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曲·新秋至》是一首送别曲,在曲中作者寄寓了因离人远去而产生的怅惘伤感之情。以下是小编跟大家分享《寿阳曲·新秋至》原文及欣赏,希望对大家能有所帮助!
《寿阳曲·新秋至》原文
新秋至,人乍别,顺长江水流残月。悠悠画船东去也,这思量起头儿一夜。
《寿阳曲·新秋至》翻译/译文
新秋刚到来的时候,心上人也匆匆离别。在一弯残月映照下,顺着长江流水,画船悠悠然向东远去渐渐隐没。这离别的愁苦煎熬整整折磨了我一夜。
《寿阳曲·新秋至》注释
①悠悠:远远地。
②起头儿一夜:第一夜。
《寿阳曲·新秋至》赏析/鉴赏
这是送走行人后的怀想。秋气清疏,易生悲凉,偏偏赶上在这时候送行,行人和送行人的惆怅是可想而知的。宋代柳永有句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雨霖铃》)吴文英有句道:“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唐多令》)都写到了秋令对离人的影响,何况这场分离来临得那么突然!一个“乍”字,给人留下了惊心的感觉。
离人远去,送行人还留在江岸边不忍走开,凝视着前方出神。“顺长江”一句是景语,又是情语,意味深长。顺流东下的江水与行舟是同一方向,说明送行人一直在眺望那船影消失的远方;水流残月,一派凄清,那月亮也“残”而不能团圆,恰可作为这番别离的象征;江水不停东流,残月却驻留原处,这又衬示出去者远去、留者伫立的离情别意。更主要的是,水、月都曾是送别现场的见证,正是这长江水载走了行舟,而让残破的月影替代了它的位置。触景生情,送行人眼前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当时“悠悠画船东去也”的一幕。将分手情形置于回想中补叙出现,是绝妙的构思,它再度回应了“人乍别”的不堪正视。点明“画船”,上船的当是名女子,按元曲的表现习惯,这场“乍别”发生于男女之间。而“悠悠”二字,又影示了相思的缠绵情味。
岸边的“他”同船上的`“她”无疑都在相互思念。可这离愁别恨,才只是刚开了个头啊!作品不具体描述此时思念的况味,只用“起头儿一夜”五字,既回应了“人乍别”、“水流残月”,又包含着对往后日子的联想,刻骨相思的滋味,不言自明。《董西厢》卷六〔蛮牌儿〕:“不恨咱夫妻今日别,动是经年,少是半载,恰第一夜!”《西厢记·草桥店梦莺莺》第四折〔新水令〕:“离恨重叠,破题儿第一夜。”刘燕哥《太常引·饯齐参议回山东》:“明月小楼间,第一夜相思泪弹。”都与本篇一样,以“第一夜”来推想和概括今后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离情别绪。元曲善以巧笔呈柔婉的思致,于此可见一斑。
作者贯云石简介
贯云石(1286~1324)元代散曲作家,著名诗人、散文作家。元朝畏兀儿人,精通汉文。字浮岑,号成斋,疏仙,酸斋。出身高昌回鹘畏吾人贵胄,祖父阿里海涯为元朝开国大将。原名小云石海涯,因父名贯只哥,即以贯为姓。自号酸斋。初因父荫袭为两淮万户府达鲁花赤,让爵于弟,北上从姚燧学。仁宗时拜翰林侍读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不久称疾辞官,隐于杭州一带,改名“易服”,在钱塘卖药为生,自号“芦花道人”。今人任讷将他的散曲与自号“甜斋”的徐再思的散曲合为一编,世称《酸甜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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