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轶事散文

2022-10-02 散文

  去市里办事的那一天,坐在车内刚好路过曾经就读过的学校,只见一把冰冷的大铁锁锁住了进出的校园大门。在眼内稍瞬即逝的窗,也呈现出破败的模样。时光静静的走过了许多年,现在已是人去楼空了,没有了当初的人来人往,也没有了当初的欢声笑语······

  直到回头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我才慢慢将目光收了回来,脑海中也不由然的显现出二十多年前在这所学校所经历的一些往事······

  那一年的那一天,因为庆子和建平要谈论他们之间的事,我就把房间让给了他们俩,自己则坐在寝室门口拿着一本书在手中翻阅。刚开始听着他们争论了几句,然后就是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我正奇怪的想探头张望,耳内只听得室内传来风铃一阵阵的脆响,脆响也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只听得建平说:“庆子,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就毕业了,我们俩的事怎么办?要不然我托关系把你调动到我这里来”?

  “建平,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那单位效益也不好,再说毕业之后又有规定必须各自回原单位,我也不想离开父母”。庆子说完之后,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了许久之后,只见建平冷着脸走了,庆子出来问我怎么办?

  我说:“别的事我可以出主意,但这事我不懂。我没恋爱过,感受不到你们是怎样的状态,也不知道这档子事究竟怎样来处理。你去问那些结过婚的同学,让他们给出出主意”。

  他俩来自不同的地区,就读的学校是一所成人高校。通过报名,自考,筛选之后来这所学校脱产学习二年半。在这两年之中,他们相识、相爱,快临近毕业了,实际问题摆放在眼前让他们难以抉择。

  我和庆子从一开始入学就住在同一间寝室,这间寝室住了三位女生,还有一位就是跟我相邻而坐的玲玲,她上街买生活用品去了。我的床位和庆子的床位是两两相望,她的事我大部分都知道。

  在我们这个班有三十余人,年龄大小参差不齐,我是最小的。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工作岗位,全班也只有几位男生和几位女生没有步入婚姻的围城。六位女生之中有一位已是一个五岁女孩的妈妈,其余五位包括我都还待字闺中。她们三位都有交往的对象,唯独我和玲玲不知情为何物,俩人整天在一起嘻嘻哈哈的。

  偶尔也有大上许多年龄的男生调侃我们说:“你们怎么没有人追?两个女生成天这样嘻嘻哈哈的黏在一起”。

  我说:“要人追干嘛?这样多好,多开心”。

  那个时候的我,只有二十岁。对这些事懵懵懂懂的,只顾着玩,男女之间的情呀,爱呀全都与我无关。

  玲玲则说:“要找我回原单位找去,感情不浪费”。

  玲玲比我大上三岁,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戴着一副眼镜,喜欢扎着马尾,更喜欢穿火红颜色的衣服。闲下来更多的时间就是展现自己的歌喉,尤其是唱民歌声音又脆又好听,像个百灵鸟一样。

  其实在那个男生取笑我之前,本班就有一个男生对我表现出了好感。这有好感还是玲玲对我说的,我愚笨感觉不出来。不过,让我很奇怪的就是-----他一有空闲就站在我课桌前对我说他家的经济条件好,他本人是多么的能干和勤劳,如果有哪位女孩嫁给他是多么的幸福等等话语。

  每次他对我这样说,我都觉得莫名其妙。一个年轻的男孩,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偶尔还会说请我看电影,我理都没理会他。

  后来经多位同学点拨了一下,我也感觉他是对我有好感。自那以后,他再到我面前说那些话语时,我笑笑借故转身离开。经历了几次之后,他再也不来说了,原来拒绝一个人也是挺简单的。

  还记得有一次,班主任布置作业,那作业可就多了,一本十八张纸的练习本全部要写完,而且还限制了时间,还要找答案,这纯粹是不给人休息的时间。看着几百页厚厚的一本书就是专门找答案也费时间,坐在教室里我想着,我看着,愁容堆上了满脸。

  正在这时,隔壁班有一个认识的高个子男生出现在我的面前,问我怎么了?我立马说了缘由,他说:小事一桩,我来帮你完成。

  一听这话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一连声地说了几个好字。坐在边上的玲玲也不失时机的说,你也帮我写。

  就这样俩人的作业本,外带一本厚厚的专业书就被他拿去了。

  高兴的日子过了一天,在第二天上班主任的课时,她把我们俩的作业本拿了出来,并说:我们班有两位女同学,作业不是自己写的,看笔迹也不是本班同学所写,也不知道是请了那里的高人?这是第一次放过你们,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末了还补充一句,那字体刚劲有力是个男生写的。

