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时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写过散文吗?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什么样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山的那边散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山的那边散文 篇1
这几天,妻子天天忙着逛街购物,买过年的新衣服,母亲也在老家打电话来询问什么时候回家,我这才知道,又要过年了,又要回家了,我于是也开始盼望着早点回家了,那样我就可以站到老家后山的山顶了。那个山顶对我熟悉而又陌生,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登上山顶了。直到前几年。无意中听到了她的消息,不知怎么地,这几年,只要我回家,我都会有意无意的登上这个山顶。向山那边望去。似乎在寻找什么,期待什么?
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我在外面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我都会永远记得,山的那边住着一个叫冰的女孩。——我的初恋。
20多年前,在外面打工的我,在一次上班中,由于无聊,加上同一车间的都是老乡,大家便吹牛起来,我也不示弱,对几位大姐说,我的情书最厉害,只要看到我情书的女孩子,没有不动心的。其中一位叫凤的大姐,不服气,对我说,她有个堂妹,叫冰,从未跟男孩子说话,也没有男孩能逗起她说话的,更不要说你的情书了。我说,要不试试,咱们打个赌。给我地址和名字,我写一封信给她,半个月后如果她没有回信。我就请你们吃饭。如果回信了,嘿嘿,还是我请你们吃饭,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女朋友。老乡们都赞成,尤其是凤,心想横竖都是赚,再说她有信心,相信冰是不会回信的,给就给吧,凤姐给了我地址和姓名。
信,发出去了,时间一天天过去,大家似乎已经忘了,都当做玩笑罢了。而我却很有信心。却在掰手指,算日期,就在几个记性比较好的老乡,要罚我请客时,信到了。我惊喜而又激动地拆开了冰的来信,冰在信中说,我第一次拿起颤抖的笔,给一个男的写信,我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原本就是一个玩笑。却换来一个陌生女孩子的真心和真诚。那晚,我请客,但是我没有喝醉,我不能醉,我必须清醒,因为我还要给她回信。奇怪,平时写一封信。最多半小时便洋洋洒洒。这次回信,却写了我两天两夜。我知道,这次我不能马虎,不能随意,我必须严肃认真去对待冰的真诚。
就这样,信来信往,我与冰相识,相知,相恋了。由于那个时候,上班很难请假,我们相约在五一,还是那个凤姐带路,因为虽然我们通了几个月的信,但谁也不认识谁,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微信,不能视频,要相片也只能去照相馆照,我们没有寄相片,因为对我们而言。“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已经靠近,随着凤姐,一路颠簸,转车换车。好不容易才到了冰的厂门口,冰已经在厂门口等了几个小时了,我们一见如故,根本不要凤姐介绍。到最后,凤姐都吃醋了,说我们两个过河拆桥,忘了她了。那一年,我25岁,冰17岁,她说年纪不重要,并说相信她父母也不会反对的。就这样,冰陪我玩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我要回厂了,我们难舍难分。
过年了,我跟冰一起回家,也去了冰的家。冰的家,就在山的那边,山的这边是我家,只要登上山顶,都能看到冰的家。到家后,正如冰想的一样,她的父母也没有介意我的年龄,用农村最朴实最浓重的礼节——准女婿的礼节,接待了我,我差一点就要将叔叔阿姨叫成爸妈了。 我也将冰带回了我家,我父母很喜欢她,说我的眼光不错,由于我是独子,又是25岁的大龄青年了,父母希望我早点结婚生子,饭还没有吃完,母亲偷偷地将我拉到一边,问我什么时候结婚。结婚?我睁大了眼睛,还早呢,她才17岁,那个时候结婚比较严格,女的21岁,男的22岁,才17岁,母亲刚才那高兴劲一下子没了,17岁,要结婚,就意味着再等4年,那就意味着我29岁甚至30岁了,30岁结婚,现在看来不算晚,可那个年代不一样。30岁是个危险年龄,也是被人嗤笑的年龄。我说,等就等吧,4年很快的,母亲说不行,母亲说,4年中,万一女孩变心了,你不就成了一场空。
