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犛幸荒辏晏殊带着几道,回到故乡临川省亲。正巧,抚州知府和晏殊曾同在京城任职并相交好。知府听说晏殊来了,热情地邀晏殊父子去家里做客。 当时,抚州知府衙门没在城西北(今市一中校址),衙后有一座大花园,名叫“金 园”。园内有古木修竹,异草厅花,莲池鱼塘、假山怪石,并建有“怀谢亭”,“观音阁”,“金 亭”等亭台楼榭,风景十分优美。
知府在金 亭上设宴招待晏殊父子。那时晏几道才十四、五岁,长得面如满月,眉清目秀,且又温文儒雅,应对敏捷,知府十分喜欢,便也把自己十四岁的女儿小萍叫来见过晏殊并和晏几道,两人兄妹相称,小萍容貌姣媚,知书识礼,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她应父之命,当场弹了一曲琵琶,曲名《双燕飞》。箫声穿云,琵琶滚珠,晏殊和知府心照不宣,各自抚掌大笑。弹毕,晏殊豪兴未尽,挥毫作诗:
临川楼上 园中,十五年前此会同。 一曲清歌满尊酒,人生何处不相逢。 晏殊家居城西北的羊角山下,离府衙很近,自那天以后,晏几道经常到金 园来玩,知府喜爱晏几道,不但欢迎他来,而且每次都叫小萍和丫环彩云陪同晏几道玩耍。三人穿花拂柳,听鸟观鱼;晏几道和小萍还免不了吟诗作对,猜迷下棋,甚至荡秋千,斗蟋蜂,当然也免不了吵咀争辩、耳边厮磨,晏几道和小萍互相之间渐渐产生了感情,但两人都年幼羞怯,谁也没有开口说破。
晏殊省亲时间汰长,期满回京,晏几道和小萍便依依不舍地分手了。别后,两家虽有书信来往,但路途遥远,关山阻隔,两情虽笃,鱼雁渐稀。然而,晏几道却无日有在思念小萍。有一天,年已弱冠的晏几道去汴京城外春游,只见群芳纷纷落红满地,燕子呢喃,细雨霏霏,想起小萍,不觉十分伤感。突然,他见前面一棵柳树下,孤零零地丫着一位少女,仔细一看正是小萍。晏几道连忙边喊边跑了过去,谁知一开口,人却躺在书房的卧榻上,原来是南柯一梦。 晏几道再也忍耐不了感情的折磨,决意回乡再访小萍。父亲却不同意。晏几道问起小萍一家,晏殊说话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晏几道心下又惊又疑,没几天就病倒了。这一病,病了年多才渐见好转。这时,晏殊知道儿子真正康复,须得治好他的心病,便准允他回临川省亲。 晏几道高高兴兴回到抚州,拜见家中尊长后,便去金 园探望小萍。哪知世事沧桑,早就物是人非了。原来小萍的父亲在任职期间支持范仲淹新政,被反对变革的旧党诬陷,连奏三本,发配岭南充军。小萍的父亲秉性刚直,又气又怒,在路上不堪虐待,绝食而死。传闻小萍卖身葬父亲后,沦落为妓,不知身在何处 ...... 。
听了这消息,晏几道悲愤难忍,泪湿衣衫。他求见新任知府,要求到金 园看看,新任知府看在晏殊的面上,答应了他,晏几道来到金 园,先登金 亭,撮土为香,遥祭小萍的父亲,然后遍游园中,历历如在目前。年前与小萍梦中相会,也一同涌上心头。万缕情丝凝成千古绝唱《临江仙》: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萍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