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之前相信过很多东西,后来一件件变成不相信。
曾经相信过亲情,后来到了母亲更年期之后,才知晓并非所有的亲情都是美好的和温柔的,而逐渐发现亲情也可以变得“丑恶”与“粗暴”,足以让我那颗支离破碎的心重又痛彻心扉、翻天覆地的声嘶力竭。也许亲情原本就没有我们脑海中想象的没那么可爱吧!
曾经相信过友情,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世事的的变迁,才知道支撑友情的永远是利益_以前根本不愿相信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而历经过一些事之后便似信非信的有点信了,现在的我却情非得已的全信了_除非你们是底层阶级,且心里如冰雪般的透彻,不然,利益永远是友情的“保鲜剂”。确切的说,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现实社会,我们没有时间与精力去投入一份真挚的友情里面去。
曾经相信过爱情,直到近几年自己已然经历过几段坎坷的、卑微的、不堪回首的爱情,才懂得爱情似带刺的玫瑰。或许那些隐藏在心底灯火阑珊处既清晰又模糊的故事,我并不清楚那算不算是人们所谓的爱情,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起来,嘴角依然如从前那般稚气的上扬,当然,还有一些苦涩流淌于心间。也许是由于自身的原因吧,追求内心世界的东西多了,对择偶的标准也变得挑剔了,同时,也对有生之年寻得一红颜知己的希望,寥寥……
曾经相信过狗对人的忠心是不容小觑的,可养了条小泰迪之后,才发现它除了对我撒娇与粘人外,何谈“忠心”二字?_任何人只要给其一点好吃的,小奶油就会立马喜欢上你,时刻在你的脚下围绕着,并用它那灵气且可怜的眼神看着你,直惹你爱!瞬间成了一个有奶便是娘的无原则的“叛徒”!
曾经相信过理想主义者,后来明了,理想主义者往往经不起权力的测试:一旦有权力,他或许变成当初自己誓死反对的“邪恶”,或者,他在现实的.场城里不堪一击,一下就被弄权者拉下马来,完全没有机会去实现他的理想。理想主义者要有品格,才能不被权力腐化;理想主义者要有能力,才能将理想转化为现实。可是理想主义者兼具品格及能力者,几希。
曾经相信过历史,后来醒悟,原来历史的一半是编造的。前朝史永远是后朝人在写,后朝人永远在否定前朝,他的后朝又来否定他,但是负负不一定得正,只是积累渐进的扭曲变形移位,使真相永远掩盖,无法复原。说“不容青史尽成灰”,表达的正是,不错,青史往往是要成灰的。指鹿为马,也往往是可以得逞和胜利的。
二十岁之前相信的很多东西,有些其实到今天也还相信。
譬如亲情也许不可爱,但是就当她是青春期桀骜不驯的熊孩子吧,毕竟我当年叛逆期她也是像我现在一样过来的,何况总比没有亲情要强得多。譬如友情也许不够纯真,但是如果友情没有利益的支撑将会不堪一击,甚至走向毁灭。譬如爱情总是幻灭的多,但是萤火虫在夜里发光从来就不是为了保持光。譬如小奶油的忠心也许可疑,但是它没有选主人的权力,而我们却可以选择它们。譬如理想主义者也许成就不了大事业,但是没有他们社会一定不一样。譬如史也许不能信,但是对于真相的追求可以无止境。
那么,有没有什么,是我二十岁前不相信的,现在却信了呢?
有的,都是些最平凡的老生常谈。曾经不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色即是空”,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有点信了。曾经不相信无法证实的事情,现在有还没准备相信,但是,有些不关证实的感觉。我明白了,譬如李叔同圆寂前最后的手书:“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而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相信与不相信之间,令人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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