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岳父优美散文

2022-03-24 散文

  在平日的学习、工作和生活里,大家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写散文,多数时候都离不开事件。你知道怎么才能写好散文吗?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怀念岳父优美散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怀念岳父优美散文 篇1

  岳父离开我们整整一百天了。

  今天,我携带妻儿来到他的墓地祭奠于他,村头的小河边,一片高大的杨树林下,岳父一个人孤单单地躺在那儿。一抔黄土,几缕枯草,寒风萧瑟……

  岳父走的时候才60岁,今年正是他的本命年。

  60岁,在中国是一个人真正意义上步入晚年的开始,而岳父的生命却到此戛然而止!

  岳父的一生中,经历了童年的饥饿;少年的穷困;青年的艰辛;中年的操劳,却唯独没有享受到晚年的幸福。

  岳父弟妹9人,他为长兄。下面三个弟弟,五个妹妹。他最小的弟、妹还没有他的长子大,“长兄为父”这个词,在他身上做了最好的诠释。他半生的操劳中,有四分之一用在其弟、妹们的身上,另有四分之一在自己的家庭、子女身上,其余的四分之二在全村一千多百姓身上。

  岳父是一名村党支部书记,在这个最低领导人的位置上,岳父一干就是三十年。如果从他16岁当生产队长开始算起,岳父这短短60年的一生中,有44年在农村基层工作,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岳父半生为“官”,却固守清贫。到现在,家中的几间房屋还是砖、坯结构。在现在“小洋楼”林立的新农村,极为罕见。据我爱人回忆,这几间房屋乃是她幼年时期建造的,而盖房屋所用的砖、坯,是岳父和家人和泥一块一块用砖模制成的,然后一把火一把火烧窑烧制成的。

  岳父去世后,我们将灵堂仍设在他住了三十多年,已是缝隙危危的老房子里。前来拜祭的镇领导看了后,当即对同来的民政所长说:“我们的工作有失误啊,我们以前光照顾老百姓的疾苦,独忘了身边长年服务基层的村干部啊!马上拨付专款维修,我们要让老支书走得安心。”

  岳父去世后,一个十多年前在本镇任书记,现任外县副县级干部的领导听说后专程从外地赶来拜祭他。拜祭后,他感慨地说:“这个家,这个房,我刚来此当书记时都这样,现在还这样,只不过房子的裂缝更大了。”听者无不动容。

  岳父一生嗜好烟酒,这也正是促使他早逝的最直接原因之一。据他的故友说,岳父盛年时,一年喝的酒有三百斤。岳父的酒量在全镇上极富盛名,场面人一提起他都说:此人能喝,豪爽。但岳父有个坏毛病,一旦喝醉酒,遇到不合理、不顺心的事情就拍桌子骂娘,为此得罪了很多人。

  岳父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体重将近200斤,颇有几分猛张飞气势。

  岳父一生耿直,性情火爆、嫉恶如仇。半生在基层工作,因为脾气不好,得罪了不少人。也有人到镇上告他的黑状,领导说:如果换你做支书,你愿意住在砖坯房子里吗?村里一千多人你压得住吗?来人无语。别人总结岳父的一生是:一辈子没少操心;一辈子没少问事;一辈子没少得罪人。我听后无声苦笑,心中也认为正是一语中的。

  岳父身体一直很好,但从检查出肺癌到去世仅一年多时间。他的骤然去世,很多人听说后都很惊讶:“呀,他身体可是好着那?”我们做子女的也感觉恍如梦中,影影绰绰,不甚真实。或者说不相信事实。我每每回到岳父家中,站在老房子前,眼前总浮现出岳父那一饮千盅的豪气,吃饭时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的大丈夫气概。耳边传来他那爽朗的大笑声,呼儿唤孙的叫声……

  其实,我和岳父从相识到翁婿一场不过十年。十年前,我还是一名又穷又酸的破落书生,而岳父事业正处鼎盛时期,我爱人也刚大学毕业,像个骄傲的公主,蒙其收留,在村里任教,并把女儿嫁与我。后来,在我的事业上岳父又对我多有关心与支持。在生活上,对我的家庭倍加呵护。参加工作十余年,多半是依附在他的羽翼下。因我父亲有病,多年不能理事,我每遇到问题总是先想到他,与他协商。我能有今天的些微成绩,与他的关心支持分不开的。我感谢我的岳父!

