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通江民胜中学 余海晏
《风景谈》的艺术水平相当高,写了六幅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对象的画面,但却有一根红线贯穿全文;全文是实实在在的写景,议景,赞景,比一般的政治文章不知要巧妙多少倍。而作品的衬托艺术为实现政治目的起了很大的作用,许多教参并没有提及。因此,教师们在教学过程中也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实际上,衬托艺术贯穿于作品的每一幅画面。它在本文中对突出中心,抒发作者的感情,感染读者起到了巨大作用。
《风景谈》的衬托艺术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 用自然风景来衬托人类活动 采取了两种方式
(一)反衬
在“沙漠驼铃”里,用沙漠的单调、枯燥、沉闷来衬托驼队的庄严,妩媚进行。
作者利用大量篇幅,从声(热空气作哄哄火响)、形(望不到边、平坦)、色(纯然一色);虚(不存在的沙丘、泥房、“坎儿井”)与实(广阔沙漠、驼马枯骨)等角度写出了无垠沙漠的寂静、沉闷和单调。在这样的背景下,驼队出现了,作者连用五个“当”,由远及近,层次清晰地表现了从无景到有景,从无声到在声,从单色到多色的过程。整个沙漠一下子活了起来:悦耳的驼铃,腥红的大旗,雄壮的驼队,一下子一切都变得是那样的新鲜,那样充满了活力,让人不得不赞叹:“多么庄严,多么妩媚!”这种强烈反差造成的特殊效果还反映在其它几幅画面里。
(二)正衬
在“高原归耕”里,作者采用了另一种衬托方法。作者把自然景物和人物活动都写得非常美,是美对美的衬托:层层的梯田,整齐的高杆植物;蓝天、明月、丛密挺立的谷子与长出的两只牛角;掮着犁的人形,跟着的小孩以及愉快的短歌都显出真美。从而说明正是这样美的环境哺育出了有美好心灵的人;反之,有这些美好心灵的人一定能创造这样美的环境。即背景美,而人物活动更美。
作者用这种自然风景衬托人的活动的方法,贯穿于作品始终,赞美了大自然,更赞美了有高尚品格的人类。
二 人类活动本身相互衬托 作者在用自然风景衬托人类活动中,也穿插了人类活动自身的相互衬托。同样也采用了正衬和反衬。
(一)反衬
在“延河夕乐”里,作者专写了鲁艺学生的手,过去是端调色板的,拉弓子的,握木刻刀的,捉笔杆的,现在却握着锄头,且磨起了老茧;从前调珠弄粉的手儿,也学会了煮出可口饭菜,生活是艰苦的,他们却并不痛苦。歌声、笑声激发了河水的热情。这不能不令读者问,是什么促使他(她)们由脑力劳动转变到脑体并用的,是什么使他(她)们这样充实?
在“壁洞雨读”里,作者用一般人的活动(城市青年谈情说爱)来衬托内生活极其充实的人的活动(根据地青年壁洞雨读)。在沉闷的雨天,寂寞的荒山,原始的壁洞里,一对男女青年促膝研读,多么浪漫,多么富有诗情画意;如果不是生命力旺盛、清楚明白生活意义的人能做到这样吗?相比之下,城市青年在花前月下那种卿卿我我就显得多么平庸,多么无聊。
(二)正衬
最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在最后一幅“黎明剪影”风景画里,用艺术真实(一幅照片)来衬托生活真实(一幅剪影)。按理说,艺术的真实,比生活的真实更完美、更感人;而实际上,作者先看到的那一幅号兵侧照已使他目瞪口呆,而生活中的一幅剪影更使他心驰神往;并且两幅画面在内容上互为补充(暗喻解放区到处都有这样的钢铁卫士保家卫国),在形式上互为表里(生活如画,画既现实)。他仿佛看到民族的精神化身而为他们两个。
总之,文章灵活地采用各种衬托手法,把一幅幅平凡的风景写得多姿多彩,从多角度赞美解放区军民,歌颂他们是伟大之中最伟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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