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秋收时节,我都会专程回到那个叫老家的鄂西小山村,看乡邻收获稻子。那里无时不刻在发生着变化,林荫掩着的一栋一栋楼房,浅红色的砖墙,浅灰色的瓦,门前都有方方正正的水泥道场,在秋日的黄昏中犹如一幅静美的.田园山水画。
清晨的风裹着淡淡的稻香扑面而来,风调雨顺生长的稻子,在阳光的轻拂下早已变得或是淡黄,或是金黄,在微风中频频招手点头,尽露一片丰收景象。
太阳还没有露出脸来,乡亲们便在田头了。金色稻谷在镰刀挥舞下,割成一把一把的堆放在田里面,似浪花朵朵。虽然阳光已经没有夏日的炽热,但仍然令割稻人汗流浃背。
稻子一垄一垄地被割下了,成群成队的麻雀蹿到了稻田里,啄食着还没收割的或已经割下的稻谷。那割好的稻子平铺在田地里,享受着在稻田里的最后阳光。
踩在留下稻茬的田地里,湿润绵软,似乎闻得见脚步挤压出的稻秸香气,仿佛也闻到了新稻米饭香。
一天的忙碌,一个一个水田的稻子被收拢成大大小小的稻捆,用背篓驮到道场。接下来就是脱粒,从而完成整个收获的过程。此时,太阳已经落在了村西的山头上了,天边也染出了红霞。谚云“晚上烧霞,烧死克蚂(青蛙)”,明天又是一个有利于收稻的艳阳天。我舍不得离去,倚靠在道场上的稻子上,细细地体味着那浓浓的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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