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是在一次偶然中认识了全,那是同一办公室的亚姐介绍的男孩,长得高高大大的,在工厂倒班做搬运工,静对其没什么印象,倒是对他那不离口的脏话有点反感,只是亚姐操心了,作为红娘让他们见一面。见过之后,也就忘了。
静专科毕业后在附近的村里租了一间房,大致粉刷了一下,贴上浅黄色的墙纸,纯棉布的花床单,一桌一椅,一个小收录机,一盏台灯套上粉红的罩子,有两个丝线的流苏悬垂着,映衬得整个简陋的小屋很温馨。又买了一套炊具,单身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有天静的燃气灶坏了,在班上说起,亚姐就推荐全会修,并热心地打了电话,全正好休息,很快就来了,他们三个就偷偷地出去了,片刻修好了,静很感谢,倒了杯水,让全坐下歇一会儿。亚姐微微地笑着看着静。
静的院子里还住着两户人家,倒也是相安无事。一天晚上七点多了,静洗漱完毕正躺着看书,听到一声一声的敲门声,开始怯怯的,后来就有点急促了,她来到门口,一看是全,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方便袋站着,静犹豫了一下,把他让进了屋。全把那花花绿绿的零食倒在小桌上,就有点局促不安地看着脚掌,挪过来挪过去的。一会儿全就走了,静默默地在后面送他,看他那吱的`一下子发动摩托车走远了。
后来,全又来过几次,静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就糊里糊涂地和全聊起来,经过几次交往,也倒不太讨厌全了。觉得他倒是很实在的,工作也很辛苦的。有时全没做饭,静也就留他在这里吃点东西,这样也就谈起来了。静离家远,静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这几年静是知道母亲是如何从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那儿费力地要钱供自己上学的,想起来,心就很痛,想以后挣钱多了,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公司一个业务员对她倒不错,静也无什么意见,谁知全经常出入她的出租屋,这么小的县城,大家都有耳闻,业务员渐渐不大和她来往了。静就这样慢慢地和全联系起来。直到有天,全又来了,满身的酒气,一看是喝多了,静就对全说你走吧,我一会儿要上街买点东西。静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女子,找一个爱着她的男人过一生。而全喝酒后大着舌头和她说话,说话高一声低一声的,静皱眉看着全,委婉地说出去一下,让全自动地走开。而这时的全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把门用力地抵住,一下子抱住了静,静吓极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在心中升起,小巧玲珑的80斤左右的静在高高大大的全有力的臂膊挟持下,挣脱不得,她小声地乞求着让全放开。而这时的全如小豹子似的,于是静流着泪糊里糊涂地做了一回全的女人。
等静在全离开后,出来接水,邻居女人意味深长地笑着招呼。静也笑笑没说什么。
静感到很深的失望,犹如在陌生的人群中孤立起来,她脑子飞快地旋转着,想着是否现在消失,这么长久地守护,却被全用蛮力飞快地击碎,难道和那个男人就真的要白头到老。静休息了一天,那天风很大,满街都是狂舞的乱纸废塑料袋。顶着狂风无知觉的走着,看不清方向,脸上发烧。
静就这样的走在这个充满了怪味的县城里的大街上,迎面看到全还是那似乎羞怯的模样,轻轻地抱住了静,然后耳语般的说回家吧。静的身体微微颤抖。
全是静生命中面对的第一个男人,他把静轻轻地放在出租屋那张简陋的床上,笨手笨脚地为静沏糖水。静默默地望着全,闭了下眼睛,泪水顺着脸滑下来。他们这样迅速地同居,似乎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夜色渐沉,人如鸟似的栖息。
后来他们又买了点简单的家俱,电视。静知道全本是极普通的男子,但他的那庸庸碌碌的懒惰习性,他的贫穷,他的对电视沉迷的贫乏趣味,他的偏激狭隘,还是逐渐让她感到轻视,甚至厌恶。她不止一次地有那种散了的念头。她回家后,全若在家,就已做好饭,炒好菜,静也不说什么,在听着全喋喋不休地讲述,带着极丰富的骂人语言,静头痛起来。
争吵开始了,全说不过静,就殴打她。第一次动手,他把她从床上拖到冰凉的水泥地上,用脚踢,用用拳头打,随便拿个东西就扔过去,劈头盖脸地砸,静的脸肿了,眼圈发暗。
打完之后,全迅速后悔,从一个狂暴发疯的人恢复到温和,跪在地上求她,流泪,发誓,拉着她的纤手回打,这孩子般的把戏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似乎都是真的,他没有什么朋友,静也从未想离开过他,当意志被需求蒙蔽之时,她就会屈服。这种本能的欢愉,渐成了感情的毒药,麻醉本不敏感的神经。
后来静决定结婚。全和静买了很少的东西,就这样,一生就这么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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