  岳父身体一直很好,直到他去世前的半个多月才卧床不起。他知道自己也将不久于人世,把自己的后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就连自己埋哪儿都选好了。

  岳父走后,村里人遵从他的遗愿,把他安葬在村头的小河边,让他永远守护他的百姓,他的村庄……

  今天是岳父的百天祭日,我怀着沉重的哀思,写下这篇文章纪念他。

  后记:家园花开,斯人已逝!春风悲鸣,小河呜咽!五年前,岳父百天祭日前夕,我发文纪念。五年后,岳母追随而去。岳母百天祭日之际,拾取老人家家园旧景,撰得一联,以示悼念!联曰:

  半生操劳,一朝仙去,看故园梨花满白头;

  五年相继,百日重来,听小河流水尽悲声。

  怀念岳父优美散文 篇2

  古稀之年的岳父生性开朗,晚年按说生活得还算自在,不想在一场疾病之后溘然长逝,又留给我们小一辈长时间的哀伤。

  岳父这一辈子很不容易,自幼丧老,中年婚姻挫折,生活极度贫困中好不容易拖曳着几个儿女成人,晚年又逢爱女遇难,一辈子没有为自己享受过,当获悉他老人家步入天堂之门的那一时刻,我们小一辈的竟是那样的难以置信……

  几天里来,老在念想着他老人家生前的点点滴滴:20年前,与爱妻步入婚姻的殿堂,白手起家,感受到老人家的宽容与慈祥;当儿子呀呀学语,双老倾心照料,一种父爱母爱的无私奉献;用过的东西修补了又再修补,生活节俭成了一生的传统;生活礼节的谆谆教导,让小一辈受益终身;生活清苦但不奢望不气馁,坦荡一生,淡然心态;孤傲一生不低头不求人,清高一世……

  老人家一生也可谓辉煌,从教几十年,桃李满天下,还任过好多年的校长,德高而望众;

  老人家一生清苦,一辈子总是苦扒苦做,到最后还是清苦;

  岳父母时常为生活中的一点小事而争吵,爱妻在时,时常为此烦恼,爱妻走后,回味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那是生活中的不可或缺的一些佐料,一般不经历此劫的人不知道其中滋味,晚年后的双老,精神生活贫乏,心中的苦处无与谁诉说,又无适当的排遗方式,时不时地相互发泄,却又得不到别人理解,这就是现实的家庭生活,直到他老人家去世后,我才对此有着更充分的认识了。

  岳父母就是这样走过了几十年,突然间,失去了值得信赖和依撑的另一伴,岳母可能短时间里会更加难过一些,心理上难以适应,但是没办法,虽然我们都不愿看到但是又不得不去面对的现实,有儿女们的悉心照料,稍过一段时间能够走出这一段艰难的日子。

  好在儿女们都有所成就,让他们省了很多心,更难得的是小一辈们都有一份孝心,让老人在生前时光里得到了很多。

  愿老人家在天堂里如生前一样开朗、淡定、知足…

  怀念岳父优美散文 篇3

  岳父即为妻子的父亲。从伦理上讲应该像我父亲一样的亲近,但是我们之间远不像我与父亲那般的遥远。从活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算起,我与父亲朝夕可见的日子最多不超过两年,这还包括成年后带着儿子认祖归宗时的父子相聚,而我与岳父却在一个屋檐下和睦相处了十年有余。

  前天是中元节,也就是俗称的鬼节。看着别人给亡故的亲人上坟,我也想起了众多已故的亲人。

  边城东面有一座山,名曰东山。山上绿树成荫,山下芳草萋萋。树丛中有一排排大理石砌成的价格不菲的墓室。汉族人崇敬祖先,但不愿意与他们为邻,所以公墓都在城市周边的僻静之地。三年前,我的岳父被安葬在这个称之为东山公墓的地方。他所在的墓区是一个向阳的山坡,阳光充足,身前背后也不乏绿色,是个好地段,不远处还有妻家的姑父相伴,相必在那边的他不会孤独。姑父在世时属于仕途通达的人,相信在那边也不会差,岳父有了姑父的庇护,求得一个本分平顺的生活应该不是难事。

  我国人多,特别是各种节庆期间更是人满为患。鬼节上坟烧纸,公墓就像集市,祭奠就像赶集,四面八方涌来的各种大小不一品牌各异的汽车,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快乐的拥挤在东山下的公路上,排列成各种富有创造性的阵型,时而停滞时而象蜗牛般得前进。平常难觅人迹的墓区里也是人流如织,不让点火的墓穴前照样被虔诚的孝子贤孙们燃起滚滚纸火,烧掉的纸钱里有冥币、美元、金元宝,新潮的人家还送各种卡、各种支付红包等。

