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定
---献给建国六十周年
(这首诗曾获共青团湖北省委“青春与改革同行”一等奖)
值此建国六十周年之际,我想起了一九七八年冬天小岗村十八位农民的惊天壮举!
那片土地注定神奇
贫瘠得只能结出开国皇帝
花鼓戏文里写尽雪月风花
流离万里后却婉转成一声叹息
那个数字注定吉祥
三千年轮回里春华秋实
泥胎都会塑出信仰
苦海横渡,让十八罗汉修成金刚!
那个日子注定不寻常
严冬尽头,大地守望新曙光:
残雪怎能压住冬小麦的拔节生长?
地平线上已传来春雷隐约的响!
那盏油灯注定要变亮
暗淡了三千年的灯芯被命运挑旺
怀疑的灰烬便从村庄上空飘降
熊熊燃成火炬的,是最热切的梦想!
那张皱纸片注定会永存
歪扭扭画上去的是大变革的胎动
硬邦邦刻上去的是土地般木讷的名姓
沉甸甸摁上去的是庄严得带血的指纹
那张旧犁铧注定要发光
插在了十年荒芜的厚土中央
它触摸到的是积聚了三千年最肥沃的期望
和运行于地下足以让一个民族飞腾的热量!
也许,睿智的你们不相信“注定”
可历史总以最老土的方式滚滚前行:
向来沉默的顽石,挽绳和弯曲的脖颈
总能把无助的大车拖出泥泞!
这一点,有油灯,犁铧,皱纸片
在每一个寻常的日子里
为我作证!
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