送走了冰,父母亲一直在说冰的年龄这件事,要我跟冰分手,母亲流着泪对我说,儿啊,听爸妈的话,我们等不起啊,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万一4年中女孩变心,你就是光棍了,我们拿什么去面对列祖列宗啊。看着母亲的哭诉,我的心动了,我是个孝子。我不能让父母失望和痛心。几天后,我答应了父母安排的相亲。而这些,我根本无法向冰说,我能说吗,
春节后,本来商量好跟冰一起出去的,由于无法面对冰,我一个人悄悄地提前一天走了,捎口信给冰,说是公司有急事。上班后,也没有给冰写信,收到冰的信也没有回。我不知道怎么回复,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想我的狠心,冰会慢慢忘记我的,后来,听老乡说,冰想我的信想疯了,老乡有时候骗她,说门卫室有我的信,冰便飞跑而去,后来的后来,冰知道我那年相亲了,那晚从不喝酒的冰,喝了很多酒。醉了就用冷水洗头。清醒了又再喝。冰也来找过我,可是我已经换了地方。她找不到了。听到冰的情况。我更加内疚和痛心,更加无颜面对冰,我想过一段时间,冰会好起来的,她那么优秀。肯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
就这样,过了20多年,我以为冰已经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生活了。我的心似乎渐渐平息了下来。谁知道,几年前,碰到冰的一个熟人,他告诉我说,冰一直没有结婚。没有结婚,我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如一声炸雷,劈开了我的心。谁也不知道她不结婚的原因。但她确确实实没有结婚。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的呢,我很想知道,却又不敢去找她,所以,每次回家,我都要登上山顶。眺望山那边。我仿佛看到慈祥的冰的父母在热情地给我夹菜,我仿佛看到冰那张可爱的脸。有时候真想冲着山那边大喊。有时候也想去看看冰,给她支持和安慰。但我又不能去,去了除了在她伤口上撒盐之外。我又能给她什么。金钱。财物。名誉,地位。就算我离婚再娶她,也挽不回她这么多年的痛和恨。更何况,我能离婚吗?我现在有个幸福的家,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女,我克制自己不去看她,是希望她早点忘记我,现在结婚或许还来得及。我能克制住自己的脚步,却不能克制住自己的心痛。
过几天,就回家过年了,我又要登上那个山顶了,冰,你在家乡还好吗。
我站在山顶,寒风吹来,刺骨地痛。我知道山的那边在痛,可是又有谁知道,山的这边也在痛。
山的那边散文 篇2
小小的感冒,搞得咽喉发炎,然后下巴近嘴的地方又被“火气”泚出来溃疡疮,进而下巴肿得都有点难看。胀胀的疼,心情就有一点不好。
去到城的东,有一个叫石佛寺的,偶然的进去,想听听佛音,恰碰见禅堂里净空大师在电视里讲经,和门口打坐的和尚做了个揖,悄悄进去,坐在大厅,和一众居士听佛音。
40分钟,真的好,还是讲放得下,虽然还是不静和心贪,但似乎有了大致的方向。
在不痛的的年龄感觉痛,在不苦的日子感觉苦,最后至,无苦无痛。功德不是就圆满了吗?
满世界的人都说缘,都以为自己懂得了缘,都把缘和情在一起勾勾搭搭。
佛祖笑若莲花。缘,在山的那边。那才是超越凡体的极乐世界。相信缘,在山的那一边。
你是舟啊还是帆?
一叶扁舟,划过这深夜的海,离舟的岸是现实,欲去的是理想的岸。
想那一年,和你去遥远高缈的山地,去山西的薛细去井湾的途中,大青山挡了东南的气流,一前一后的两个人,瞬间就沉浸在如雪的白云间,我笑笑说:两个人在这云海上,不知谁是舟谁是帆?你回答:你想让我是舟我就做舟,你想让我做帆我就做帆。
听过,笑笑。说一声谢谢。
懂得,舟是那么的现实离不开水面,帆是那么的飘逸韵味着风的誓言。
到井湾,同行的人,给我们两个抓拍了我们摄影创作时的镜头,一个红衣一个白衫,确实是很美的瞬间。晚上一行人住在山村的最高端,你有意无意地问我:哥,那个镜头照出来一定很美。
清楚,所以回答:我们都是时间和历史的过客。多少年后,这只是历史消弭了的一缕炊烟。尔后,恹恹的你走远,走成中国水墨山水画里的一点点。
这一走就划过了人生的十年。你在我不知的那边,我在你不愿知道的这边。
那一日,和乡间一个极好的忘年交谈生死。我们都经历过亲人的消失,意会了存在的价值,都以为人是有轮回的,所以,我们绝不强求非自然的力量改变结果。我告诉他:
以我的年龄,过二十年,已经苍苍老矣,得之为贪,失之为淡。
过三十年,或许已经灰飞烟灭,葬之日,周围亲朋,一滩泪,一沓纸,一阵悲声,一口薄棺。
过五十年,只是清明寒食的一些些怀念。
过一百年,只是浩如烟海历史的一缕青烟。
再过一百年,我们是大地身上一手指宽的一块田。
那时候,你会知道,你是舟啊还是帆?
