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随笔山顶的风景未必独好

2021-06-11 随笔

  山顶的风景未必独好

  这几天,单位一摊子事情一直让我焦头烂额,夜里休息更不好,人整个感觉非常疲惫,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这不由的让我想起许多天来的那个梦境。

  梦境中:我和老公一起外出旅游,在一座非常著名的山前止步。

  抬头望:山峰高耸如云,山上峰峦叠翠,清秀俊美,山占地不大,但及其陡峭,眼睛目击处,见不到任何可以攀登的小径,山脚下有如我一般雀雀预试者众多,山腰及山顶上隐隐约约似乎有许多人在手脚并用,费力往上攀爬。

  耳边是导游小姐循循善诱的解说“此山陡峭险峻,攀登有一定难度,但是山顶风景绝佳,有登上者,必须具备强大的信念和超强的能力,当地人把此山称作幸福顶,登上它,在欣赏风景的同时,还能在未来拥有幸福和快乐,凡到此的人都会拼命一搏,不过也存在一定危险,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有志者事竟成,大家都赶快去试试吧!,唾手可得的幸福就在前面,加油吧……

  山脚下的人早迫不及待,有的按耐不住,已经出发,寻到一片还算平缓的地方,兴奋的正往山上攀登。

  我和老公也兴冲冲加入了队伍,用眼睛仔细搜寻着可以落脚的地方,一块突出的岩石,一枝斜伸出的枝条,哪怕是一块紧贴着地皮的荆棘,都成了我往上攀登的救命草。

  脚下没有路,厚厚的草皮湮灭了前人的足迹,所及处到处是嶙峋的怪石、浑身长满刺的荆棘和或高或矮的杂草,大家兴致盎然,各自为战,都在寻找着有利地形,便于顺利往上攀登。

  耳边是呼啸的山风,脚下是陡峭的山崖,我心无旁骛,手脚并用,只想着能尽快追赶上前头的身影,老公就在不远处,不时往这边探来关切的目光。

  刚才还在同一个起跑线出发的人们,早四下散落开来, 零零散散在山坡上分布,有身手敏捷的已经远远走在前面,更多的是如我一般在后面气喘吁吁,还有少数在我们后面走走停停。

  人群中没有了一开始的欢喜雀跃,只有沉重的呼吸和无尽的沉闷,偶尔传来一两声惊喜的轻呼,一定是眼前出现了一两株叫不上来的美丽野花或是可爱的小虫子,一开始的我也是如此,但随着越攀越高,崖壁越发的陡峭,山上的植被也越来越稀少,我已经匍匐着几乎四肢着地,努力摸索抠住微小的崖逢或是一株纤弱的小草……

  耳边突然传来一两声凄厉的呐喊,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我身边呼啸坠落,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都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但更多的人还在意志坚决的奋力往前,有一两个甚者已经攀登到了山顶,正兴奋的手舞足蹈,大声的`忘我欢呼。

  我已经筋疲力尽、头昏脑涨,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疲惫,我停下来,扫视四周,前面山峰还那么遥不可及,身后永远是山脚下那一抹绿色的田野,老公就在离我不远处,虽然不及我的狼狈,早已经是汗流浃背,是往前走,还是往后退,似乎他也在思考。

  一边是前面未知的道路,依旧凶险难测;一边是山峰上的无限风光在摇曳招手,是继续无畏的前进,不管前方是荆棘、怪石,还是稍不留意的粉身碎骨;还是及时抽身后退,换一个角度去欣赏另一种风景,显然它是远不及峰顶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视野的开阔,风光的无限。

  不单是我们,周围的人也都在思考,但峰顶上绝美的风光还有那个美好的传说,都在诱惑着大家的心智,有人犹豫再三还是坚持前行,有人驻足不前,还陷在矛盾的思考中。

  这山、这峰仅仅就是我们这次旅行的一个景点,无论它有多大的魅力,多么好的寓意,似乎都不值得我用尽全力去征服,我和老公会心一笑,双双半道返回。

  我们神轻清爽站在山脚下,抬头远眺,山上还有更多的人在战战兢兢的奋力攀登,朝着他们认为的幸福顶坚定不移的进发,而我和老公已经肩并肩,手拉手,悠闲的在绿树、清泉间欢呼。

  ……

  这个梦境,好多天都在我脑海中徘徊,久久难以忘怀。

  其实人的一生就是一场旅程,风光无限的幸福顶就是大家梦寐以求的所谓成功、财富、权利和地位,一开始大家都在同一个起跑线出发,慢慢的拉开了差距,有的还在坚持,有的已经坠入万丈深渊,有的已经蹬跃峰顶,正享受着成功带来的喜悦。

  而更多的是像我一样平平凡凡的普通人,清楚自己不具备“超人”的耐力和能力,没有过人的智力和聪慧,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是很难达到所谓成功的峰顶,好在我们已经及早回头,正享受着小人物的简单生活,没有鲜花、没有美钞、没有众星捧月般的荣耀,我们只是过着我们一如既往的日子。

  忙碌一天后,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或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或是手牵手走在夜市的小摊前,或是肩并肩在热闹的广场上散步,没有“山珍海味的”应酬、也没有“光怪陆离”的舞宴,平凡的日子如我们自己一般简简单单。

  也许如此的生活,在许多人看来是那么贫寒悲沧,是那么的不屑一顾,为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幸福生活”,他们中有人会抛弃做人的尊严、圣洁的身体和灵魂,有人会出卖良知、亲人和朋友,一句话,为了他们想要的,可以不顾一切,苟且钻营,不择手段,当然“会当凌绝顶”的时候,同样也会洋洋得意,不可一世。

  诚然,我们中许许多多的人都不是意志坚定者,自然没有“凌绝顶“机会,无法欣赏到峰顶上那独特的无限风光,更体会不到站在峰顶人的澎湃感受。

  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既然我们已经决定放弃一道风景,但绝不能放弃所有,哪怕仅仅是身边的一片绿叶,还是脚下一泓清泉,只要用心,风景处处皆有,同一片蓝天,同一块大地,山顶上的风景和山脚下的风景,其实都是如出一辙,只是角度不同,高度不一罢了, 更多时候,山顶上的风景未必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