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禺《日出》辅导

发布时间:2016-1-12编辑:互联网

四幕话剧《日出》是曹禺的代表作之一,也是中国现代戏剧史上优秀的现实主义力作。

曹禺在《日出》的开头引述了老子《道德经》里的一段话:“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日出》以交际花陈白露和方达生为串线人物,一方面联系着黑势力的代表金八、大丰银行的经理潘月亭、富孀顾八奶奶等这些“有余者”;一方面联系着小东西、黄省三、翠喜等这些社会的“不足者”。 这样便把“有余”与“不足”两个世界的景象都展现在观众面前,让人们看到了一幅半殖民地都市社会的里外两面。上层社会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下层人民的食不果腹、卖身卖命的悲惨生活。

学生出身的交际花陈白露,也曾受过“五四”新思想的影响,是一个有过个性解放追求的新式人物,然而经过几番生活的打击后,她最终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向庸俗的社会妥协,成为一个高级妓女,由银行家潘月亭供养,住在大旅馆里,过着糜烂的生活。童年时代的好友方达生闻知她堕落了,从家乡跑来“感化”她,让她跟自己结婚并随自己回去过自力更生的生活。但对社会和家庭生活都已失望的陈白露拒绝了他。此时同楼的孤女“小东西”为了逃避蹂躏闯到她的房间,良知尚未完全泯灭的陈白露虽全力救助,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东西”被社会恶势力的代表、黑帮头子金八手下的人卖到妓院里,最终不堪凌辱而死。潘月亭也被金八挤垮,银行倒闭,陈白露面对着大量的债务和千疮百孔的现实,看不见自己的出路,也终于厌倦了在这无望人生中的无聊挣扎,黯然自杀。方达生则表示要与黑暗势力抗争到底,剧终他走向了日出的东方。

  《日出》在思想性和艺术性上都比《雷雨》更成熟,显露了作家独特的创作个性与艺术风格。剧作充分揭示了产生罪恶的社会根源:帝国主义操纵下的买办资本对中国金融资产的疯狂压迫和残酷剥削,而这一切灾难都转嫁到了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广大民众头上。  

作者利用陈白露的客厅和翠喜的“宝和下处”这两个空间,让社会上的三教九流尽情表演,从不同角度表现了魑魅魍魉盘据的腐烂的旧世界的残酷,揭示了“损不足以奉有余”的剥削制度的本质,因而使《日出》既具有了鲜明的时代批判性,又涵括了更深广的历史意识。

※李石清则是由“不足者”努力挤上了“有余者”的地位--从小职员,经理秘书,刚刚提升为银行襄理(相当于经理助理)。作者说他有一个“讨厌而又可悯的性格”。发财的欲望像鬼魂一样附着其身。发财的欲望把他的性格把他变成冷酷甚至残忍。他丢掉一家老小,拼了命向金钱的宝座攀登。因为偷看了潘月亭的机密文件,知道了银行的房地产已全部抵押出去了的秘密,他就以此为要挟,取得了银行襄理的位置。对于这,潘月亭自然是非常恼火的,但由于利害关系,只得暂时隐忍下来了。李石清做了襄理以后,尽心竭力地连儿子害了重病都不顾地替潘月亭奔走买公债,打听消息。预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潘月亭其实早巳知道这个消息,并且正以为自己的脚跟已经站稳,已在盘算着如何对李石清进行报复了。李石清对潘月亭,忍气吞声,谄媚逢迎,巴结他但心里又恨他;对下,他凶狠自负,鄙视他们“没有本事”。这种发财的欲望使他失去了人类的同情感。只有在夫人面前,他才吐露真情:“我要起来,我要翻过身来。我要硬得成一块石头,我要不讲一点人情。我以后不可怜人,不同情人;我只自私,我要报仇”。发财的欲望把他折磨的精神矛盾,甚至疯狂起来。

面对黄省三的悲惨遭遇,侮辱他耻笑他。李石清给黄省三指明三条出路:第一,你可以去拉洋车去。还可以到街上要(饭);第二条路,你可以到人家家里去偷:第三条路是到楼房顶高的一层,迈过栏杆,站在边上,向外多走一步--自杀。“你再也不愁吃,不愁穿了”。“叫你要饭,你要顾脸,你不肯做,叫你拉洋车,你没有力气,你不能做;叫你偷,你胆小,你不敢做”“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不是替你这样的人预备的。”

黄省三悲声带乞求的说:“我不能死,李先生,我要活着!我为着我的孩子们,为我那没了妈的孩子们我得活着。!黄省三最后不顾一切地揭露潘月亭这些“有余”者:“是贼,是强盗,是鬼呀!你们的心简直比禽兽还不如--”,“我现在不怕你们啦!我不怕你们啦!”最后,金钱统治的社会还是逼得黄省三全家服毒自杀。黄省三被救过来了,依然没有活路,他想继续自杀,但找不到半文钱去买毒药。这个罪恶的社会,竟然把人逼到求死也不成的悲惨境地。作者显然是借黄省三悲惨遭遇来批判这“损不足以奉有余”的黑暗社会。在这个金钱社会里,又是怎样制造出人间种种的惨剧,作家深刻揭露出金钱统治的社会就是一个吃人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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