  岳父是个不俗之人,生前不占人便宜也不爱凑热闹,所以我们不需要在鬼节当天与别人比拼驾车技巧以及在串流不息的人群中奔跑的技能,而是在昨天,人少路宽山静之时携妻带子与妻兄一家人宽宽松松地去了阒寂的东山公墓。镶嵌在墓碑上的照片,目光冷峻,神情严肃,穿戴整齐,那是岳父当年为妻兄操办婚事的时候照的,也是我记忆中他唯一一次着正装。岳父的一生普普通通,儿子的婚事就是他此生最最重大的事,那天的他显露了平时不曾有过的庄严和自豪,那天的照片也就成了他墓志铭上的永恒。

  岳父是个热心时事的人,新闻频道里的热点或者非热点事件,他都会看上好多遍,各种专家对事件的解析或者是混淆他都会认真听取。他生前虽然不是党员,但有一颗比党员更加坚定的拥党之心,他的耳朵里容不得半点批党之言。他出身大地主家庭,幼时享尽人间富贵,但好景不长,沧桑巨变后,他便从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迅速沦落成一个为果腹发愁的破落户之子。为了求得一条好生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他离开带给他无数荣耀和屈辱的徐州老家,投奔身在新疆的姐姐处,从此成为兵团的一名不扛枪的战士。期初他战斗在建工师所属的各大工地上,其中奋战时间最长的项目是修筑通向南疆的铁路。天山山脉之间有一个风光并不秀丽的地方叫做鱼儿沟,是他和战友们的栖息地。吾妻的幼年就在此地度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某些对人体不利的射线的照射之故,吾妻当时确实得了一种不停晃脑袋的病,那时候没有什么先进的医学设备,只需要岳父带着吾妻到乌鲁木齐的大医院找医生拿一个小木槌敲几下就好了,这种治疗方法是否包含了某种深奥的医学原理不得而知,反正吾妻至今也没有再次出现过上述怪症。岳父很珍惜社会给他的工作机会,总是非常努力地完成着各项工作任务,他完成了从一个罪孽深重的地主后代向一名光荣的兵团战士的华丽转身,没理由不对周边的一切不表示谢意。

  虽说兵团战士的身份给了岳父自信和荣光,但是建工师南征北战的生活必定是清苦的,为了能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生活环境,也为了消除吾妻再次患上摇脑袋病的风险,岳父调到了兵团的核心城市石河子的一家国营工厂工作,调动成功的原因当然少不了姑父的帮助,但是岳父后来的表现也对得起姑父的厚爱。家境衰落时,岳父的年纪尚小,所以他并不像哥哥姐姐们那样个个都是文化人,他只上过三年学,勉强可以读报写家书的水平。他没有过高的人生追求,有吃有喝有穿有住,足矣。除去幼年,他的一生是清贫的,但他的一生是满足的,在他人生的最后十年里,他更加地认为他是幸福的。他不认为照顾外孙是负担,吾儿幼时他主动来到乌鲁木齐我的家承担起了照料外孙的责任。他也不把我这个女婿当外人,我们之间可以像大多数亲生父子一样毫无顾忌的畅谈和辩论,每当我对负面新闻说出一些过激言论的时候,他会不失时机地加以制止和纠正,在一些比较中性的事件的看法上,我们也常常会有分歧,比如对待城市里已经明显落后于时代的古建筑群体,到底是应该原样保护还是商业再开发的问题上,我们的观点就很不相同。我们之间的差异是两代人之间的差异,老人的思想不可能转变,而且他经常借用央视里的观点佐证,所以我们之间的论战一般情况下都是以我向他认输而告终。在我们旦夕相处的十多年时光里,我们的争论不断,但是依然和睦,妻家的亲戚都说我品性好,除了懒点再挑不出大的毛病。我不想否认我对岳父的'真诚,但我想说的是岳父更加率真、无私、大度。

  平心而论,兵团战士的薪水与他们的付出不成正比,可是岳父不这么看,他认为国家有国家的困难,何况他的薪水足够维持他的生活,退休后还能赶上涨工资更让他发自内心的感谢政府。曾几何时,我是多么的轻视那份微薄的薪水,但无碍岳父极其重视地存储那份收入。直到有一年,因为投资失误我的资产变成了负数,岳父拿出那份不多但能促我再次建立信心的积蓄的时候,我才明白他的知足不无道理。至今我依然记得他当时对我说的那句没有任何高深道理的话:“拿着吧,以后再有钱了省着点花”。凉风习习,桑烟袅袅。长眠地下的岳父不可能再对我说出如此浅显又如此深邃的话语,极想和他再来一次时事辩论的我只能静静地伫立在那不足三平方的墓室前方。我在心里说:“老爹,你的外孙学习上进,你的女儿家庭和睦,你的女婿学会了量入为出”。我还在想,做事不要贪便宜,为人得善于知足。

  生命有限,时光无极;思念无涯,文笔受限。

  祝岳父在天国一切安好!

