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火抒情散文

2021-06-21 散文

  森林之火总是让人心有余悸的,自老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向天空蔓延的黑烟,近而见到了过人的火苗在林莽中跳跃,发出"啪啪"的声响.树,在呻吟,在无力的摇晃。地上的苦枝败叶变得蜷曲、焦糊,颤抖着在树下扭动,突然就高高地跳起来,然后远远地落下,周围的草丛也就迅速燃起来。火是会动的。从杂草、落叶、枯枝间爬行,越爬越远,越爬越亮。更有火焰沿着树干爬上枝头,“砰”的一声在树头炸开,吐出十几米高的火舌,然后将嚼过的`还在燃烧的枝叶向天空扬起来,向远处抛出去。

  大兴安岭的大火,把整个林区烧成瓦砾、移为平地;军队带着工具上山了,飞机装着水在空中洒了,可是深山的大火还是烧痛了中国人的心;多少树木在火蛇的舔噬下化为乌有,多少人在山火的肆虐中无家可归。太阳落下去,还会升起来,可是丧失亲人的人们,再也不能找回失去的记忆……

  可人们呢?总是容易忘却不该忘却的教训,于是高官说“狼烟四起”,兴隆烧过、围场烧过、承德烧过、栾平烧过……森林在大火的撕扯下呻吟、群山在大火的蹂躏下悲鸣,林业工人们草木皆兵,扑火队员们疲于应战。森林之火还在燃烧,自路边的烟头渐渐燃成燎原之势,自祭祀的坟场渐渐烧上山坡、自地边的火堆渐渐烧遍整片森林,自河北丰宁燃向了北京平谷。有的人在心急如焚、有的人却冷漠淡然。

  夜深了,人们还在火神庙沟里扑打着山火;天冷了,人们还在梆子沟山顶守侯着余火;人累了,可是谁都不能坐下来歇息;口渴了,水却不能不用来浇灭明火;听,山顶上是谁在呼喊,那呼声夹杂在灭火机的轰鸣中,何等微弱;看,山谷里是谁在挥手,那身影映照在气势汹汹的火焰,是如此瘦削;大风中,人们在拼斗着,顾不得汗流浃背、满脸黑灰;天空下火势汹涌,毫不痛惜森林的痛苦、群山的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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