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的散文

2021-07-03 散文

  一切都很安静。我并不知晓,我错过了多少人间的好事,内心的伤感使我的笔尖不停地写,直到手麻木而已。我在纸上涂鸦的时候,习惯听那些破碎的声音。它们触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它们使我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晃动起来,像是模糊的氤氲。当我在苍白的纸上涂满颜色的时候,像是留下了最奢侈的时间。我感觉空气里的因子都弥漫着颓靡,释放着腐烂的气息。

  将大片大片的色彩涂在空白的纸上,只发现我们所拥有的颜色仅限于此。在一个人的季节里,我学会了遗忘,学会了忍让,梦一样的季节里翻滚着梦一样的浪。此刻,我在想风中是不是有人在思念地歌唱,在寂寞的黄昏里酝酿幸福的声音,连成绚烂的画面。我有点思念,雨天里奔跑的样子。

  在记忆的节点里,我们不小心遗失了彼此的踪迹。微笑,或是回忆的时候,也有眼泪落下的炽热,再去重温记忆里的华丽诗篇,是否会更难过?

  风倚在树上,雨敲打着瓦片。其实,我是不应该把你念起的。只是往事溜了出来,我也束手无策。依稀记得,那天的大雨滂沱,而我没有打伞,任由雨点打湿衣裳。突然,你从背后出现,捂住我的眼睛,抱住了我,我感到了你胸膛的温暖。你大声呵斥着我:“你发什么神经,为什么不打我送你的伞。”我只是呜咽着,喉咙沙哑,最终吃力地吐出几个字:“我还有伞吗?那把伞究竟在哪?”你温柔地看着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当然在我这。”我笑了笑反问道:“当我被语文老师罚站,全班的眼光盯向我,你不是也在看笑话吗?”你沉默了好久好久,说道:“我懂了,你疯子般站在雨幕中,糟蹋着自己,原来是因为被罚站的事情啊!”我漫无目的.地说,敷衍地笑。在你的反复劝说下,我像“落汤鸡”一样回到了教室,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毫无疑问的是,第二天我大病了一场。就像一片秋天即将枯萎的叶子,毫无起色。你来到我的座位上,我眼睫毛已经湿了,但是我最终忍住没有哭。你随手递来一杯红糖水,我小心翼翼接过杯子,如同捧着你那颗滚烫的心。我勉强喝了几口,又吐了。你生气地说道:“你是不是不想好了,颖儿。”我撅着嘴,气势汹汹地问你:“你到底加了什么,一股辛辣味?”你答:“我忘了,你是不喜欢生姜的味道。”我继续追问着:“那你还加啊。”你还是抚摸着我的耳垂说:“乖,你现在是病着。不能发脾气。你就像一个小孩。”我拗不过你,最终在你的面前假装喝了下去,其实我是趁你不注意倒在了地上,然而你并没有察觉。

  过了几天,我奇迹般好了。脸上出现了久违的阳光般的笑容。你递给我画好重点的数学课本,我想你是担心我病了上课没有集中注意力认真听讲,你才这么做。当我翻过一页又一页,我的手指突然不听使唤。一封白色信封躺在那,我突然意识到我错了。我的脸开始发烫,心中小鹿乱撞,最终拆开,一行行清秀的字映入眼帘:“颖儿,我爱你,爱你长长的睫毛,爱你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爱你高挺的鼻梁。”我无心再读下去,面对你,手足无措。我还是礼貌性地回了一封:“青涩的果实是不能品尝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没想到你收到之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我,为我泡好的咖啡一直放在我的桌前。

  后来的后来,我和你始终保持着距离。直到那一次,在你的左臂上写下“miss”,你忽然对我比以前更加殷勤。其实,我的意思是错过,而不是想念,你认为是想念,我也没舍得揭开这个美丽的错误。

  直到现在,我依旧保持着喝咖啡的习惯,大概是由于你吧。一阵落寞涌上心头,有泪从眼角落下,我伸出手去,让纤细的雨线聚集在我的手中,雨线与掌心的纹络相互交缠,如同我的心情,如同我的思绪。我张开手,水从指缝间泻下,如同我的回忆,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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