  怀念岳父优美散文 篇4

  我的岳父岳母,都是将要八十岁的人了。他们相濡以沫,风风雨雨,同甘共苦,共同走过了六十年的漫长岁月。他们相互携手,度过了艰苦的日子,岁月的沧桑,在他们的额头刻上了深深地皱纹印痕。

  平日里,妻子经常跟我说起他们,一说起他们的时候,总是没完没了的。说父母把他们姊妹六人养活大,多么的不容易。很多的时候,她跟我说着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烁着晶莹。

  说起我的岳父,早年的他在山西省大同市铁路上工作,刚开始的时候,是一名火车司机。过了几年之后,他因为业务精湛,工作踏实,认真负责,很快被上级部门提拔为段长,管着几百号人哩。那时候,铁路工人的待遇是很好的,工资当然也不错。

  岳母在家里养活着六个子女,还有十几亩的地要种,着实的不容易。我的妻子在她家排老五,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生产队那会儿,岳父在外面工作,路途遥远,不能经常回来探家,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能回来,往往住不了几天,就又匆匆忙忙地走了。他能做的,也只是往家里寄一点钱,出工出力的活,他一点忙也帮不上家里面。家里家外都是岳母一个人忙。妻子的爷爷、奶奶那时还在。平日里,奶奶在家做饭,干活的人只有她、大儿子和大女儿。爷爷因为身体不太好,也只能干一点力所能及的活。其余四个儿女,两个大一点的在上学,两个小一点的,除了玩耍,什么忙也帮不上。赶到农忙时节,岳母忙起来的时候,常常连饭都顾不得吃。有事的时候,因为岳父在外工作,岳母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什么事都要自己来扛。岳母常说,那个时候家家都难一点,日子真的很苦,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岳父考虑到家里的实际困难,为了替岳母分担一些家里的重担,挑起男人对家庭应有的担当和责任,岳父思虑再三,就把人事关系转到了老家所在的县城里。听他老人家说,他的工资因此还降了好几级呢。岳父回来后,离家里近了,虽然还上班,但能经常回家里帮忙,岳母才算松了一口气。岳父他们是从生活艰苦的年代过来的人,吃尽了生活的苦头,所以,他们在日常生活里很节俭。他们平时穿着很朴素,即使儿女们给他们买衣服,他们要求不能买贵的,能穿就行了,总说自己老了,也不讲究了。有次,我的妻子给岳父买了一件棉袄,他穿着觉得也挺合适,便扭脸问这件棉袄的价格,妻子没敢多说,还说是过时了,店铺处理的。岳父总觉得不对劲,看看牌子说:“鄂尔多斯,名牌的,赶紧退了,我不穿这个。”岳父经常看电视的,广告也看了不少,最终还是被他看穿了。妻子没有办法,只好给人家退了回去。他们平时对子女的教育非常严格,在他们的言传身教下,他们的六个子女,都很通情达理,也很懂事,都是热心肠的人,人情世故各方面,处理得井井有条,相互之间团结互助,家庭生活洋溢着和睦的气氛。

  前几年,我的母亲来帮我照看儿子,我的岳父岳母,经常来我家找母亲拉家常里短。岳母说自己忙走不开,不能帮我们看孩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的母亲说,自己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都是为了孩子,谁看都一样。看到他们聊得那样投机,我的心里暖融融的。实际上,我母亲太忙来不了的时候,岳母经常帮我们接送孩子,她已经那么大年龄了,还由她去接孩子,我的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的。

