不见了喧嚣浮躁。于是便想在天朗气清的时节潜心出行,趁着假日之期,约上好友,故地重游。

  晨光熹微,心底早已水波轻漾。八年了,岁月留痕,那些点点滴滴的年华,醉了时光;那些心心念念的美好,模糊了眼眸。那些年的青春,在青山流水间醉了往来的风。回忆悄然泛起,在往事的画面里,洋溢着稚嫩的笑脸。人生的最美,莫过于在斑斓的年纪一起成长的课桌。那一年,我们挣脱深不见底的书海,游离在树影斑驳的小路,为高中做一次临行前的离别,踩着寂寞的夕阳,孤单离去。而后数年,思念悄然生根,对于回忆也只能从定格的相册里去找寻那些熟悉的脸庞。如今,重新回到这座熟悉的小镇,再见阔别多年的母校,心情该是如此的忐忑?

  到达目的地,已是中午。和同伴决定,先到高中时代就爱去逛的街边老店填饱下肚子。小店,宾至如归,老板是一位年纪相仿的女子,对我们很是热情,菜价也很便宜,3个人点了几道菜,就足以撑肠拄腹。饱餐一顿后,我们决定沿着小街漫步到校园。青春,总需要一些痕迹证明我们曾经年少过,存留下来的事物便是时光的老友。街道两旁的两家小型超市,如今已倒闭一家,水果摊上的品种,由以前上学时的简单几样增加到如今满目琳琅。而学生时代的我们鉴于囊中羞涩,饭后时间散步于此,隔三差五买上三两个橘子就觉得很满足。继续往前走,路过几间当时的黑网吧,想当年,偶尔上完晚自习也会随着几个不驯顺的男同学到此通宵看电影,其实自己是个乖乖牌学生,至今也不明白当初是怎样的诱惑能让自己逃过生管老师的点名,大半夜几个人溜出校门。再次路过,网吧的大门依旧虚掩,我在想里面是不是还有几个淘气孩子逃课至此浪费着大好年华时光。

  距离校园100米左右处是一家名叫红颜知己的饰品店。学生时代的记忆是,店里有台拍大头贴的机器,一组10元的样子,可以拍20张,女学生们那时候最喜欢来这里了。常常门庭若市。这家店依然在,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搬到了原址对面的门店里,生意似乎冷清了许多,许是这年代的学生配有了手机,不爱摆弄这些小趣的.事儿了。机器也不复存在。我们没有进店,只是往里打量了一番,算是对这位“老朋友”默默打了个招呼。随即与同伴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校门口的操场外围。路边如故是原来的房子,只是大多翻了新装修。几张熟悉的面孔望着我们默默注视良久,想打个照面,却也想这么多年了,终使相逢应不识,为避免互视的尴尬只好旁若无人疾步走进校场。

  封闭式的管理,学校正大门是紧闭着的。好友打算就此离开,眼尖的我发现旁门有人进出。于是拉上她们,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旁门其实是有人看守的,想必是看我们面善便也没拦着。从侧门到后操场,需要经过宿舍楼、食堂和教学楼。阳光明媚,以恰到好处的角度温柔的落下,洒在我们愈渐坚毅的脸上,打量了下身旁的同伴,相视而笑之余,心中更生感慨,多年过去,我们都不再是那些可以大声笑,无知无畏的孩子了。昨昔的欢声笑语,在每个花谢花开的年岁里,唯剩下美好的回忆。再回首,便也只能感叹:天空没有留下我的痕迹,可我早已飞过。

  途径的空地,以前是个小篮球场,还记得年段男同学们,学习之余总爱举行各种各样的比赛,我也曾在旁助威呐喊过。而此时屹立眼前的是一栋崭新的教学楼。或许除了我们,只有参差开裂的水泥地板还能记得这里以前发生过的精彩。青春或许就这么回事,那么喧嚣,最后却沉寂到无人知晓。

  秋天的校园,依然充满生机,放眼过去是满眼的绿。教室门前,被改造成了小园林,石雕的动物栩栩如生。同行的姐妹说,要在她学习过的教室门前拍照留念。也许风景已没有最初的美丽,只是经年之后,谁还会记得一场盛世的花开?而照片里不变的画面是携刻记忆最好的方式了吧!我所在的班级和她相隔不远,这处绝美的风景,落入了眼里,便入了心。时光浅淡,从前有那么一个班,有那么一群人,有那么一场考试,然后就散了,我想此行确实不该空手而归,至少让回忆不虚此行,于是也跟着拍起了照,空虚之余还可拿它填满记忆里的空缺。

  遗憾的是,直到离开,也没遇到曾经教过自己的老师。只是,一阵阵琅琅的读书声在校园内此起彼伏.....现在的我,是多么羡慕那一群被称之为学生的孩子,流年似水,也曾在云山水墨间做着纯净的梦,无奈沿途的风景随着季节的变迁而渐行渐远,青春的过往,已然被载入了史册。回到各自生活的城市后,我们又将忙忙碌碌地穿梭于世界的各个角落。凝望着那些曾经的片段,不知又要过多少年,也不知自己是否还会再回母校留恋一番?

  人生几程,那些曾经的美好,温润眼角。独坐季节的一角,聆听时光的絮语,想把记忆里的那些暖,跃然纸上。即便前行的路仍然孤单落寞,也有一笺心语含情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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