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光老去的只是容颜散文

2021-01-22 散文

　　许多事情并不如你所看到的表象那样，比如生命，增加一岁其实也在减少一岁，时光一去不回头，无论生活赋予了我们什么，只要心能所向，做一个幸福的人，时时刻刻记得给自己快乐起来的理由。

　　常说女人是情感动物，拜不拜金无所谓；也常说女人的容貌如花似玉，不过个中滋味，无论白开水、美酒，还是母老虎？最终一样都要嫁做男人的新娘。有说新娘就是新的娘，就是接替男人的老娘接下来继续照顾这个男人。想一想还真的颇有道理。不说女人是男人的未来，也不说什么样的女人决定什么样的爱情，什么样的爱情决定什么样的人生；单说，如果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在事业、家庭方面都能扶持和支持自己的女人，那么，他的人生一定会比较美满顺利。可见，女人的幸福关乎着男人的幸福。

　　既是情感动物，女人的幸福也就注定离不开“情感”两字，或寄情予物质，或寄情予精神。当然，这人世间的情感无外乎亲情、友情和爱情。

　　父亲说他画画和我码字一样执着，不为结局，只为一种信仰。我懂。流动的音乐凝固的画，有些文字和图片原本是带着声音的，比如“沉默”这两个字，无论读出来还是写在纸上其实并不沉默，总觉得有一股力量会从心间溢出似的。父亲即使初画出来的牡丹也鲜活鲜活的，他题名为“芳香生命，你已入梦”。我懂。因为我和他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心底默念远去的母亲。牡丹是他手指触感的结晶，凝望那一刻，我感觉世界显得那么的安静与祥和；当他把画笔沾上墨汁的时候，我想母亲一定早已存在他的心中抑或一直都在，从不曾离开过吧。生命里，爱是一种能力，尽管有时候爱无能为力，但爱的感觉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失和遗忘。漫漫人生路，如果没有爱的支撑和依赖，那该是怎样一种孤单？最好的故事是直到最后，爱的状态一直陪伴着，情感的河流不能断流。记忆中那一场春雨竟也下得如秋雨般无限的惆怅.....真应了那心境，长相思，在长安，人生终也抵不过一场离散吧。那情那景，只是无语，只想无语，只能无语，却不知天国里的母亲是否也如我一样的心境？父亲鲜活的牡丹总可以映照出母亲的影子，看雨飘落进大海，许个心愿，愿亦能拥有母亲的柔和、父亲的坚毅，走过山，走过水，也借助这山水直至走过自己的生命。

　　飞机上观云, 千姿百态 ,如雪似海又像山。举目望过去，有的宽阔苍茫如东北的林海雪原；有的牢固结实好似冬天的冰天雪地；有的席卷而来就像波涛汹涌的海浪。只不过常常感叹纵然这云层多么的厚重，竟然难以承载一个凡夫俗体的重量，更阻挡不住其穿越而过的自由坠落；也想起在父亲的山水画里，云与水总是虚的；而山，树木、草等植物却实实在在。原来这世界总是静默相守，虚实有序；那晚梦里独自走进了沙漠，尽管一直在努力跋涉，但最后直至醒来也未能走出那一片荒寂。原来，日子因为真实而踏实可依，梦因为虚空虽不美丽倒也并不恐惧，边过日子，边做梦，这就是生活。

　　黄昏，一个人的海边，隔着镜头深深的望过去，山是青的，水是绿的，还有那石头老者的自然雕塑不分春夏秋冬端坐在水中永远眺望着海的尽头。感觉海风夹杂着些许的茫然与落寞惆怅，瞬间已荡漾起无数圈涟漪将我的灵魂包围。那一段时间一直在忙一件事情，我分明看见大海的上空悬挂着两个字“分离”，而这世上竟然有一种爱的名字就叫“分离”。无语，泪落心里；阳光驱散雾霭透过宽大的窗洒满房间，明朗，温暖如初。花儿在女儿飞扬的琴声中静静的绽放，而我的爱似乎惟有以时间与她们默默相伴。

　　也曾东一脚，西一脚，踩乱过时光的脚步，所以努力慢慢地回拢，因为一直都记得终究在一起是一种幸福。回望着她们--这一生中我最亲最近最爱的人儿啊，而我只是沉默无语。我在想，我该感谢时光的流逝了，因为那一刻，我分明看见我的灵魂在朝着我灿烂的微笑。

　　当太阳立于山脊的那一刻，我的感官常常分不清是朝阳还是夕阳？而当太阳落照在海水中时，我所看见的却是时光的流逝和轮回。是否只要一份心境在，时光就不会老去？只要眼神射出的那条视线相连着，只要彼此的脚步朝着一个方向努力迈进，我们之间就永远没有距离？所有的事情，当你站在起点瞭望终点与站在终点回首起点，顺序与倒序，不确定与确定，复杂与简单，呈现出来的一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路历程。人生有时候需要失败，需要事与愿违，但一定要备有一颗耐得住打磨软硬适度的心。时间过一天就少一天，我们总是站在起点对终点说着再见，收拾一下，沉下来踏踏实实走自己的路吧。