山的那边散文 篇3
一个人独自步行在城镇马路大街上,车水马龙中,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不认识什么人,也没有陌生人儿会特意停下脚步向自己打声招呼、问个好,似乎觉得城市多了一份隔膜与深刻。此时此刻,自己常常情不自禁地想起那遥远的山的那边、想起我那土生土长在的小山村,那里有我回味无穷的童年岁月、那里有我最初的淳朴的记忆。
小时候,爸妈外出打工,我被寄养在外公家。外公稍显严厉,外婆很慈祥,表哥是我的玩伴。同村,还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伙伴,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每次考试完,外公便要拿我俩的试卷来对比,说说各自的对与错、那里略有不足、那里应该注意,等等、等等。也许每个人天生的心底都有一份想要超越别人的意念,所以我们两个人都很谦虚地接受外公的教导,连连点头称是。要一直保持上进、谦逊的人生态度,这是外公让我们常常去思考的。
外公还有很多好的习惯。老人家喜欢整洁、有条理的生活,每天清晨早早地起床,先洗漱好,再把屋内、院外打扫一遍。当然,我也被外公早早提了起来,从来不准我赖床。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帮助外婆一起准备早餐。我在灶前烧火,外婆洗菜切菜加炒菜。每当看到一碗碗热气腾腾的菜在我眼前煮好,再由我端到桌上小心摆好的时候,小小的我常常抵不住色香味俱全菜肴的香味,就悄悄的伸出小手指拈起一点点菜来先尝尝鲜。
最有趣的事莫过于我和小伙伴们在村里各处乱跑一通。表哥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玩耍时,我总是很喜欢粘着他,他去哪里玩我一定跟着去。但是他们一起玩游戏的时候,我总是追不上他,经常是坐在地上打滚、哭泣以求他停下安慰我。这时候,表哥常常不得不停下脚步走过来牵着我手一起走,因为我而输掉比赛名次被人取笑的次数,自然也是数不胜数。表哥虽然很无奈但又不得不妥协,因为家里人严令他要照顾好我,外公的话语对他是一种无形的监督。我们有时从村这头跑到村那头,有时跑到池塘摘莲蓬与荷花,有时躲在破屋、旧楼里玩捉迷藏。走到村落任何一处歇脚,都可以看见认识我们的人,他们总会关心、也带些许约束的语气地问一句我们:“你们去哪里呀!”此刻,我们唯一想的就是早点跑出他们的视线,心里还不安地想着:不知道会不会被外公知晓……
童年的回忆有如古坛美酒,在年代的时间里酝酿愈发香醇;幼小心灵的成长亦犹如绿色青葱的树苗,在各类营养物质土壤的涵养中越发茁壮。在时间不断流逝的岁月里,在人生不断向前奔跑的道路中,我们永远无法忘却那些点滴美好,我们也无法挽留在世上留下的每一珍贵足迹。我忘不了山的那边!在山的那边,有我最初的信仰,有我曾经享有的无限关爱,有我无法忘怀的祖孙情怀。在山的那边,有乡村人们淳朴无瑕的高尚民风,有人与人之间相互唏嘘温暖的关怀。在山的那边,有别有一番风味情趣,有不忘初心的梦想,有处处皆是青山路!
