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权社会的女人们的杂文随笔

2021-07-04 随笔

  古代一向是男权社会。而一代女皇武则天石破天惊般地出现在盛唐,试图提高妇女的地位,她自己首当其冲,敢于用铁血政策压得那些须眉男儿敢怒不敢言。那时候全天下的男人在她面前也是无能的,以至于只能咬牙切齿地暗暗痛恨或加以诬蔑。小时候听《薛刚反唐》,众好汉杀到长安城头,武则天派出私生子驴头太子出战,居然是人身驴头,力大无比,当时觉得特别神奇。很多年后偶尔再翻到这本书时猛然醒悟:那些撰书人和说书人也是够无耻,但更从侧面反映出:男人被女人压制到五体投地了,才会这般没底线地编排女人,貌似诋毁了则天大帝,实则恰恰映射出了自身的无能,也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在顽固得如同磐石般的历史遗留面前,武则天的一已之力显得那么卑微,所以唐代的妇女地位并没有得到太明显的提高,至于后来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杨贵妃,更不可能让国人“只羡生女不羡男”。有唐一代妇女以胖为美,那恰恰说明唐代的经济发展,百姓生活富足,女人们这才更健康。各个时代有各个时代的审美观点,但我想不管哪个时代,一脸菜色的“柴禾妞”也不会美到哪里去。

  不过总的来说,唐朝的'女人还是比较开放,尤其是上流社会。很多唐朝史料、绘画都能反映出唐代女人的着装大胆。古诗中也有“粉胸半掩疑晴雪”、“胸前如雪脸如花”之类句子。前几年把电视剧《武媚娘传奇》中敞开的女人胸口全都遮挡了,其实也是有点冤。李唐本就是鲜卑的后代,对这种儒家的礼法虽然接受,也并不是视如金科玉律的。反观民间百姓倒是保守依旧,他们多数是汉族,祖宗礼教是一辈传一辈的。

  也许是物极必反,到了宋代,理学渐入纲常,中国女性难过的日子就来了。“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还有把四根脚趾头弯到脚心,再用布紧紧缠绕。三寸金莲是不能脱鞋看的,即便是夫妻行周公之礼,这双脚也要包裹起来,因为包上就是两弯眉月,解开来就是双残疾之脚。但凡有人性的人,想想都觉得疼啊,尤其“施刑者”往往是自己的父母或者自己,这况味,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止如此,有着这样一双小脚的女人连大门都不能随便出的。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下了聘礼,双方即将结为夫妻了,婚前也是不能朝面。男方女方到底什么样,一切由媒婆说了算,媒婆的嘴就跟现在微信圈里的美颜照一样,能把猪八戒P成“女儿国国王”,能把沙和尚P成“小鲜肉”。等送进了洞房,揭开盖头,再操着刀去砍媒人,已经来不及了,她又忽悠下家去了。

  从《清明上河图》中就可知,那么热闹的一个东京汴梁城,那么重要的一个传统佳节,五百多个形神兼备的人物,女性寥寥无已,偶有几乘女性小轿,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味。由此可见,当初的礼法对女性自由的限制有多么苛刻!男人们折磨女人的花样总是伴着各种智慧的,我不知道理学家们在家有多么受女人的气,他们对女人的恐惧似乎无以复加。他们应该也知道女人们的自由是难以限制的,所以不遗余力地普及“小脚”这种酷刑--包上这样的小脚,走路都成问题,更别提清明去“上河”了。

  如此重重禁锢的社会风气中,城市中必然少了最靓丽的色彩。想想满大街全是小男人、大男人和老男人,偶尔能见到几个掉光了牙齿的老太太,年轻一点的就是晒得乌黑满腿淤泥的乡下妇人,平时街上连个小女孩都少见,这能不乏味吗?女人们困守“监牢”,男人们除了自己家老妈和老婆,都不知道隔壁妹妹长什么样,这谁能受得了?

  当然受不了,大家都知道,连官府也知道。从《宋史》某些章节可以看出,官府也很人性化,在元宵灯节、庙会等热闹的节日,还是鼓励妇女上街的。于是乎女人们双眼放光了,再冷血的囚犯也期待放风,再矜持的女人也需要逛街啊!大户人家有家僮仆人陪着,特别富有的还派出十几个人,扯着长布围成幔帐,夫人小姐在幔帐里面往外观景,吃瓜群众被幔帐隔开,只能抻长脖子远远看一眼。

  而小门小户就没这个条件了,但也得是母女妯娌相伴,几双小脚互相扶持着,出门看个热闹,不能不去啊,一年才放一两次风呢。

  全城最忙的,就要数那些青年的男子了,别看平时一个个子曰诗云的,这时候眼睛都绿了。终于有机会验证这个世界里还有漂亮女人了,只恨只长了一双眼睛,忙不过来啊!内心躁动的“小流氓们”天不亮就起来了,梳洗打扮,拉帮结伙,若碰到个漂亮的,那是几条街几条街地围追堵截啊!不追不行啊,再遇到这样的“盛事”又得一年以后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辛弃疾《青玉案》

  再森严的礼法,终归是要输给人性的。所以扼杀人性的“程朱理学”现在输给了历史,而尊重人性的“阳明心学”,则渐渐被历史承认并发扬。历史证明,对人心禁锢得愈重,反抗也就越重,所以每次放女人出去,总有爱情发生。于是一段段秋波在暗送,一段段佳话在上演,让理学家们崩溃的事情层出不穷。《三言二拍》中就有几篇关于灯节爱情的故事,有浪漫的,也有偷情拐骗的,还有的官府为此反省:这个世界就是不能让女人出门,一切的是非都是因为把女人放出来惹的,还有的就此禁了灯节等等。

  禁,只能禁了“小脚”,却禁不住人心。禁不住女人心,也禁不住男人心。在“放风”中心猿意马的女人们又关在“监牢”中了,但即使身在高墙,仅凭一架风筝,她们也能荡出层层院墙,让自己的心飞到外面广袤的世界。而男人,更是在几道墙外,不见其容,光听笑声就心神俱醉,衍生出无数浪漫的想象来。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苏轼《蝶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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