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梦杂文随笔

2021-07-03 随笔

  我乘上的是通往死亡的航班。

  与母亲道别后,我踏入机舱。座位上的`乘客或一言不发,或唏嘘不已。这是没有返程的单向旅途,仅仅以“坠机”为终点,这一点所有乘客都已被提前告知。如果是命运将我们判以死刑,渺小的我们便无法违抗。

  落座后,我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带。没有平日心爱的活页本,没有挤满了涂鸦的草稿纸,没有披着白色外套的智能手机,没有任何。

  坐在我对面的你,我的挚友,面容有些憔悴。

  “你也坐的是这班飞机?”

  “是啊,真巧。”我笑了笑。

  飞机开始了滑行,两人沉默良久。

  飞机穿越云层,平稳地进入平流层。窗外无云的天碧蓝,阳光柔和却没有温度。凝望着窗外,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我的心情竟不可思议地平静。

  这时的我,忽然想起了那封承诺高考后写给妹妹的信。再没有机会了呢,我有些伤感地想着。

  我和你像平日那样随意地聊了起来。飞机在气流中不时有些颠簸,心中恐慌的裂缝开始扩大,我却试图将它小心翼翼地隐匿起来。

  这般年纪的我,理想依然处在遥不可及之地,我还没能来得及被记住就要被遗忘了吗?我苦涩地笑着,心中漫出些许悲哀来。可我已再没有退路。

  飞机剧烈地颤抖着,从云端向下坠落,如同飞翔时失去了最后一丝力量的鹰,除了坠亡别无选择。

  那么就再度化作尘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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