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冬天来了,十一月份的天气北风凛冽,寒风刺骨。太阳刚刚露出脸庞,房屋笼罩在阴暗里,金银花在风中萧瑟、颤抖……
今天是周末,最低气温零下3摄氏度,屋檐下挂着晶莹的冰掉子。人们都暖在被窝里,都躲在温房里,老人们围住在火炭旁,温暖的气流回旋着。
我刚起床,瞌睡还没有睡好,揉揉惺忪的眼睛,丈夫还暖在被窝里。
我对建说:“好久没有回家了,和我一道看望爸妈?你知道的妈有病,快腊月了,母亲忙碌不过来。”
“一会儿起来。”建说。
建是市里人,当过特种坦克兵,经过部队大溶炉熏陶、锻炼,特能理解我的心情。
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母亲在家早已忙起来了,我的心早已飞向久违的老街。
母亲年愈花甲,脸色铁青黢黑,我知道是肺气沉降失调、肝气郁结所致。
我们结婚时,家庭很困难,我和建只是工薪阶层。母亲的病痛,父亲的无所为,很长一段时间里,心里似搁浅了一只小船。
母亲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祸不单行,父亲的企业倒闭了,一家人的生活就由母亲的生意支撑了。
二
25路共交车行驶在宣宁102省道,寒风呼啸,广阔无垠的原野撒下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人们车上不时地哈下气暖暖手,一个小时的路程到了小镇。
此刻的小镇犹如清明上河图一般的繁忙热闹景象。
老街有着江南古巷的旖旎,古老的房屋,青石板的路面,各种摊位、铺子琳琅满目,旗旆招展。
我的家在邮局对面,建曾经在邮局工作,他因为为人真挚、厚道赢得了母亲的喜爱,我们便走到了一起。
结婚后,建调到市里已经5年了。邮局那时候有个书店,老板是局长的老婆胖阿姨,和蔼可亲,经常借阅《花城》、《当代》、《读者》给我看,那时候开始我心里就有个少女梦,梦想考上大学找份高薪的工作,为父母分忧解难。如今我成了一名普通的工人,一个贤妻良母,梦想成了一个梦幻。
三
十点的时间,我们到了母亲的摊位,摊位在双开门茶馆附近,母亲经营着百货、童衣、童裤、童鞋、枕巾系列。母亲人缘好,生意兴隆。十里附近乡邻都照顾母亲的生意,母亲住院了,顾客有时等待母亲开门营业。
“妈,我回来了!”我亲切地呼喊着。母亲正忙碌,嗯了一下。一个农村主妇不知道何原因买童装左瞧右看,母亲忙问:“你是买男孩子童装还是女孩子童装?”主妇答“女孩。”“几岁了?”“十岁。”“女孩子穿衣显得活泼,应该选黄色套装;如果女孩子穿衣显得喜气、可爱,应该红色比较适合,你说呢?”母亲接着说:“你是我家老顾客,给你优惠价。”主妇满意地说:“好的,谢谢!”生意很快成交。
母亲说话时不住的唉气,果,呀!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你回来正好,我一肚子苦无人说。我明明白白给你爸写好了购货清单,需要何种颜色,那种款式枕巾,你爸爸偏偏买了这种老气横秋的颜色的枕巾。我需要颜色鲜艳的童装,流行,好卖。你爸爸偏偏买了呆板灰色的童装。他存心让我生气,存心和我做对,每次为了购货都给他伤透了心。我只能劝说母亲,父亲心善,户主不好卖的百货,劝劝父亲都买回来了。
母亲对我说,你爸爸老实没有关系,不能缺心眼吧!儿女6个,章家财产不知道继承?我的祖父年轻早逝,家庭殷实,祖母三年后嫁于肖氏,章家所有财产有祖母带到肖家,祖母在我几岁的时候去世了。父亲年轻忠厚,财产被外人侵占,不知道索回,不了了之。
四
记忆回家的路幽长,像母亲的手臂细长,我们似一只只小鸟飞回家的方向,老街的石板路弯弯曲曲,童年、少女时代来回穿梭,记忆回家的路金栗飘香,飘满我整个年华,淡淡温馨的气息,萦绕回归的路途。学校距离我家遥远,每天上学至少40分钟到一小时,父母最痛爱我了,几个女儿我读了高中,父亲常对我说,果,好好学习,你有希望考上大学。几个姐要上山砍柴、拾柴草、洗衣。
五
我们回来的时候,父亲就忙碌起来,父亲的厨房交响乐就从洗菜哗啦啦开始,砧板美妙的跺跺声,锅产咔嚓声结束。父亲的爱在菜肴里,逢年过节做菜都是父亲,那时我厨艺差劲,全是父亲宠的。我最喜欢吃父亲做的水饺,又大又香,最爱吃父亲的查肉,一直忘不了,过年的时候,亲戚朋友来家做客,查肉最先吃完,父亲总准备了另一碗。当然父亲的菜不只这一样,有很多、很多……
父亲做好了菜,如酒席入场,一桌子菜肴。父亲喝酒的时候,话才多起来,如母亲一般唠叨没完。母亲这时笑容满面,如果孙女来了,她们会有许多悄悄话,孙女虽然不常来,因为母亲有病,但母亲非常健谈,引得孙女小鸟的叽叽喳喳。一家人相聚一起,喜笑颜开,浓浓喜悦之情经年一直在心里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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