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想象,想象窗外的稻草人,扎成堆的稻草人,很粗犷,或是原始而苍凉。稻草人站在稀稀疏疏的灌木丛里。稻草人没有被画上面目。
我开始庆幸,我流泪的那只眼睛永远是在周围的人的'另一侧。只有一滴。像嵌在眼角的泪痣。
我开始疯狂的单曲循环一首日文歌曲。因为一个词都听不懂,正是因为这样。只是感到悲,自骤然而起的声调。
我开始打不了字。我觉得自己沉入了永无光芒的深海,有着强大的压迫和黑暗的恐惧。
我觉得我的身躯变得很脆,我的骨头或是头颅随时可以被折断或是扭掉。
为了避免拥挤的混乱与暴胀感或是嘈杂 ,我宁可蜷缩。
早上起来,我看世人的目光都笼着一种怜悯和苍凉的悲情。
——写于一年前,而今我可以与那时的自己谈判乃至妥协。
我为之辩驳,“人无癖不可与之交,以其无深情。”
而他应该会说与我,“路过我,成为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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