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思维能力的整体发展,2~6岁的学前期儿童正处于特殊的游戏发展阶段,皮亚杰将这一阶段命名为象征性游戏或假装游戏阶段。假装游戏开始于儿童幼年的客体替代(如将香蕉假装为电话),进而发展为复杂的角色扮演或假想伙伴玩耍。在整体上,假装游戏是指一种有意识、但不含欺骗目的的游戏形式。行为者在准确地感知到实际情况的条件下,有意想象出非真实的情境,并根据这种想法有意公开作出非真实的行为。尽管不同形式的假装游戏在本质上存在着一定的联系,但是仍然呈现出差异化的特征和功能,值得深入探究。作为学前期儿童假装游戏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假想伙伴(Imaginary Companion)指的是在与他人对话和直接游戏的一段时间内,儿童所命名和指向的一个客观实物或看不见的角色。
一、假想伙伴与儿童认知发展之间的关系
从年龄阶段上来看,假想伙伴对于个体想象力发展的影响不仅贯穿于整个婴幼儿阶段,在成年期似乎依然会以某种变式存在着。在婴儿阶段,艾可多罗(Acredolo)等研究者提出,之后创造出假想伙伴的婴儿在此时就显示出一种对于想象性玩具特别的喜爱。在幼儿阶段,有假想伙伴的儿童更倾向于将神话融入到他们的游戏当中,并且将此类事件解释得更加神奇,或者进行更加富有想象力的玩耍。在青少年和成人阶段,这种想象力差异会随着个体发展和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更加突出。迪尔克(Dierker)等人在一项针对大学生的回溯性研究中发现,童年期有假想伙伴的大学生,和童年期没有假想伙伴的大学生相比,在想象卷入度上存在着差异,比如他们会更为频繁地使用想象;对假想伙伴回忆生动程度不同的女性大学生在想象力上存在着更为显著的差异。此外,一些青少年在儿童时期会进行假想伙伴玩耍,而这一行为在之后会以白日梦的形式表现出来。
二、假想伙伴与儿童人格发展之间的关系
有关于假想伙伴和儿童自我意识发展之间的关系,学术界主要存在两种观点:早期的研究者认为假想伙伴的存在是儿童在现实生活中缺乏社会技巧和社交机会的结果。与假想伙伴之间的互动有助于儿童进行自我控制,明确和宣泄原本难以理解的负性情绪。而新近的研究者则认为,儿童在与假想伙伴互动的过程中会逐渐意识到他人是看不见他们的假想伙伴的。只有通过他们的言语和行为,同伴和成人才能够了解他们的假想伙伴。
因此,有假想伙伴的儿童更有可能形成这样的观念:一个人的感觉和思想是私密的,只有个体本身才是内部自我意识的主导者。实际上以上两种观点都认为,假想伙伴有利于儿童加深对内部感受和状态的理解,为儿童区分自己和他人的心理状态提供机会,从而有助于促进儿童自我意识的'发展。大量研究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斯莱夫-克兰克(Seiffge-Krenke)发现创造一个日志型假想伙伴预示着更为积极的自我概念,特别是更高的自尊心。
三、假想伙伴与儿童社会性发展之间的关系
早期假想伙伴研究者将儿童与假想伙伴之间的关系概化为现实与幻想间的关系,研究主要围绕检验儿童区分想象与现实的能力展开,忽视了这两者之间的互动关系。实际上,儿童与假想伙伴间不仅存在着大量的日常互动,而且在这种互动中还存在着使用协商来解决纷争、迁移和运用社会技能等过程,这意味着儿童需要对假想伙伴的内部心理状态进行猜测和了解,因而假想伙伴与儿童心理理论(theory of mind)发展之间的关联性就成为新近研究者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泰勒(Taylor)和卡尔森(Carlson)的研究发现,在4岁组儿童中,有假想伙伴儿童在心理理论任务上的表现要显著好于其同伴,并据此提出心理理论发展和假想伙伴玩耍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
罗奕高和高华对33名5~6岁儿童的进一步研究发现,有假想伙伴的儿童和没有假想伙伴的儿童相比,在二级错误信念任务上的表现存在着显著差异。
戴维斯等人的后续研究表明,有假想伙伴的儿童会更多注意和考察身边好朋友的心理品质,这有利于他们深入区别他人与自我,了解他人的心理状态。但也有研究指出,假想伙伴和儿童心理理论发展之间没有直接关联。这需要今后的研究予以进一步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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