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人的书我总是反复阅读,有时竟达到了莫名崇拜的地步,一个是韩寒,一个是张爱玲。我最怀念高中时候那个小书店,小巧精致,有着古今中外的书籍,分量不足,于我已受用。我实在听不进老师说什么写作文开头要点题,结尾要照应那样的教诲,我散漫惯了,我搞不懂文不加点天马行空的去写点东西,为什么非得这样那样的。我窃喜自己始终没有带着镣铐跳舞。我是仇恨作文才去写文章的,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老师看看什么是文章。我起初自以为高中语文老师总是那么没有文笔,什么都不会写,却总是有那么多的写作技巧和理论,总是爱指指点点,后来发现我不是自以为是,还真的是,他们也就那么回事。我暗言要写篇不是作文的好文章来打击下老师,却得到评语“这是作文么”,抑郁之下,我在评语下写道“这不是作文,这是文章”。郁结于胸的愤懑不过是无非是不认同与不重视。这是我对高中老师唯一的怀念。耿耿于怀。
逃于作文之外,我读韩寒简单随意幽默谐趣的文字,读张爱玲主题欠分明的文字。大学时去图书馆总是不经意就拿了韩寒、张爱玲的书。却因着懒惰成性,每读星星点点就仓促还之,然后又借,循环往复。因而怀念高中几节课狂读的时候。我不只一次说过自己所谓的文学梦想已经灰飞烟灭,我只是游戏于文学的边缘。在磅礴的文字面前,我的所有诉说都是微乎其微的,我在一个很小的圈子游戏,最初的读者只是我一个人。我尝试写各种体裁的文字,我记恨以前的“诗歌除外”,所以开始自己写诗歌,后来发现自己写的一点意蕴都没有,就改写歌词了。每当听到好听的曲子,我都尝试去写词,不是宋词的词,我写各种风格的歌,有的很中国风,有的很简单清新。
《遇见旧时光》《封琴》《江城子》……有时会去小改一下,暗自欢喜。我有时写不明题材不明主题的文章,我的不明主题、放任自流、漫无边际,一半源于韩寒,一半源于张爱玲。我有时写些有关时政的杂文,闭着眼睛说真话。我就自己那么说说看法,并且我认为是对的,并且我认为我认为是对的,我闭着眼只是不想管别人怎么看。我写关于领导的恶搞文,睁着眼说瞎话,很有周星星无厘头感觉,我觉得所有不真实的在文字里都是一种漂浮的真实,卑微的文字里贮藏着小快乐。一笑而过。我写有关自己的、朋友们的趣事,以诙谐轻松的文字漫无边际的畅谈,钱钟书的幽默是不容易看出的幽默,我的诙谐一眼看穿,欠一层次。前些天才知道自己以前写的《传奇5616》放到青昱文报上了(文学社没领导通知我这个同志),我自己写时是偷笑,现在明目张胆的拿出来给人看,我只有苦笑了。毕竟只是篇谈笑的文字,确实没有登报的价值,可能适逢光棍节吧,我写的主题有点符合,就文字本身而言,我只喜欢自己写的那句“时光很薄,可梦想很厚……”。我私下里写过小说,从不示人,我想学张爱玲参差对照的写法,就是葱绿配桃红,就是虚伪之中有真实,浮华之中有朴素,百般尝试,功亏一篑。我还总把小说里的人写丢,好像唯一写不丢的就是“我”这个人物。
我从没思考过文坛这回事。因为不清楚文坛是怎么一回事。听某某作家说,做文学当作家要先接近作协的,我起初听成做鞋的,我大有站起来问句接近修鞋的行不的想法。后来板书“作协”,才明白理解谬之千里。现实里急功近利想成名当作家,每天都有几亿中国人冒出这样的想法。想出名固然是好的,不想出名的作家不是好作家,张爱玲七八十年前一句“出名要趁早呀,要是来的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掷地有声。我想说当作家和进不进作协是没什么关系的,作协和文坛是两码事,有些老的弱智的人看到韩寒书卖得好,说“八零后还没进入文坛,没进圈子”,韩寒说“文坛是个屁”“什么坛到最后都是祭坛,什么圈到最后都是花圈”。进了文坛不见得非得进作协。作协连个屁都不是。本是闲云野鹤的作家一进作协就成了闲云野鸭,作家协会就会开会,人多嘴杂,难怪韩寒不进作协。
写到这突然领悟到没写过文章的高中老师总是教导文章结尾要点题,照应题目,还需得是凤尾,给人留下好文章的印象。沉思许久,我觉得自己实在没那个能力写个凤尾,那我能做的就剩下结结实实的去点下题了。另起炉灶。
我写的是《杂的谈》。才疏学浅,阐之未尽,无需再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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