  我的母亲去世后,因为妻子工作忙,家里缝缝补补的活,都是由岳母帮我们做的。有一次,我的裤子开了一条长缝,我去找她帮我缝补。岳母二话没说,就坐在了她家那台老缝纫机前,给我缝补起来。她戴着一副老花镜,虽然看着手不是那么灵便了,却很认真仔细的样子。我感觉鼻子一酸,不由得想起了我的母亲,想起母亲坐在老家的小窗前,给儿女缝补衣服的情景,想起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心里顿觉一股暖流流遍我的全身。我的母亲还在啊!那就是我的岳母。又想起我的儿子刚上初中时,学校要求住校的学生,铺盖要统一标准,妻子在做被子方面的针线活,还不到火候。岳母知道后说:“把需要的东西带过来吧,我来做。”想着岳母一生操劳着儿女的心,还要给小外孙操心,我心里满是感动和暖暖甜甜的感觉。还有一次,好像是周末。我刚起床,听见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原来是岳母,她手里提着两棵白菜,一见我,她笑着说:“没事出来转圈,看路边卖的白菜还好,就顺便给你们买了两棵。”说着就递给了我。岳母年纪这么大了,腿脚都有些不灵便了,还有脑供血不足的病,每年都要输几天液做预防的。前两天又刚下过雪,路还有点滑呢。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白菜,觉得沉甸甸的。望着她略带蹒跚的步履,和渐渐远离的背影,我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走,直到她的背影完全离开我模糊的视线。在别人的眼里,两棵白菜不值什么钱,却是我岳母的一片心意,这片对儿女的心意,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前几年的时候,岳父得了一场重病,到郑州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想起他在重症监护室里,全身插满了管子,我们只能在门外看着他的情景,至今我心里还不是滋味。要说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规律,谁也无法阻挡。在我们的心中,我们谁都希望家里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一个人出现不如意,全家人都会焦急难过的,这就是亲情,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的亲情。在他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我们几个轮流看护他。其实,他的手术是一个大手术,加上他年龄偏大,恢复起来按正常情况是很慢的。岳父住院期间,表现得很坚强,岳父不到一个星期就坚持自己下床。每次下床时,岳父都显得有些吃力的样子,我常看见他头上冒出虚汗来,我不忍心看到他痛苦的神情,忍不住还是想扶他一把。慢慢地他好起来了,自己可以下床了,我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记得当时,同病房的一位老大娘,可能看我和他的长相差异较大吧,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说他是我的岳父。老大娘显得很惊讶的样子,我说都一样亲嘛,岳父也是我的父亲。在我看来,他虽然没有生养我,可他生养教育了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本分善良,我和妻子结婚已经十八年了,家庭和和睦睦的,彼此相处得很融洽。记得我们结婚后,在她们家那么好的氛围里,我很快就融入了他们的大家庭,成为了他们家里的一员。

  其实,在平日里,岳父他们对我很好的。老两口平时住在县城的三儿子家里,刚好和我们家离得不远,大概有二百多米的距离吧。所以,有事没事的时候,我总爱去二老那里聊聊天,也是顺便串串门吧。每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岳母非得多做一些饭菜,让我留下来在他们家吃。他们家桌子上放着的水果,无论苹果,香蕉,每次都是给我削好皮,或剥好皮递给我,看着我吃下去。赶上饭时,岳母都会说做的饭多,非让我留下来吃饭,看着她的热情相待,我都不忍心拒绝,只好像小孩子那样,顺从地坐下来,尽情地享用岳母亲手做的饭菜。岳母做饭的手艺很好的,做的饭很有滋味,很合我的口味。在吃饭期间,岳父老是用筷子忙着给我夹菜,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说:“别老是把我当客啊。”说得他们都会大笑起来。在他们家,我每次都是吃得饱饱的。

  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喜欢和岳父下象棋,他的棋艺很好,我几乎是输多胜少,能赢一次,也是因为他眼神不好,疏忽大意的时候。经过一段时间,从岳父那里,我觉得自己的棋艺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岳父和我下棋的时候,我觉得他很开心的样子。当然,我也很开心。不管怎样,只要他高高兴兴的,我的内心也一样的高兴。

  有时,岳父住在乡下大儿子那里,乡下空气新鲜,有老街坊们陪着他们说话,说着过往的事,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心里上的慰籍。平日里,他们多数时候,是住在县城里三儿子这里,岳父经常骑着电三轮车,带着岳母在街上散心,过着他们幸福安逸的晚年生活。这几年,每到冬季来临,家在省城的二儿子,就把他们接到他那里去,因为他家里有暖气。岳父母年龄也大了,好让他们在那里过上一个温暖的冬天。不论他们住哪里,那里就是子女的家,有父母陪伴的家,总是温馨又温暖的。他们在那里,那里就有父母和儿女之间的浓浓亲情和相互的牵挂。

  再过几天,岳母八十岁的生日就要到了。我们姊妹几个已经提前说好了,准备到省城二哥那里去,给她隆重地庆祝八十岁的生日。因为今年是岳母八十岁的生日,我们乡下的习俗,到八十岁生日的时候,都会热闹庆祝一番的。可岳父已经打过来电话了,说岳母的生日还像往常一样地过,不让铺张浪费。在我看来,父母的生日,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红线,这根红线穿起了儿女与父母的浓浓亲情;穿起了儿女与父母彼此的爱意和思念,还有深深的祝福;穿起了姊妹之间的亲情,我们姊妹几个相处得是那么的融洽。

