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锅匠的岁月散文

2021-06-22 散文

  小巷的敲打声震响着人们的耳膜,件件铝锅在补换锅底。小锤敲打的是那样的好听悦耳,说它有点节奏,说它有点鼓点,一点也不差。小锤和铝锅捶打中,明亮的铝皮和锈迹斑斑锅壶弯曲了,折叠了,咬扣了,铝锅不漏了。铝锅如此,铝盆如此,铝壶如此。铝笼也如此,它们在张老汉的手下更换新生,在张老汉的小锤下,它们重新为主人服务了。

  城池里人说起张老汉的补锅手艺,个个竖起大拇指,说起张老汉的为人,也竖起大拇指。张老汉是个直肠子,说话干脆利索,他的补锅直到现在也不涨价,可遇到爱搞价的人,心里可不高兴,有时干脆就不干了,借故不给你补锅、修笼,多余的话他也不罗嗦,他的`倔脾气有了名气,反正要补锅在巷里找他时,就问倔老头在哪里住,就有人给你指定他的住处。

  老汉每天走街串巷,一扎点就是一天,二天或就是三天,只要这一片不再来人补锅,他就换个地方。有时他走到乡下镇点,也一干就是几天,吃饭就用补锅的工钱来兑换,住宿就是兑换的,有时天热了就几口凉水就算完事,风雨无阻地乡下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就是他的代步工具,车子后面带上几个蛇皮袋,蛇皮袋装的都是他的工具盒和大小不一的铝制壶底。看起来不重,可体积不小。

  老汉今年已经八十四了,精神头还是那样十足,可行起路来,就不那样利索了,自行路来,老的显得迟钝些,就连敲打的小锤抡得有点无力了。老汉爱吸支香烟,不时地抽上一根,借机休息休息,和别人拉拉闲话。老汉年久不爱刮胡子,胡子也无序地八叉纵生,胡子更显得粗壮花白些,脸上的花纹更显得深沉些,尤其是笑声,更充满满脸,大眼窝就变成一条线。

  说起张老汉的人生也挺复杂的,他的原籍在河南,六十年代走到陕西,后来原配夫人病亡后,自己单身生活着。六十多岁后,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成家了,自己才又找个另伴生活着。日子长了慢慢又有新的孩子,最小的孩子就在身边,时常伸出手来,自己无法子就得救济一下,常常使得手里饥荒。说起他的徒弟就有十几个,可现在已有四个走了西方神界,剩下的各自为生了。有一次老倔头在路过公路时,被车撞上,自己觉得不碍事。就让司机走了,自己到医院,自己看病,好邻居七八个人,一直在医院陪着他,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在医院折腾了好几天,自己觉得无碍就在家养伤,好几个月没有做生意,自己花了几千块,心里从不埋怨别人。

  现在的人们使用的铝制蛮多,他不用机器补锅而是手工补锅,每次补锅不是敲打,就是剪制圆圈。远远地看着他做得十分认真,每道工序很有讲究,每完成一口锅,一把水壶,都要过水实验,从不马虎,从不糊弄。

  敲打声就是他的广告牌,敲打声就是喉咙,就是他的市场。人们一圈一圈围着看热闹,走路去一茬一茬,人们来送活的,看手艺的,问补锅价格的,总是人群不断,人们不是问这,就是问那,闲聊中又到了下午收工的时分了,老汉干完手头的活,伸伸腰板:“好了!今天算是完工了!”又吸支烟,叹叹气,收拾起自己的工具,装好在自行车上,慢慢地推着走出场地,走向自己的家院。

  每当红日起来是离家,红日归山时回家,长年长月长日就是如此,年年月月日日,都在奋斗,长期筋骨刻练,身板如此建康,久久长此。

  2013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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