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写篇序的散文

2021-06-24 散文

  这两天,正在修改短篇《小城名片》,有些沉重,插篇短文,调整一下心情,或可算作序言。

  两年前的一个冬天,有几个狐朋狗友活得有些儿不耐烦。具体地说,就是有一份工作,却不甚满意;有点儿空余,又不知如何打发自己(有些事不是我辈做的,比如时下流行的轧姘头);卖甘蔗放不下面子,做大生意又没有本钱。“做些什么呢?”第十七次酒后,还是大眼瞪小眼,两眼醉茫茫。“我们写小说吧?可以永无止境的追求。你永远不会满足,永远不会无所事事,永远有什么牵绊着你。”脱离实际的话一般是在酒后,我也不例外,难得眉飞色舞地鼓动一次。“好好。这个好。”几个半疯子,显然喝多了——小说是这么好写的?

  谁知道居然还算句话。朋友陈更是疯了似的,一篇又一篇,搞得我目不睱接,戏称他为“快枪手”。话是我说出来的,我可没脸出尔反尔,只好一方面找出十五年前写的一些破东西示人,一方面重新进人思考,对这个远远地将我抛在后面的滚滚红尘……

  就如一个残梦,本已烟消云散,如今被人提起,竟不自量力地想重温。于是弄了一个《同学仨》,一个《春色满院》。

  《同学仨》是即兴之作,因为完全是真人真事,我不过是做了些嫁接,因此毫不费力。

  《春色满院》写了将近一年,还没有全完,后半部没力度,缺了几个章节,但后来身边的环境进入不了续写的状态,只能先搁着。

  ——这样的约定命中注定短命。不久,小集团终于发展变更成经济投资公司,哥们几个依然忙碌,皮包夹出夹进,但早已将文字换成了数字,将充满了理想主义的激情变成了人见人爱的钞票。

  ……一无所长的我,依然在跋涉,在玩,文、学。

  唏嘘。

  于我,其实也有一大好处:在这人心浮动的世间里,我可以自己跟自己玩儿,不需要伴。赤橙黄绿青蓝紫,生旦净末加小丑,五光十色,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天马行空,粉墨登场,全凭自己青天白日睁着眼睛说瞎话。并且,我之所以还在写,还能写,深层里埋着坚如磐石的'基石:我有一个好老婆,她不骂我。一个男人,既没出息,还能不挨老婆骂,真是出其不意的幸福!不瞒你说,我在改写《无字的情歌》的时候,哭了两回。一回是写到洛林拘留所出来后,他老婆雪霞敬了几杯酒,拎起早已准备着的行李箱夺门而走时。我老婆就在身边,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一不小心悲从中来,哇哇哭起来。老婆慌了,待弄明白后,温柔提我纸巾,说,不要伤心,那是别人的事。我,不会跟你离婚,哪怕讨饭。后来,她在牌桌上,将老公的这个小插曲说漏了嘴,居然还有一个女牌友理解,并且不胖,让我捡到一回幸福。

  现在手头的《小城名片》,已是第三稿,老实说,文中只有一个李春秋是中性人,除此我都不喜欢。换言之,我是在跟一群讨厌的人同呼吸,共命运,作着心的交流、灵魂的碰撞,每敲一字,如同在嚼着一颗石子,苦涩又坚硬,难以下咽。夜已深沉,他们睡了我没睡,辗转难恻,在这个异乡的小镇的沙发上……久矣,使我不得开心颜。我同情秋红妹,但我的同情无济于事。我厌恶史五六,但他依然活着,一方面因为自己的阴暗心里而伪装低调,夹着尾巴,另一方面一有时机,就腾起四肢咬你一口,哪怕你昨日刚刚喂了他。他人即地狱,这类人的心中,你永远别指望有什么爱心。他们活在一个强烈的目的里,当他向你略献殷勤时,你就得警惕。至于胡李生们,我不表态,我不说。但常在现实生活里听别人说,这种人叫:“有用。”我时常认为我做的这些没有意义,多此一举。但我没理由不将它完成,已搁了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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