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不懂散文

2021-06-14 散文

　　零星碎片，每一片都刻着我们之间的美好回忆，只是那时年少的我，还不懂。

　　祖母古稀之年，我尚小。

　　自我出生起，便觉得：祖母的爱似天。从小就跟着祖母一起生活，早已习惯做她身后的小尾巴，她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由于家贫，祖母、外公、外婆都靠外公的'小学工资和几亩地过活，再多了一个我，他们自然很不轻松。也许是封建思想，也可能是我多想了，总感觉外公偏爱弟弟，自我记事起，我跟祖母最亲，而外公却与我少有对话。祖母很勤劳，和我一起时并未与外公他们共同居住，而是在另外一间房内起灶生火，全是她一人忙活，那时家中仿佛隔了一堵无形的墙，我与祖母，外公外婆便分离开来。

　　可能是农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很小便能够洗碗筷、洗衣服，有时候还帮祖母将圆柱形的柴劈开！也许就是在这一点一点的劳动中，我开始记事了。

　　那时候祖母是我的一切，我是祖母的依靠。晚上，我会帮她按摩，或是早早睡下替她暖炕，那时候的日子虽然清苦，却也是其乐融融。但5岁之后，我便被送回父母身边，从此离开了祖母，祖母在我脑海中一点一点地褪去！

　　今人已去，我无泪

　　一恍十年已逝，人有旦夕祸福，祖母已到垂老之年。

　　我是一个不孝的重孙。而在她撒手人寰之时，我却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她逝去几天之后，我才得到消息！我懵了，停下往嘴里送饭的筷子，不知说什么好，哽咽着却掉不下眼泪。

　　难道我真的麻木了？世态炎凉还是人心所向？对于自己所爱的人的离去，竟一滴泪也没有，是我心硬了还是我对她的情意如减函数般递减到了负无穷？

　　那时，我不懂，为何不能一直陪在祖母身边长大？至少现在我的心不会变的如此麻木；那时，我不懂，为何要生者悼念死者胜过死前善待死者；那时，我不懂，外面的花花世界、新奇美好之物能够大于亲情！

　　逝者长逝，生者前行。你们所带给我的一切，我将珍藏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