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来抒情散文

2021-07-01 散文

  很喜欢问别人:为什么人要有生、老、病、死呢?如果人可以自己选择想要留住的时光的话,那该是多美好的事呀。

  只是,花落几度,花开几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东西,在记忆里也是慢慢地淡了。

  刚毕业那阵,三五朋友总想着空下来的时候聚一聚,打打电话,发发短信。生怕就这样彼此疏远了,总是在讲,要想着我、不要忘了我。只是如今,便是到了月底,看着套餐里几乎没有动过的短信,却不知道要发给谁,抑或是发些什么内容。

  我还是不知道那所谓的成长是不是就像这样一路不断的遗失,或者说是一路丢弃。我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样,只是,好多事情好像并不是我不愿,便不会发生的吧。也许我们都是这样学会妥协的,只是有时候并没有发现。

  很不喜欢说以前怎样怎样,总觉得那些东西要留到白发斑斑的时候拿来回忆才是最有价值、最有味道的'。只是不知道我们是怎么了,聚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拿那些在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浓郁的回忆色彩的事情细细品味,一遍一遍的,慢慢地沉默了。于是相见无言了,于是有些人就此失散了,因为我们消耗掉了以后呆在一起的必备条件,是这样么?

  那个凡事不知轻重,遇人全然相信的小人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是被我们丢掉了么?还是说自己走掉了呢?找得回来么?也许还是可以的,但不知道要十年、二十年还是更久。因为她承受不起你现在所了解的和看到的东西,所以就算找回来,便也是害了自己。

  人们都说凡夫俗子,歌里也唱: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片刻不得闲。是了,我们不再是活在父母羽翼下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成长,倾其一生去经历,人来人往、相聚失散。这一切,痛、笑、累种种,只有你一个人,唯有你一个人才能体会。你会知道,什么感同身受,那是错觉。你会觉得,天地万物,皆不能悟你所悟,思你所思。因为纵横天地间,唯有一个你。

  情窦初开的年纪,总会遇到一两个并不最好,但让你痛彻心扉又不能忘却的人。那时总是听着伤感的情歌,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傻傻地流泪。而今虽还不曾忘却,但每每想起,一丝叽笑挂在嘴边,那年少的自己,好白痴。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为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所痛,念起那个无知的自己,除了有些心疼,慢慢地竟变得有些无动于衷了。你以为会永世不忘的东西,却在你的有生之年里证明给你:没有什么抵得住时间,当时的痛,也许并不是最痛。

  每每想到这些,心里总会很难过,对曾经有了抗拒。这是不是我成长的一部分,会不忍回头看,怕发现这个自己,早就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或者,是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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