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好孩子散文欣赏

2021-07-10 散文

  世界永远不是自己沉沦的借口,遗忘只不过是懦弱的逃避。也许,永远没有走错的路,可是迷路的孩子,天黑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时候,是不是也会一路前行?

  那一年,看见堂哥吃葡萄,眼巴巴看着,回家就哭,小孩子的心思大人怎么看不懂。当时不像现在,想吃葡萄就可以去买,至少在那之前,我记忆里没吃过,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没吃过的东西看着别人吃总是那么大诱惑。当初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腆着脸去要的,只知道拿回来见我不好意思去拿,总是骗我说那不是要的,可是感觉那时候我好像没现在“好骗”,直到最后,葡萄坏掉了。

  那一年,见母亲和婶婶吵架,在姐姐怂恿下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溜到婶婶家把堂哥的钥匙装饰,钢笔日记本一类的都偷了出来,事后还不是要父母善后。

  小时候,好像我特别招狗嫌,几乎是条狗看见我就叫,总想来咬我一口。那一次去外婆家,他家隔壁养了三条狼狗,本来跟在大人们后面小心翼翼的进去了,可是后来听大人们说话感觉实在太无聊,就想出去透透气,一时也忘了狗的事。刚出门,就被盯上了,当时慌了也没想往屋里跑才会安全,只知道尽量离它们远一点,当时跑到路上只听见喇叭声声,也没敢看两边,只是时不时往后看,看见狗越来越近,就越怕,一哆嗦就摔倒了,腿一个劲抖,却是再也站不起来。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见我妈跑起来的'样子,后来,后来的后来,我一直都没被狗咬,却总是看见狗就怕。而且直到外婆外公都走了我都没再去过,今年,好不容易想去一次,结果因为各种原因又不想去了。

  那一年,和我妈吵架,趁她不注意,把他卧室烧了,只是发现的早,火势没有蔓延,却烧坏了很多当初我妈过来时的嫁妆,我妈伤心了几天也没怎么怪我,只是总是不同桌吃饭,后来我拿着菜碟子过去认个错就原谅了,当时还觉得老委屈了……只是我爸那次却生了我好久的气,那些烧坏了的东西他也总舍不得扔,每次看到那些总是瞪着我。

  那一年,一个神经有些问题的不知道怎么像狗一样看我不爽,天天拿着一把菜刀就要杀我,总是粗粗咧咧骂着脏话,那阵子总是东躲西藏的,总是远远看见那人就想着怎么绕路不被他发现。原本打算报警,可是又是附近的人,大人们都认识,改报了120,可是来了过后那人又清醒了,全家一起过来道歉,只知道他是间歇性神经病,而且他家也就他一个汉子,当时爸妈一心软,有没怎么追究,医院本来就不想管,又没好处,催他也是敷衍,何况没人催,但是后来又来了,拿着刀还知道藏在自己后面,走近了才突然拿出来,正好我爸在我边上,一下子跃到我前面,用手去抓他的手,虽然抓住了,但是刀还是砍到了肚子上,还好爸爸力气稍微比他大一点,伤口大概一寸深一点,却有四寸多长,我妈拿着身边一根棍子从那人身后打他腿,照她后来自己说的她就想打断那人腿,宁愿到时候倾家荡产赔偿也不要再这么担惊受怕……

  那一年,和小伙伴打架了,回家挨骂了,卷着从小积攒的零花钱,“离家出走”了。出去晃荡了几天,终于还是扛不住了,偷偷回家,蹑手蹑脚得躲在门外,听见我妈在哭,我爸狠狠地说:“找回来非打断他的腿,我宁愿一辈子养着他。”当时吓得赶紧跑,出了动静,第一个出来的是我姐,满脸愁容一下子欢喜了起来,叫着:“是弟弟!是弟弟!”当时莫名恐惧起来,拼命的往一些陌生的拐角多的地方跑,后来还是甩开了。再过了两天才发现一个人在外面不仅仅是风餐露宿那么简单,晚上会怕,白天也会怕,一个人没了家的感觉真的会很孤独,何况当时还只是一个孩子,可是当时脸皮没现在这么厚,再怎么样我也不会主动回去的,于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于是晃悠到了容易被熟人发现的地方,然后像自己想的一样被发现了,被带回去了,可是没有像自己想的一样双腿就算不断也会伤,甚至连打都没挨,我爸想开口说几句都被我妈用眼神阻止了。一切都很平静,好几天后我爸才缓过来,让我自己给这件事写篇日记,自己想想自己错没错,于是便用着自己五年级的水平渲染自己心情的“无奈”和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最后却也没有再提起过。

  终于,上了初中,难得一次想做个好孩子。学校全封闭式管理,刚离开家到学校,总是显得很胆小,总担心很多事情,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刚去的那个星期,班主任疏忽了,登记我时没登上去,当时我不知道,只是每次去食堂,去超市那边总是说此卡无效,又不敢违规无事外出,每天看着别人吃饭却总只能喝水,当时还以为是自己什么东西出差错了,又不敢去老师办公室,总想等上完课跟老师说,可是那第一周偏偏一直都是自习,根本没见过老师,到后来,连爬楼梯都要手脚并用了。所幸一个星期只用呆五天,回家后家里人看见那副样子就问怎么了,只好全说了,本来只是想说说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可是爸妈却越听越气愤,星期一便和我一起去学校了……后来啊,后来便传开了,我多了一个“神仙”的外号。也不管当时别人是不是笑话,却越发不喜欢和他们说话,看他们笑也笑一下。一个人的时候,开始喜欢了书中的世界,那学期,从进去的时候全班23名到期末全校第一,唯一一次我因为成绩的事高兴了,只是一个学期太短,那次以后,虽然不像以前那样放火偷窃离家出走的,却学会了敷衍、欺骗、逃避。上课睡觉,看小说,晨读吹牛,谈笑,同学之间相互搪塞,嘲笑等等。

  再后来,只觉得距离越来越大,总以为知道就好,总以为自己过得好就是最大的报答,只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每次都说只要我过得好,只要我长胖点他们就高兴了,每次都说不管我做什么,不亏待自己就行了,可是哪个父母不望子成龙,累了大半辈子,谁不想歇歇,只是我,这些年,我又做了些什么,进了三流学校九流专业却总还自以为足够了,各种低空飘过还总以为人品不一般,一般人做不到,虽然也总在半夜笑自己,可是每次睡了一觉后便又回到了那副恬不知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