  在流逝的岁月里,我不知道岳父母是何时走进我的心里的,我只知道,他们爱的泉水已经在我的心里静静地流淌,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田。他们的爱意,像阳光照耀我的心房,在这个寒冷的冬季,给我带来了春天般的温暖。在我的眼里和心里,他们是慈祥和可亲的老人。在这里,祝福我的岳父岳母福寿安康。

  怀念岳父优美散文 篇5

  似乎刚刚还在嚷着过年,不想就吃过了除夕的团圆饭,放过了初一的开门炮,看过了广场的舞龙会,转眼就是初二。快乐的时光似乎特别流逝得迅捷。

  初二那天,母亲早早通知我做好去岳父家拜年的准备。而她就忙着打理我去拜岁的行装礼品。我只是粗粗地看了一下,两只谷箩装很多东西。我说怎么要这么多礼物啊。母亲说这可是大事,何况你第一次去岳父岳母家拜年,起码得四份礼,每份成双。母亲指着箩里装着的那些礼品。我看有一担黄酒两绍兴埕,用厚黄粗纸包的贴上红帖的一对包头,母亲说那叫重包,是桂圆干和荔枝干;而用淡粉红纸包装上覆红贴的那是轻包,里面是糕点之类。还有鸡鸭一对活家禽……那时“史无前例”刚刚结束,我对那些旧俗处在懵懂状态,至于正月初二是女婿给岳父岳母拜年的“法定日子”,这一天还有“姑爷节”“迎婿日”的称谓的确没概念,而对于拜年礼品的这么讲究,更是无知。经母这么一讲,才有所了解。

  我正在担心。不想母亲早有安排,请了表弟来帮我。岳父家在紫金山,从岛斗出发大概三公里的路程。而那时公交车班次少,乘车的人多,再加上妻子要晕车,我们就就决定步行前往。表弟和我调换着担那些礼品,当然表弟力气大,挑担也有经验,走路大步流星。所以那礼品担基本上都在他肩上忽悠。我与妻子提着包,跟在后面得紧紧快走才能跟上。

  一路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而最多的是成双结对担着礼担的,或是提着礼包,跟着孩子的行人。路两边房子门上贴着大红对联在绿树的掩映很是艳红夺目,庭院道地上小孩奔跳着,欢跃着,放着小鞭炮,舞着彩光条,偶然也震响几声强烈的爆竹。热烈的气氛,欢快的情绪,在散漫的传递着。迎面碰到熟人,对方热情地问,去丈母家拜年吧?我作了肯定的答复后,他们也作出“我们也是”的回答。真是个节日的样子,女婿们似乎度不约而同地共同行动着区进行相同的活动。

  快到小紫金山,忽听到有人叫喊的声音,抬头看有两个人在向我们招手。竟是小舅子受岳父之命来迎候我们。小舅子接过礼品担,而表弟坚决不肯跟我们前往岳父家。我们就向他告别继续前行。大紫金山在前,公路转弯就有村道直通到岳父家中。可以望见岳父家道地边的那棵浓绿的高高橘子树,那一排数间平房。附近的乡亲在路边响亮地问候“新姑爷拜年来了!”心情不竟有几分紧张。

  岳父家没有门墙,低低的石墙围着个大大的道地,道地西边有一块长着绿绿白白的蔬菜地。我们刚走到石墙边,就有一片人从道地上来到低墙边迎接我们,脸上都洋溢着亲切的笑容,欢快地喊问着,来了来了,把我们迎进屋去。小姨子马上递过来冒着热气的洗脸毛巾叫着擦把脸。

  虽说岳父是个渔民,经过风浪的磨练,但却显得儒雅。他生育了六个女儿二个儿子。我妻子是第五个女儿。除小女儿还没出嫁,女婿全到了。而姐妹们相聚,更是亲热,一边忙着洗菜切肉等和杂活,一边叽叽喳喳家长里短地说着话,屋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我被引导到屋外的阶沿上岳父身边坐下,刚在低墙边迎候的几位姨丈,一坐着磕着瓜子,喝着甜茶,围着岳父聊天。我也参与进去,问候祝福,汇报年成,描述愿景。岳父听着一个个的言说,很开心,时不时地插着话,或赞评,或鼓励,或指点。过了会儿,几个姨丈开起我的玩笑,说我是新姑爷,所以他们早早至此恭候,得慰劳他们一下。岳父高兴地说,老女婿恭候新女婿应该应该。又转头笑笑着问我有慰劳的吗,不抽烟的我才记起袋中还有包凤凰牌香烟,便拿出来分给大家。于是大家就大笑起来。天气很好,太阳温和地照着,我们聊得很温馨,心里暖暖的,情绪欢欢的。不一会进来几个孩子,对我姑丈姑丈、姨爹姨爹地叫,让我脸发热,心欢愉,妻子出来塞给我几个红包叫我分给那些孩子。那时候我的工资也才加到30元,这红包里装的也不过几元钱(抵得上现在的几百元),孩子们都开心地接过奔跳着玩去了。