  当时,我的脸是火辣辣的烫。多丢人呀!再偷眼看了看玲玲,她也低垂着脸。

  偷一次懒,挨一顿剋,当着全班这么多的同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下课后,个个都问我们,你们是请了那里的高人?是个男生写的,是谁?老实交代,肯定是想追求你们之中的一个。对着这么多调侃我们的嘴,我拉着玲玲赶紧闪人了。

  回到寝室后,庆子对我说:帮你写作业的男孩是对你有好感,我之前看到了是他说要帮你写作业的。我也看到了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再说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要彻夜未眠帮你写作业。

  在她的分析之下,我觉得有点道理,玲玲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她还说能帮她写是沾我的光。因为众位同学的调侃以及心中存有对男生的胆怯和羞涩,每次见到那帮忙写作业的男生我就躲的远远的,直到快要离校了都还是这样。

  再说庆子跟建平,自那次他们俩谈过之后,我就觉得两人若即若离的,没跟先前那样常在一起。庆子跟我和玲玲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虽然她也笑声多多,但给我的感觉就是眉眼之间总有点不显露的愁怨。建平也很难得到我们寝室来找庆子了,我也不太敢问,怕庆子伤心。

  时间就这样在不经意之间悄然滑过,毕业之际也一天临近一天了。

  就在一个夏日的雨后傍晚,我躺在寝室的床上看书,就自门外冲了一个人到了近前。一看是庆子,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起一样,俊俏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忙问:“庆子,你怎么了?赶紧把湿衣服给换了,别受凉了”。说完我从床上起来朝外走去,没迈出几步耳边听得庆子说:“我跟建平吵架了,彻底分手了。他不考虑我的感受,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听这话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安慰她,她接着说:“你别走,照样躺床上去,我边换衣服边跟你说······”

  她的性格是那种大方,不拘泥小节外向型。对于我她从不避讳,也从不遮遮掩掩。只见她三下五除二的在我面前就把一身湿漉漉的衣裤给褪尽,那一身凹凸有致的身段在我面前就一览无余,我不由自主的说:“庆子,你真美”。

  赞过之后,我问她:“在我面前一丝不挂,你不会不好意思呀”?

  庆子答道:“你又不是男人,我有的你也有,在你面前没那羞涩的感觉”。

  “换做今天是我一身湿漉漉的,会让你出去了我再更衣。当着别人的面我会很不好意思的,除非是在沐浴”。我答道。

  自庆子和建平分手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跟我和玲玲泡在一起,也曾快乐了一阵。那段时间我们经常是在晚上九点钟钻出锁四合院寝室的铁门,去十几米之外的小店买零食吃。每天到了那个时间段好像馋虫就会从肚子里钻出来,促使我们前往。

  在九十年代初期,零食没现在多样化,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花生,瓜子,罐头之类。悄悄地从铁门的缝隙之处钻进钻出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也从来没有人发现。

  快乐的日子总是如流沙一样从指缝间流过。我们不想,也不愿迎来了要分开的那一天,可它就是这样不管不顾的来了。

  在那一天,我和庆子,玲玲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互相道别,可每个人的眼神里分明都有舍不去的留念。两年了,分开了,真的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再重聚的那一天?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只有这样自己安慰自己了。

  自那一次别后,庆子我再也没看到过,只是听同学说起嫁了个教师。玲玲见过一次,也是隔了多年才见上一面的,也有点让我认不出了,改变挺大的。玲玲说我依然还是那样,只是略胖了点,留起了长发不似当年假小子的模样。

  写到这,庆子和玲玲她们的笑脸就好似浮现在我的眼前。特别是玲玲,想起她当年扎在脑后的那束“马尾”,不由然的让我脸上扬起了许多笑意······

  那个时候的我,常年是一头短发,又不喜欢穿有花色的服装,就和“假小子”一样。有一次,在一个冬日的午后,我俩背靠着背坐在草丛中晒太阳,被校长从远处看到,他悄悄的走来,直到了近前才说:“小杨,是你呀?我以为是一对恋人躲在草丛中恋爱呢”!

  等他转身走远了,我哈哈大笑起来。玲玲还刺激我说:“一个女孩子被人看作是男孩,还那么好笑,那么得意?倒是我清清白白的被别人误会了”。听她说这话我更加好笑,对着空旷处大声呼喊:“玲玲有‘男朋友’了”。

  岁月在时光中静静的走过了二十余年,曾经的欢声笑语在脑海中还是那么清晰,我们的青春,我们曾经的快乐也只能在记忆中追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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