　　原来最美好最残忍，最有情最无情，最永远最短暂，人世间所有的所有都在眼前这绵绵流淌的光阴里。站在此岸望彼岸。似乎此岸今生，彼岸来世。那么，任你沉浮其中，折腾万般，直至溺死也别无选择就是今生呀！

　　也许看淡了死，才会更加珍重生吧。一夜梦里竟然没有翻越过一座山，醒来似乎身子骨还僵硬着。是否过了季节，人亦如这花儿一样，胖瘦黑白横竖都会变老，老到骨头老到梦里去呢？谁说过最美莫过花半开月半圆酒微醉 ......顺乎光阴的河流，也偷得半日闲情，一个人躲进花园里侍花弄草。轻俯首，捡落红；低垂眉，剪半影，感觉原来劳动中的自己亦最美。

　　也终于笑着从梦中跌进现实。望窗外，雨后的清晨，无风亦无雾，在颗颗晶莹露珠的映照下，我的花儿朵朵竞相绽放......许个心愿，写一本书给夕阳下的自己以及陪我到老的这些花儿看吧。

　　又闻端午粽子香，也好想念一碗儿新韭菜清汤面了。那西红柿切丁清水煮，银丝面缠绕着荷包蛋，撸一把青韭下佐料，最后白底蓝花瓷碗里盛；绿是绿，红是红，白是白 ......

　　夏日炎炎明朗喧哗，心又该置何处清凉？突然觉得生活好像一杯芒果冰淇淋，在它融化之前，最好还是尽情的去享受吧。所以，雨后的清晨，觅一处幽静，风轻水秀，云淡楼净，仿若置身江南的春天里；让绿树葱郁，绿草成茵，绿意盈怀，只许猫儿悄悄走过，也任它“看山看水独坐，听风听雨高眠。客来客去日日，花落花开年年。”

　　独自站在一簇绚烂的蔷薇下，原来花儿也有自己的语言，听它们静静的说话.......曾经那么喜欢如花一样的年华，但蓦然回首，年轻和漂亮还是离自己远去。叹一声，原来所有光阴，终将不再。

　　天各一方，一撇一捺支撑起来这个“人”字，所以我们既孤独又相互依赖；一个偶然来到这世上，一个必然又注定为某人而活着。演绎一则爱的故事，相守着呵护着传递着，似乎，今生来世也乐此不疲。那一天，"我爱你“三个字写出来是那么的厚重，因为包含酝酿墨染过的分量；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洒脱，因为带着心底的微笑。我知道，人生的底色是苦涩，没有谁是完美的。所以在5201314这一个时点，我只想告诫自己：珍惜眼前，一如既往做简单快乐幸福的女人。

　　关于那些曾经的曾经，恍若石在水上行，剪一段慢时光，回溯你如何在这慢时光里曾经存在和已经消逝.....曾经梦里的天气，从来就不曾有过灿烂的阳光和湛蓝的天空，似乎一直都是阴沉沉的雾霭笼罩。许多梦，都找不到出口，也回不到来时的路，直到醒来；曾经你是我的一个心愿，你是我的梦。可心愿已了，梦已经醒来。而我不在你的梦里，我只是你的一个路过，所以，别过以后也永不再回头。

　　站在石拱桥上，看你从那棵古老的丁香树下走过，有清香漫起，关于遇见，你一定不知道我寄予你的希望竟然是--我希望你是那个可以触动我伤感满怀的人。那晚夜半，我从梦中醒来，而你依旧留在梦里。听雨敲打着窗，那时，我在想你，你也在想我吗？原来梦之所以是梦，只因它从来都不曾变为现实。高高的举起这一杯美酒，喝下去，还是相忘吧？只因彼此只存在彼此的梦中。既然这世上没有谁能够幸免于从梦想坠落进现实，那么，请允许我把曾经所有的梦都彻底干净地葬入波涛汹涌的大海吧......梦醒时分，请让我们对梦说再见！对自己说早安。

　　也总有些话虚得会让心感觉不踏实。画了一个句号，却又忍不住悄悄回望，似乎一半实心，一半空心；一端放下，另一端还高高悬着；这边已经了却，那边还在期待，就像一个半局。暴风雨过后，又将是一场离别。花开花自落，无论欢乐，还是痛苦，不眷恋，不沉溺，任时光匆匆流过，无论自今而昔，还是自昔而今，愿彼此一切皆安。

　　许久前，听一场钢琴演奏会，才知一颗心原来一直远足在音乐之外，俗的五颜六色，七零八落，叮叮咣咣......一句话俗不可耐了。放眼望去，千言万语，万语千言，似乎钱永远在前，而我却好想，好想亦如一只猫，眯上眼，美滋滋，抱着我的书等待，直到，直到这世上所有的钱都变成没有用途的那一天。

　　我们常说：简单而快乐。也许这简单是由复杂历练而来的吧，所以快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不是还有“富人富伤心穷人穷开心”吗？我们总可以自娱自乐，在不同的时空里各自为各自的喜好而努力独活着。平静，心安，人生很多时候需要低下头来踏踏实实走自己的路，不也正应了那一句“低头过，抬头去”。

