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这首歌吗,“长亭外,古道边……。”歌声娓娓道来,像与人在心里聊天。认识你,是源于你放的这首歌,当时歌声感染了我、打动了我。我问,这首歌的歌词是谁写的,答,弘一法师李叔同,然后你把歌词给我打在了屏幕上。我静静的聆听大师这首送别,品味着这首词淡雅唯美的意境,慢慢感受着这首词的魅力和带来的一丝离愁。“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如今,我再次聆听这首歌,想到好久没有音信的你,我们交往的情景又回到眼前。和你认识时间不长,交流却很多。在我的脑海里对你形成了一个轮廓。一个心地善良、勤奋好学、天资聪颖,追求完美而不得的文学才子,但内心中总是藏有隐隐的忧伤。
你给我的印象是诗词歌赋,散文杂说信守拈来,这对一个没有在专门学校里学习过的人来说,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好奇。然而,印象最深刻的还要数你追求完美的性格和思想。可是,正由于追求完美,让你用批判的眼光审视一切。而在现实中,你没法找到完美,反而由于用批判的思维却让你看到了很多丑陋。完美和丑陋的两极,再加上现实中的无奈在内心激烈的碰撞,让你背负沉重的包袱和无法解开的情节,使你的内心非常压抑,苦闷。
我还记得,你一苦闷就会喝酒,然后用一首诗下酒,我称你的下酒诗为醉诗。酒,无需好酒,诗,却是好诗。酒不在酒,在人,诗却在诗,入魂。每次你的醉诗,时而低沉,时而激扬,每首诗看似酒后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却都是你心境的写照,以至于你一有醉诗,我就知道你又苦闷了,不知道如何安慰你,而内心深处又隐隐约约还有一丝庆幸,因为我又可以听到好诗了。酒喝的是寂寞,诗吟的是伤痕和豪情。酒化诗,诗如酒,酒中有逍遥,酒中有寂寥。一壶浊酒慰寂寥,一曲知音荡秋宵。而此时的我,就那样默默的陪着你饮酒,慢慢体会诗的意境。
和你相识的'时间不长,但却得你倾囊相授,使我受益匪浅。如今一拿起笔,我都会想到你教我的写文章的要义,就会想起你对我写的作业所做的认真的点评。现在想起来,这些字字句句,就好像晚秋的秋雨,带着离别落下来,直到有一天,你在寒夜中踏着秋风离去。
那时,我对离愁体会的不深,感受不到离别时那种萦绕心头的寒意,只看到,千里清秋,落叶层叠秋无际。而今夜,窗外潇潇秋雨把一片片倔强的不肯下落的秋叶生生的钉在了地上,一丝丝寒意随着秋风袭来,又是一个秋,又是一个寒夜,又是离别时。我又想起了这首歌,天之涯,地之角,不知你在何方,何时归来。不知你是否又拿起了酒杯,下酒诗还是那么忧伤吗?只是我也懂,人生毕竟聚少离多,我不知道一壶浊酒能否尽余欢,但我知道,酒可驱寒。但愿你一切安好。
一帘秋雨忆旧时,今宵却难眠。也许无眠便可以无梦寒。
—— 写于二零一七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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