山的那边散文 篇4
清明的前夜落了一场雨,淋淋沥沥,如泣如诉。听着哀怨的雨声,想着明晨的行程,可能要在纷纷清明雨中踏上回家的路了。微雨中满山遍野的葱绿,微雨中如织的阡陌上流动着的小花伞,微雨中浓浓的哀伤……这画面不断在心中萦绕,静如凝脂,动似泼墨,不知不觉已然听不见雨滴轻敲户外雨棚的轻响,雨,竟然停了,莫非今年是一个晴朗的清明?
在辗转反侧中不觉天光已经微亮,红红的霞光慢慢浸染上窗棂晨风透过窗棂摇曳着窗纱上的一抹橘红。哦,难得一个清朗如斯的清明。
吃过早饭,提上纸钱香蜡,我们就踏上了回乡的路。
阡陌上,金黄的油菜花开得正灿。阳光里,弥漫着花蜜的甜香。晴空万里,春风习习,春花如潮似海。在这样的时节,这样的日子里踏上回乡的路,听一声声乡音述说着经年的离怨,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把春天般灿烂的笑容绽放。祭祖、踏青,把满怀的情结打开,抛洒在清明清朗的风里,缓释一季浓浓的乡愁,换上春天的,这是多麽惬意的事啊。
踩着松软的泥土,看阑珊的春意洒遍大地,我和妻一路向山的那边走去。好久没走到这山里来了,只是闲暇时爱凭窗向山的那边张望,那山的那边长眠着我的祖辈,长眠着我的父母,长眠着我的兄长。
我没有见过我的祖父,他在我出生前10年就过世了。我问父亲我的爷爷是啥样的一个人,父亲说:“你看着我,我是啥样,你爷爷就是啥样。”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祖母是一张逝去久远的照片,那照片是半个世纪以前拍的,有些发黄,像一片枯黄的树叶。我只记得祖母去世过后,家里人哭得狠。我和堂哥走了很远的路去通知我的大姑,因为太小,竟然没有一点的意思,直到我的大哥接到祖母过世的消息,从外地赶回来,悲伤得在祖母睡过的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我望着大哥哭得红肿的双眼,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再也见不到慈祥的祖母了。
我的母亲比父亲年长五岁,她十四岁到周家当童养媳,直到她去世,其间六十多年和父亲甘苦与共风雨兼程。父亲一生从教四十年,他退休后一直在老家直至终老。09年我们给父亲行过除服礼后,我作了《09的还念》一文,对他老人家一生我是这样做了结语:“八十年的风雨历程,四十年的教学生涯。守志持节,风骨堪敬堪叹;解惑传道,大功可钦可书。敬亲睦邻,馨衍于三乡,救急济困,德播于四野。呜呼,堪悲世无灵药,续命乏术,阒然而逝,满堂桃李奉椦莫不哀哉悲哭。守制千日,今作文追念。时值09腊尽,愿吾父安息。”我的父母安埋在大梁山之东,坟茔之右去春又添新坟,那里长眠着我的二哥。
化纸上香行礼毕,看着坟茔上蔓生的野草蓬蓬勃勃地生长,我不竟默念起余光中先生的诗句: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是啊,我逝去的亲人们和我已成隔世,那绵绵的怀念如这野草,滋生了一春又一春,一秋又一秋。
日暮霞落时,我们回到了家。从窗户看清明的落日,把那山的轮廓镶上了亮亮的金边。在山的那边长眠着我的祖辈,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兄长。一杯清茶,怅惘了一缕情怀。一声喟叹,泄露了心底的忧伤。凭窗作一回怀想的眺望,看暮云欲燃,落日熔金。山那边长眠的亲人应知道我绵绵的怀想,清明的今夜,亦或许能入我梦?
山的那边散文 篇5
正不知如何度过国庆长假的安子,突然被悦耳的电话铃声所惊扰。
喂,谁呀?
哥,是我。二憨呀。
二憨,哎呀是你碎鬼。这么晚咋想起哥来了?
哥,是这样,我明天结婚,想请你给我当证婚人,却一直开不了口。
那有啥不好说的,你不知道我该有多高兴。
那是,那是,这我知道,可要害你花钱哩。
花钱咋了,花这钱我乐意!