　　一晃又一个夏天，漫山的樱桃熟透了........谢谢朋友的想起，一大早，就收到了顺丰快递，由外到内，一层层打开包装，最后拿去冰块，于清凉之中凝望那红得发紫、紫得发黑的颗颗珍珠，真好看！教我如何舍得吃下去呢？耳边忽又响起杜牧的《过华清宫绝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子来”，别说，刚打开箱子，当鲜嫩欲滴的果子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间，脸上笑盈盈，心里甜蜜蜜，当年贵妃的感觉还真是似曾相识呢。是啊，有人牵挂是一种幸福，平淡的岁月里总有一份感动让我们感到温暖，真好！

　　明晃晃的光阴里，也油绿绿的衣衫，粉嘟嘟的裙，吸上拖鞋，飘散长发，落座在院子一隅的秋千里浸泡慵懒的自己。倘若......任时光匆匆，好想就这样依在这秋千上了无牵挂、踏踏实实地老去。也在细掂量，十年，二十年之后，若再见，这秋千上的女子不知又该是怎样一副模样？

　　陪女儿在鲜品屋。偶遇一熟人排长长的队在等待给他的`妻子买生日蛋糕。他是一家按摩医院很有名气的按摩师，工作之余还开了自家的按摩店。每天从家到医院再到按摩店，这边下班，那边上班，从来没有节假日，从来都乐呵呵的，从来都不知累似的，充满着朝气，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四十出头的人，他不说我一直以为才不过刚三十出头呢。十几年了，南下北上的，如今已经在这座城市娶妻生子，买了房，置了车，还开了店。他曾经对我讲述关于他的爱情故事。

　　十三年前，男人和女人在一所按摩学校相识相爱。女人比男人小六岁，嫩白嫩白的皮肤，水灵水灵的眼睛。不过只可惜有一天女人告诉男人这双眼睛患有一种遗传病，而且无可救药，直至失明。男人说“没关系，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是你的眼睛。”

　　我问“如今呢？”

　　男人说：“已经几乎失明。”

　　“后悔吗？” 我硬生生的接着问。

　　“自己理性的选择，不存在后悔的问题。况且如今还有我们十岁的儿子帮我一起做她的眼睛呢。一直以来她照料家里和按摩店，常常都是儿子牵着她的手送过去又接过来。”男人毫不犹豫回答，语气既坦诚又愉快。

　　“那么，当初的爱情还在不在呢？”我问他，也在问自己。

　　“在，一直都在，一切如初啊。不知何故？如今我看她的模样更加觉得怜爱了。每当回到家，我喜欢看她越发白皙的面孔，眯起眼睛，就像一只小猫咪，窝在沙发里，抱着影集一遍遍的翻看......我猜她一定是想趁着自己彻底失明之前，抓住所有的光感，牢牢记住我们的模样吧。”男人笑着说。他的脸上和声音里分明还伴随着满满的幸福在荡漾。

　　不知何故？真的爱情一定是着了魔的。眯起眼睛，像一只小猫咪，抱着影集，一遍遍的翻看......过去，现在，未来；友情，爱情，亲情......看不够啊。这情不老，爱不尽，又怎么能看得够呢。原来爱情不只是传说啊，竟也可以如此的简单，如此的朴素，又如此的触动情怀。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

　　人啊人，低下头看这两条腿，似乎一条属于时光，一条属于生活。时光的脚步匆匆，生活的脚步沉沉。想那童话世界里的小人鱼，为了爱情，先是忍受着痛苦把美丽的鱼尾变成人腿，之后又为了让所爱的王子得到幸福，竟然放弃继续做海的女儿，最后选择牺牲自己化为泡沫在海面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在当今这滚滚红尘中，一个平凡的女人，为了爱情，为了所爱的人幸福，也可以低下头来还魂前世来生里的一朵花或者一只猫，那怕碾为泥，化作尘，也在所不惜；无论鱼拟成人，还是人变成猫，这不正是女人如花花似梦，好女子安然如猫又欢乐如鹿，只要心中有爱，有真情，就是幸福的女人吗。

　　“两个不够，再来两个，这儿的茶叶蛋超级好吃了。” 女儿甜甜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只见她端着小瓷碟儿笑呵呵朝我走过来。看她吃在嘴里，美在我心里。漫漫人生路，谁才是自己最好的永恒的陪伴？当我抱着书，亲情，友情，爱情，所有的爱的情感朝我包围过来，那一刻，我觉得我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低头望自己，真丝印花无袖长裙，米白色小披肩，黑色亮片平底鞋，耳边恰又响起那首钢琴曲--我记得我爱过，颓废也好，复古也罢，久违了，我的“波西米亚”风格，以及那些风一样自由的日子。这感觉好美，也好幸福。

　　是啊，只要情感不老，那么，让时光老去的只会是我们的容颜，而不老的永远是这一颗可以感悟幸福源源流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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