  开宴了。满满地坐了两桌。鱼肉蛋鲞,瓜果菜蔬,圆子汤团,白切红烧,清蒸烩熏,羹汤焗炒,各色菜肴,一盆盆摆上桌来,叠了三四层。黄酒漾着热气逸着酒香,激动着情绪,活跃着血流。酒过三循,我起身向岳父敬酒,然后又到另一桌向岳母敬酒,再向阿姨阿舅们敬酒,再敬姨丈。不想他们开起玩笑来,说今天新女婿为主,老来敬新,于是逗笑论争,大舅子巧妙地导引调动他们分别跟我干杯。寡不敌众,我不敢持续,大舅又出招来,豁拳行酒。我不会豁拳,必败无疑,妻子怕我醉,过来论说。岳父说,嬉闹热烈,你不用管,都是我的女婿谁难堪我都心疼。岳父为我出谋,让我请大舅子代拳,代拳不代酒,精装为同意。大舅子就带我豁拳,他拿捏输赢,让我们都轮着喝点酒。气氛欢快,已有三分酒意,餐宴就收场。

  于是又在屋前道地上晒太阳,他们玩起起纸牌,我不会,就陪着岳父喝茶聊谈。

  本想呆到四点后启程回家,不想大舅子晚上设宴。晚宴后我也准备乘酒气返家。岳母再三让我留宿,可这么多人住不下,而且我们这么几个女婿行走有伴,岳母就让我带了回礼返程……一路大家说笑着,很是亲热。这年节,让人情味丰富浓厚,真是个感情特殊充电的平台。俗话说“一个姑爷半个儿”。正月初二的岳父家拜年,使亲缘糅合了血缘,让我感受到岳父岳母的亲切亲近亲缘中的血缘情结,温馨而美好。从此正月初二我没有中止去岳父家拜年,直至两位老人离世。当然礼品在与时俱进,没有再像母亲那时这么讲究了。

  怀念岳父优美散文 篇6

  岳父今年八十有—,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人间的沧桑,硬朗的身子骨、硬朗的牙齿与同村同龄的老者比判若两人。让人惊讶的是他还居然长着一头乌黑的秀发,颠覆了人们对这把年纪老人的想象。让岳父最纠结的时候是他去年的八十岁。经过了几十载的艰辛,从几十年前每天1.5元的工钱增长到前年的150元,每年基本保持约280个泥水工日的他,吃了岁饭过了正月初六,正准备又要开始一年的劳作时,工头(农村人建房子的头人,俗称“成桁”)突然宣布不要他干了,理由很简单:都80岁了,你就歇歇吧!这件事让岳父郁闷啊!岳父找成桁论理:“80岁怎么了,我那一点比你们少干了?说不要我就不要了,谁砌的清水墙比我好?我可以要少些的工钱……”岳父说得好可怜啊!可工头就是铁了心不要他了。刚开始的那阵子,村里和邻村有人建猪舍、伙房、围墙什么的,有种田需要请人犁牛的,岳父还能找些零星的活干干,自从工头不要他干活的消息传开后,人们都知道外父是80多岁的人了,渐渐地人们就愈来愈少上门来找他干活了。习惯每天从早晨五六点起床一直干到晚上七八点的岳父,一下子轻松了,身体却象散了架似的,变得六神无主坐立不安。其实,这些年以来,岳父除了做着农村建筑这个正业,一个人还兼顾耕了三亩多的地,养了一头耕牛。每年一造稻谷一造蕃薯,作为岳父的副业,轮植着他人生的春夏秋冬。我的岳母长年累月患有风湿骨痛,行动有些不便,帮不了他的忙,也就负责煮着一日三餐。他的五个子女也只有最农忙的时候,我妻子帮他一把,其余四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子女各忙各的,没有一个愿意耕田,哪一个肯帮他?尽管如此,岳父大前年还开荒坡地收获了三百来斤的鸭脚粟,以为卖给人做枕头会得个好价钱,可是5元一斤都没人要,这事也让岳父纠结了好一会。按常理,一个人对付三亩地也已经够忙碌的了,可是这几十年来,外父都是利用干建筑时的朝头晚早、中午的短暂休息,以及偶尔的停工来完成这三亩多地耕作收获的。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妻子是这样形容她父亲的一天劳作的:“朝早五点多钟,他就起来担着粪箕耙子到海边的防风木麻黄林带去耙柴,六点多钟的时候已经是满满的一担柴草回家了,赶紧三下五除二吃了两碗稀粥,就骑着那部上个世纪70年代卖的永久牌自行车往开工的邻村赶,中午休息的时间,这时候或者已经出现在他的田头上喷禾虫了。晚上收工,他还要割上一粪箕的牛草……”岳父就是这样周而复始不知疲惫地劳作着。

