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说,你不属于任何人,不为谁停留,只愿意歌唱。如我一样,割下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也和自己,谈论爱情。
记忆零落的窗口,泪成冰凌,挂在无眠的夜晚,呼唤你的名字。
一次错失,长成如此繁多的不相信,被伤的我,要,同样伤害多少人,才能让自己痊愈。
找不到理由,向前一步,心停在路口,不识归途,只把天涯望断,四季飘落在一池秋水里。
长发凌乱,根根刺痛眼眸,我原来的样子,不是镜中的自己,我原来的样子是含笑的蓓蕾。
你我向前向前,只是山谷、荆棘、藤蔓,没有坦途,没有你我想要的花开,浪漫,那一路风景,只是,你我梦里的奢望。
近了,远了,摇响的风铃,是最初漫过心尖的芒刺,一路血痕,梦想太远又太真。
那雾,又黑又浓,轻轻飘过,使我们失去了方向,最初的感恩写在纸上,握住的是空,
走着、走着,忘记了最初。
把自己描成月亮,走向你的黑夜,照亮我的夜晚,无数影子倾斜、颤抖,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疼痛弥漫全身,爱不爱不需原因,任何时候,皆不可迷失。
永不知倦,沿来去的方向,画圆,画真正属于自己的一纸河山,我用一根夹子,卡住你的喉管,也许,再也不能忘记,一路流失的青春,你的笑容。
总在黑色的夜晚穿行,一地碎片和疼痛,任风吹拂,你说,那温柔的背后,是红色的刀。
那么,我用垂直的肉体,迎接自己的节日,在梦幻的飘影里,允我一次放纵的鞭子抽打,也许,花开花落,只是,你我梦雨里的关于,爱情。
谁都不愿在离去之前,割下尾巴,拖着满目忧愤,怀想,山那边的春天。
二
最苦的是,你懂得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我害怕,和你走近走远,我害怕,我会像她们一样。
就这么跟世界,完全陌生下去,如果有一天,我也终于熟悉了你的饮食,你的习惯,你的睿智里深藏的疯狂,是不是我还能活着,像你一样潇洒、沉默。
当我找到,你站立的位置,我会追着你,逃遁的方向,呐喊、奔跑。我会歇斯底里咆哮,让你看见,另一个不同的我。我在你退后的脚印里,阵亡。拾起炮灰,装进背包,留给记忆。如果你我不属于同一个品牌,怎么会在这里相遇,有同样的笑容和行动?如果你我没有同样的感伤,怎么会在漆黑的夜里,同时寻找光明?
爱是把你推至悬崖边再推下悬崖的底层,忍受断裂、死亡、灰烬,爱是所有痛苦里最深刻的印记。如果我不推你,我用什么爱你,爱是上天入地最遥远又最亲近的距离。
我是个没有真相的女人,拿我逝去的青春换你的怜悯,拿我的暮年冰清换你的年少纯情,拿我行将就木的胴体换你送不出去的童真,拿我最真实的谎言换你一首崭新的诗行。
或者,拿我的血汗换你的手机叮铃铃,拿我的痴情换你的一路风尘,拿我的真心换你可憎又无赖的表情。
我抛开一切认识了你,你呀,为何还要犹豫?我刚割断脐带的匕首,真的不能再绝望的自刎,请你,请你也向我靠近,别再逃避,逃避你的命中注定。
我们从那个冬天,一路走来,发展成今天的彼此的更加陌生,是多么的不易又不可能,是多么滑稽又可笑的事情。
就请,勇敢拿出你的成长之罪,来添我这罪了一生,即将正确的生命。
给我一支彩笔,描摹我的如花,给我两根红烛,照亮我的洞房,给我三句承诺,我就是你价值连城的嫁妆。
或者,弃我于荒原,视我为枯草,恨我如鸟粪,我就会逃之夭夭。
也许,置身于你的世界,我就不会这样寒冷,就不会这样孤苦伶仃。
我相信,我不唤你,你也会醒,醒在我的枝头,灿烂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