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徽因这位活跃于二十世纪上半叶的诗人、作家,美术设计师、建筑学教授来说却是个例外,她不但美貌绝伦、高贵脱俗,而且才情超凡、智慧过人,著名诗人徐志摩对她一生倾情,逻辑学家金岳霖为她终生不娶,建筑学家梁思成因他成就伟业。林徽因可谓才貌情三者兼得,堪称女人的经典,凡间的精灵。
虽然林徽因已经离去50年了,但她就像一颗不夜的明珠,历经岁月沧桑却更加光芒四射、熠熠生辉.梁思成先生曾说:“林徽因是个很特别的人,她的才华是多方面的.不管是文学,艺术,建筑乃至哲学她都有很深的修养。”她的兴趣之广、涉猎之博,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以在任何一个领域有所建树。因此她就像一个磁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朋友们众星捧月的核心。在她家著名的“太太的客厅”里,时常有洋溢着贵族化气息的“艺术沙龙”茶会,聚集着包括朱光潜、沈从文、巴金、萧乾在内的一批文坛名流巨子,他们谈文学,说艺术,读诗,辩论,天南地北,古今中外,而林徽因总是灵魂人物,“双眸因为这样的精神会餐而闪闪发光”。她的思维兼具哲学家的理性和艺术家的灵性,其犀利敏捷,饶有风趣的谈吐常常语惊四座;她用英语探讨英国古典文学和中国新诗创作,那由天马行空般的灵感而迸发出的精彩评述赋予沙龙强烈的个人魅力,以至当时许多人以一登“太太的客厅”,一博林徽因的欣赏为幸事,她对青年作家萧乾的一句“你是用感情写作的,这很难得”引来许多人对萧乾的艳羡。
只可惜林徽因“述而不作”,一生留下的著述太少,但体裁却是多样化的,涉及散文、诗歌、小说、译文、剧本和书信,作品感情真挚,文字清雅,一篇《悼志摩》使人难以释卷,有人形容“再没有看过比《悼志摩》更好的怀人文字了”。她在真情阐释大诗人的独特性情时又何尝不是在彰显自己的本真和品质:“……这以后许多思念你的日子,怕要全是昏暗的苦楚,不会有一点点光明……志摩的人格里最精华的是他对人的同情,和蔼,优容。志摩的最动人的特点,是他那不可信的纯净的天真……比我们对万物都更有信仰,对神,对人,对灵,对自然,对艺术!”正是林徽因这种对自然、对艺术的虔诚的信仰,成就了她如夏花一样绚烂的人生。 如果说文学艺术是林徽因身上的经线,那么建筑美学则是她身上的纬线,两条线交相辉映、相得益彰。正如梁丛诫先生所言:建筑是她心灵的诗歌。所以,一旦走出“太太的客厅”,离开典雅的艺术沙龙,林徽因便是一个严谨求实的科学工作者。她曾立誓要以建筑这个"把艺术创造与人的日常需要结合在一起的工作"作为自己的终身职业,并说服未来的夫君梁思成学了建筑,从此琴瑟和谐、携手并肩,在美丽而充满艰辛的建筑之路上永不放弃地走着:“我卷起一个包袱走……在早晨最早的一阵风中/我心里没有埋怨/人或是神/天底下的烦恼/连我的/拢总/像已交给谁去……”他们一起远赴美国求学,创办清华大学建筑学系;投身全国各地徒步考察,足迹遍布山西、河北、山东、浙江等十几个省份,在村野僻壤访古勘查、爬梁上柱,进行精确的测量、分析和比较,历尽艰辛挖掘和保存近2000座中国古建筑,留下《论中国建筑之几个特征》、《晋汾古建筑预查纪略》、《中国建筑史》等珍贵的建筑学史料,为中国建筑史的发展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由于战乱奔波、长期辛劳,林徽因多年的结核病在她四十岁以后严重恶化,两肺布满空洞,肾脏被切除一侧。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外表宛如公主般娇弱的林徽因却仍然拼着生命在事业之路上不止脚步地前行,“献出我最热的一滴眼泪/我的信仰/至诚/和爱的力量/永远膜拜/膜拜在你美的面前!”诗人林徽因如此说,建筑学家林徽因如此做!她在病魔的威胁中参与主持设计新中国国徽,那庄严的国旗、天安门、齿轮和麦穗融铸着林徽因永远流动的热血。为保护首都北京的古城墙、古城门等历史文化遗产,林徽因与梁思成一起上书国务院和市领导,陈词呐喊,殚精竭力,其爱之赤诚、痛之深切令人动容。面对即将失传的国宝工艺景泰蓝,林徽因拖着病体带领学生奔走呼号,亲临工厂作坊,使景泰蓝工艺得以发现、设计、制作并发展壮大。在林徽因生命的最后时期,她以科学家的顽强拼搏完成了生命的华彩乐章--参与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如今,在林徽因洁白的墓碑上镶嵌着石刻的牡丹、荷花和菊花图案,象征着旷世才女林徽因高贵、纯净的气质和美丽的诗意的信仰!
“人生/你是一支曲子/我是歌唱的……”,林徽因毕生都在用她的才情、爱情、真情和热情歌唱着她心灵的诗歌。做女当如林徽因,既能像贵族般享受风花雪月、浪漫优雅的情调生活,又能如行者般忍受艰辛、贫苦、疾病的磨砺追求一生不变的信仰。做女当如林徽因,如她温雅时尚,如她知性慧心,如她率真坦诚,如她执着坚韧,如她一样为自己谱写一个多姿多彩的亮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