  自从工头不要他干了,这三亩多地就成了岳父的精神依托,也成了他不想依靠子女生活的主要收成。今年的农历五月十一,是他八十一做寿的日子,也是他人生中过得最为高兴的生日!面对着满堂的儿孙、岳父对着前来贺喜的每一位亲人唠叨着:“今年的蕃薯卖个好价钱,蕃薯掘了将近两万元哪!”写到这里,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如果一个80岁的人还能干着高强度的体力活(泥水匠)不算什么稀奇的事,靠种蕃薯一造就收获2万元的80多岁老人在全国范围内又能有几人呢?这一切都是真的!

  “风物长宜放眼量”,80多岁的岳父一生贫寒劳累、与世无争,做过的工有第十次投世的人那么多,历尽沧桑依然老当益壮,也不失是人在福中的另一道风景。

  怀念岳父优美散文 篇7

  在我所住的小区,总能看到这样的情景:一对耄耋老人手牵着手,在绿树小草与花丛掩映的小路上缓缓漫步,那就是我的岳父岳母。岳母就像一个小孩子,每日喜睡。她把每次的出外散步看作是自己最大的负担,每次出外散步岳父都要哄小孩一样,好言相劝。偶尔还会看到岳母耍小脾气,常常需要岳父在前用些力气拉着才肯相随,走上一段岳父又怕岳母累着,总要让岳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担心岳母受凉岳父还特意用泡沫自己做了坐垫,先是放好坐垫才放心地让岳母坐下。在小区里,他们是一对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老人,没有轩昂的体态,没有年轻人的卿卿我我,但看到他们相牵相伴缓缓而行,看到岳父对岳母的细心照料,总能让人心中涌出一种暖意和感叹。

  在日常生活中岳父对岳母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早晨起床时先要扶持岳母穿好衣服,然后把被子叠起,每晚临睡前都要先铺好床再让岳母去睡。吃饭时总是把可口的菜先夹给岳母,遇到岳母不愿意吃的,她就会瞪岳父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碗凑到岳父的碗前,扒拉给岳父,岳父就会笑一笑再换样给岳母夹。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是这样,这似乎成了一种程序。岳父还常常买了岳母喜欢吃得回来,却从没想过自己。每次带岳母出外散步,岳母都要等着岳父先把鞋放到脚下才换上,回来时岳母把鞋脱下后又要等着岳父把拖鞋拿给她。一次,岳父贴在她耳边说;“时间不早了,该出去走走了。”岳母像个睡意朦胧的孩子,似乎没有听见,并不理睬岳父。岳父再次大声说了一遍,这次岳母一脸怒意地反问:“干啥?”岳父加大声音说;“该出外走了。”岳母双眉一锁说:“忙啥,歇一歇再走。”任然坐着不动。看到她这个样子,岳父逗她说:“有人领着你走你还不走,你看外面那个是让老头领着走的。”岳父话音刚落,岳母身子一挺,高声说:“找老头子干啥的!”我们一通大笑,原来她是在有选择性的耳聋。

  长时以来岳母对岳父的依赖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每次指使岳父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而对于岳母的依赖岳父也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岳母想做什么,不需要说出来,只要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能够心领神会。而且不管怎样,岳父都毫无怨言。有时我们会认为岳父过于迁就岳母,就劝岳父让岳母自己动一动有利于健康,而岳父总是回应一句:“哪管啥的。”依然我行我素。岳父很享受岳母的这种依赖。在他看来这是一种交流的方式,他们用依赖和被依赖,触摸对方的存在感,感受对方的亲密感,达到了一种默契与和谐。岳父已经将依赖和被依赖,看做了他和岳母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种寄托。虽然岳母对他的依赖有时候带点侵略性,有时候不是那么黑白分明,而他也总是默默地照单全收。在外人看来也许有些固执,但那正是岳父对岳母真实的爱。

  从某种意义来讲,依赖与被依赖,其实是信任的表现,永不言弃的号角,事实上岳父也在依赖着岳母。少是夫妻老来伴,祝岳父岳母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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