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了,亚亚高兴地:叔叔,阿姨,我妈妈醒了。
肖雷也兴奋地:醒了就好,昏睡了一天一夜,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亚亚,走,叔叔带你到外面转转。
《肖雷领亚亚出了房门。》
欧阳雪拿了个苹果,削好,递给杜小玉:给,吃个苹果。
杜小玉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欧阳,你怎么又没去上班,在这陪我?
杜小玉:瞧你那样,一直昏迷不醒的,我敢去上班吗?
杜小玉: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
欧阳雪:那倒不必。不过昨天我临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可下了班回来就看你一直昏迷不醒的,听亚亚说,你和姐夫俩人又吵架了?
杜小玉:咳,我们俩你还不知道,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我早就习惯了。
欧阳雪:那也得分个时候哇,你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来气你,真是恨死人了。
杜小玉:有什么办法?他这人是家里的老小。从小被人宠惯了,都是别人侍侯他,他可从来没侍侯过别人,所以现在让他来照顾我,他便觉得负担太重,接受不了。
欧阳雪:我看他这个人就是缺乏锻炼,谁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啊?
杜小玉:话是这么说,可他从来什么事情都没干过 ,更不会干,所以骨子里头就养成了一种惰性,能不干就不干。举个简单的例子,即使家里的窗玻璃或是什么最小的东西坏了,他都从来不会修理修理。就在那将就,不信你去我们家看看,没一件完整无损的东西。
欧阳雪:他这个人怎么这样?
杜小玉:所以我说,在我们家我是男人。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就行了,也别管钱多少。其他的事情就是冒险,是扯淡。
欧阳雪:你就没有试图改变他?
杜小玉:没有用,他这个人犟的像头牛,不管你怎么说,说什么,同样的错误他可以犯上上千次,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本性难移吧。
欧阳雪: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影响你们的关系吗?
杜小玉:他才不会呢,他吃准了我,不管怎样心里不痛快,都不会被叛这个家庭,即使嘴上再怎么吵着和他离婚,我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来。因为我舍不得孩子,为了孩子,我什么委屈都可以受。
欧阳雪:这样下去可不行,也太可怕了。我得找他去谈谈。
杜小玉:我看算了吧,从本质上讲,他这个人其实也不算坏,属于那种实实在在的好人,不过就是脑子里少根筋,不知道事情该怎么做。话该怎么说。缺乏独立自主的个性,不能给我安全感,这也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矛盾。
欧阳雪: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行,我说什么也要找他谈谈。在丁飞南厂门口,欧阳雪在等丁飞南。见是欧阳雪,丁飞南一愣:欧阳,怎么是你,找我有事吗?
欧阳雪:当然有事。
丁飞南:那你快说吧,我还有活没干完呢。
欧阳雪:活,活,就知道活,我问你,小玉躺在病床上,你不去照顾她也就算了,还跑去气她,害得她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你什么意思?
丁飞南:没那么严重吧?我记得我也没说什么呀,我只是说我要上班,看孩子,还要照顾她,有些忙不过来。我这不是着急吗,谁知她就火了,把我赶出来了。她这个人吧,就是爱生气,而且一生气还就头疼,我总告诉她,让她别生气,可她就是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欧阳雪:看来倒是她的不是了?她爱生气,喜欢生气是吧?
丁飞南:可不,你看我,气生完了就拉倒呗,两口子过日子,有个说着说不着的就七冲了天,不昏才怪呢。
欧阳雪:你就不能别气她?
丁飞南:谁气她了?她这个人吧,想起一出是一出,你说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非要开什么餐馆。你说自打开上这个餐馆,有一天好日子过吗?刚开始客源不稳,后来客源稳了,店又让人砸了,刚安顿好,又被车撞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弄的家不象家,店不象店的。过的这叫啥日子?我发发牢骚,她还气成那样。我的委屈和谁说去?
欧阳雪:她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个家好,你再委屈,还能有她受的委屈大?你就不能帮帮她?
丁飞南:我也想帮她,可怎么帮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什么都不会干。也就是能守着一份工作。赚个死工资花花。
欧阳雪:你就不会改变一下自己。给她一个靠山?要照这样下去,我看你们的婚姻非出问题不可。
丁飞南:我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我这个人没本事,不会溜须领导,也不会和人套近乎。做生意不行。干别的更不行。就只能踏踏实实上个班。你要我怎么改啊?
欧阳雪:别的能耐没有,最起码关心关心她少惹她生气你能做到吧?
丁飞南:这个我能。
欧阳雪:那就从这一条开始。
......
医院。
肖雷搀着杜小玉散步,杜小玉高兴地:今天早上大夫说我的伤恢复得挺快。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出院了。肖雷脸上掠过一丝说不清的神情,低沉地:是吗?太好了。
杜小玉:怎么。听你说话的口气,好象不大高兴。
肖雷:没什么,只是你要出院了。不需要我照顾了。以后也不能长和你在一起了,想起这些,心里不大好受。
杜小玉:至少你还可以去看我啊,我们还是好朋友。
肖雷双眼注视着杜小玉:小玉,这么多天来,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你就真的忍心拒我千里之外吗?过了很久,杜小玉: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是要我用牺牲家庭来换取它。我实在没有这个勇气。我也不想做在情人和爱人之间俳徊的弄潮儿,所以我对你的这份感情,只能做冷处理,把它锁在心底,永远封存。请你原谅。肖雷讷讷地:我尊重你的选择。 又一天。病房。丁飞南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杜小玉,杜小玉接过,咬了一口。
丁飞南:甜吗?
杜小玉:甜。
丁飞南:那等吃完我再给你削。
杜小玉:今天怎么了?表现这么好。
丁飞南:没怎么,欧阳和我谈过了,我想了想,有的地方做的的确很不好,不过从今天开始,我要努力改变自己,尽可能多的给你幸福。来,靠在我身上,这样舒服。
肖雷拎着一兜水果来看杜小玉,到了病房门口,里面有人说笑,他下意识的从窗户往里一看,只见杜小玉正靠在丁飞南身上,把一个苹果往他嘴里送 ,丁飞南笑眯眯地看着她。看到这里,肖雷没有进屋,把水果放在门外,走了。
出院的日子。
护士送来一风信:您的信,是一位姓肖的先生拖我转交的。
杜小玉接过:谢谢。
护士:不客气。
杜小玉打开信:
小玉,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坐上了南下的火车,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你的生活中出现,给你带来不必要的痛苦,更不应该充当一个另人唾弃的第三者,我别无选择只有逃避。
祝你幸福!
肖雷。
2002年12月8日
看完信,泪水已经充满了杜小玉的眼眶,她一下一下地把信纸撕碎,抛向空中,默默地自语: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再见吧,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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