挂断电话,安子由衷地高兴,仿佛就像自己要结婚,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
妻子慧早已躺下,她见丈夫开心得像个孩子,就挪喻道:行呀,安子,你这下立功成名了。
安子一本正经地说:人家结婚,我立啥功成啥名。
这你就不懂了,那个李二憨三年三大步,头一年还清了贷款,第二年搬进了移民新村,明天又娶新娘,这可是重大新闻。
是呀,我早就说,没事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他到底没令我失望。
安子一边说一边关掉电视,就势在妻子身边躺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闲话,不一会妻子就拉起了风箱,他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二憨的影子挥之不去。
三年前的那个春天,单位被分配在王李村扶贫,他作为科室的中层,名下固定了三个贫困户,二憨便是其中一户。当时的情形让他难忘,别人的包贫对象都是健全人,不像他那么倒霉,摊上了李二憨这样的脑残人。
其实,李二憨不是他的本名,他的真实名字叫李二民,是李一民的亲弟弟。
听一民说,弟弟二民小时候十分聪颖,让父亲宠爱有加,几乎达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那时他父亲给村上开拖拉机,常被父亲带在车上。8岁那年的一天中午,父亲把车停在路边,去代销点买烟,他刚转身弟弟就上了驾驶台,等父亲反应过来他和车已翻到了河里,所幸人和车均无大碍,只是头部受到了撞击,脑瓜子没先前灵醒,见人就傻笑。从此,再无人喊他的真名,二憨则成了他的名字。
世事也就那么的蹊跷,看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两人的智力却天壤之别,李一民精明能干,用乡下人的话说他的头发梢子都是空的,而立之年就步入了小康,硬是凭着自己的钻劲,常年出外包工程,早在城里买了房买了车。而二憨天生一个吊杆,住在他祖先留给他的两间厦房里,靠混饭过日子。一年到头哪达热闹往哪凑,一听说谁家有红白喜事,他不请自到,虽无钱行情,却舍得出力,也好使唤,不论谁喊声二憨你干啥去,他屁颠屁颠地就去干了,不会说累,只是一个劲地说忙太大。也难怪,屋里屋外到处晃动的都是他的身影。
三个贫困户中那两户没多大问题,有问题的是二憨。但再有问题也只能自己去想办法。于是,他把二憨叫到村办公室问话。
二憨,你想不想脱贫?
咋不想。
你想没想过搞啥呀?
想咧,我想开三轮车。
你能开三轮车?
能开,小时跟我大哥学的。
二憨的话,令他窃喜,咋把这事给忘了,于是就进一步问道:说说看,你开三轮车咋挣钱哩?
我想给人拉货,倒腾农副产品。
从哪拉?
保仓坪,帮过红白喜事人家买菜啥的。
一番交流他心里热乎乎的,把这话说给村干部时,都说:一个脑残人的话你敢信。
安子从村上回来后,反复回味了二憨的话,再把村里的交通状况捋了一遍,还特意去保仓坪察看了一番,的确,县城的班车只通到那里,离村上还有一大截。远远就能看见,从县城下来的班车还没停稳,载人的摩托车纷纷向班车靠拢。
从保仓坪回来,他又去农产公司看了现货,再上网查了以下,一万五千元,就能买辆差不多的车。然后返回村里帮二憨申请扶贫贷款,可从村上到镇上,没一个人支持他,都不敢给二憨办理贷款手续。
眼看着申请无门贷款无望,他一咬牙,不就是一万五千元么,大不了用他的工资做抵押。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妻子慧,倒是知我者莫妻也!有了他和妻子慧的共同担保,贷款很快就拿到了手,二憨的开车梦得以实现。自新车开回村那天起,二憨就哥长哥短地叫着。
夜已深且静,窗外那一轮玄月正挂在楼顶。妻子慧翻了个身醒了,发现他还没入睡。
哎!人家二憨结婚,又不是你结婚,看把你兴奋得整夜睡不着。
二憨能结上婚,比我结婚还幸福。说着,把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了慧的心尖上。
她一个激灵,旋地,一双蛇样的胳膊便缠住了他的身子……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秋日的朝阳把窗棂映照得微醺。安子草草地抹了把脸,便开车载着妻子慧沿逶迤的流岭向王李方向疾驰。原本在山头游荡的朵朵白云羊群似的从头顶飘过,满山遍野的橘红在车窗前弥漫。想象着梦里为二憨证婚的情景与山那边动人的场面,安子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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