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时光剜走他眼中的年少轻狂,留下一具空壳疲惫的呷着保温杯中的茶。我似乎从未感受到流年匆匆,直到那个瞬间切肤感受到它的残酷。我盯着他看了很久,他始终没有跟我打招呼,可能他早就忘了我,或者是我的眼神过于莫名其妙,亦或他害怕这样快撕扯下他老成伪装的目光。
时光像一把巨大的斧头,粗暴的雕琢着昼夜更替星辰变换间的飞鸿雪泥、白云苍狗,然后女娲挥洒手中的泥浆,芸芸众生就此被安排进了轨道,例行公事的生老病死,繁衍不息。
其实冥冥之中,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在特定的时间会按部就班的发生,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下一秒是循规蹈矩还是天翻地覆。
彼时年幼懵懂,尚不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万物因其尽头方显美好。因此我习惯用卑微的态度去换回各种各样感情的须臾,无可否认的是,这样炙热的态度让雪一样的感情融化进泥土——那都是注定要走的东西,固执只是刺进心扉的一根针,痛的人是你自己。
这大概就是佛教中的“业”吧,也许这种幼稚的盲目也可以称为业障。
有声音从寂静中浮现出来,它用力拍打着我耳穴的空洞和辽阔,音头与音尾连接而成的弧线朝耳膜拍打,我听见有个声音在说:
“你别这么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