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美文

2020-12-03 经典美文

老房子美文1

  前几天母亲打电话过来,说要搬家了。搬家,这就意味着我将离开我住了十三年整的老房子。

  黄色的墙,水泥地,不算大,但蛮新。这是我七岁的时候看见这老房子最初的印象。回忆老房子,那给了我太多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太多的欢乐、太多的得与失。

  记得第一次学毛笔字,我童心未泯的拿起毛笔站在凳子上在黄色的墙壁上写了个不算小的秦字。然后满心欢喜的跑去向父母炫耀!几次家里刷墙,唯独留下了那面墙不刷。或许父亲想让我留住回忆吧!还记得过十岁生日那天,亲朋好友一起聚在老房子里替我这个小寿星过生日。姐姐为我点上蜡烛,小朋友们都急着唱完生日歌等着吃蛋糕。温馨而又甜蜜,难忘!

  十三年,老房子已不如当初时那般可人,楼顶上的瓦片已换了两次,墙刷的三次。也不知道是老房子见证了我这十三年的成长,还是我见证了老房子在我住时的十三年风雨。现在老房子已经卖了,阳历年就搬了,我人在扬州心系老房子。听说学校到阳历年期间不会放假,但我一定会找个时间回去看看老房子。轻轻的踏上我走了十三年的楼梯,触摸我写的那秦字,亲吻一下明亮的窗户。然后挥挥手背着他擦去眼泪轻轻的说声再见!!!

老房子美文2

  以前家里是瓦房,大门口屋檐上,院墙上喜欢种点丝瓜,窝瓜。庭院里有三四棵树,一棵槐树,一棵桐树,还有柿子树,梨树还有一棵花树。

  槐树长得很有趣,它的树干长到大概两米多竟向东弯了,然后东边树枝茂盛,犹如伞盖,还有点迎客的意思。桐树则是笔直高大,高高的树枝上筑有两三个鸟窝,可能是斑鸠吧。低一点的树枝上常常落着几只其他鸟,或麻雀,或喜鹊或者布谷,偶尔还会落几只从没见过的很好看的鸟,叫声很好听的鸟。

  在城里上学,很久才回来一次,每次回来家都会变。春天树叶新绿,屋檐上还没种那些东西,离家几米就看到红色的瓦,那是我的家。再回来的时候树叶已绿,满院子的绿色。夏天,屋檐上爬满了蔓藤,绿油油的,院墙上也会爬满窝瓜冬瓜。放假回家,远远看到葱葱绿色,心里就非常开心,家,家里的人都变年轻了,让我想起了桃源深处的人家。

  秋天蔓藤枯萎,绿叶落尽,再回家时便又是一种心境。看到衰败之景,让我想到迟暮的老人,这枯萎的蔓藤,显得房子也老了,旧了,矮了,变得如此沧桑。

  柿子树上,每年都是果实累累,深秋回家,正好放假,搬个长梯爬上院墙,站在院墙上左手提竹篮,右手摘大大的,黄橙橙的柿子,柿子是不能等到熟了再摘的,熟了就会招惹虫鸟把柿子糟蹋的体无完肤,所以等到半熟就要通通摘下,放在缸里,再放梨跟苹果,一块焖熟,过半个月就可以吃到又大又甜可以直接喝的柿子了。如果我不能回来,爷爷奶奶总是想尽方法尽可能给我留更长时间,所有瓜果,好吃的东西,稀罕的东西,都是如此,所以常常会放坏,变质。

  家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值得怀念,值得珍惜的。梨树虽长得笔直却没有枝繁叶茂,身上是姐从小顽皮刻下的名字,伤痕直到被砍倒的那天也没有消失,它每年也会结一些梨,可经历了虫鸟,风雨最后修成正果的却寥寥无几,在我印象中它只结过三个能吃的梨,还裂了,却很甜!

  我们不知道一个树苗长成参天大树要经历多少挫折,不知道一个果实成熟要经历多少风雨。就像不知道一家人是要多大的缘分才聚在一起。突然想起从前穷困,落后的日子。

  那时候从梦中醒来妈会擦擦我的手给我一块饼干,那时候穿着开裆裤蹲在地上撒尿,爸看见了说马上都要娶媳妇了还蹲着撒尿。那时候妈总是打毛衣要很晚不关灯,因为村子还不安定。那时候那个晚上跟妈吵架,我说我不在这个家了,坐在地上哭着,妈扔给我一袋方便面一块钱说走吧,然后爷把我抱走了,第二天就又回去了。

  那时候爸打工回家,下着大雨葡萄正甜,我兴奋地到葡萄架下摘满盆的葡萄。那时候还在交公粮,爷拉着满架车的麦子,我在后面推着,到大队院子里。那时候还要打场,拉石磙,累了,席地坐在树荫里喝点茶,揉刚熟的麦子吃,那时候还要用手割麦子,那时候的面都是小打面机打的,那时候满头都是自己蒸的。

  那时候我们还在跳皮筋,和泥巴,跳绳,捉蜜蜂,逮蟋蟀。那时候我们一起挎着碎花布书包上学,清晨的阳光拉长我们的影子,人生第一节课回来,爷蹲在门口,把我搂在怀里问老师教的啥,我说老师告诉我们长大要干什么,开飞机,当科学家,当老师……爷问我那你长大要干什么,我说我要开飞机。

  那时候我们躲在玉米秸,门后面,柜子里,床底下捉迷藏,那时候我们一起玩弹弓去树林子里打已经酣睡的鸟,那时候我们玩弹珠很厉害,会各种技巧。那时候家里没菜只好去地里挖野菜,吃红薯的茎和叶子。

  那时候我还小,爷不太老,他的臂膀能拖起我,给我飞上天空的翅膀。

老房子美文3

  沈从文曾说,“我实在是个乡下人。说乡下人我毫无骄傲,也不在自贬,乡下人照例有根深蒂固永远是乡巴佬的性情,爱憎和哀乐自有它独特的式样,与城市中人截然不同!”而我也是个乡下人,当我在城市中生活得厌倦时,我便想退回去,退回去,如母亲子一宫中的胎儿,抱着头,安静地蜷缩着,安详,平静。安详,平静......

  近来,老房子频频如梦。梦中的一切是那样真切,以至于醒来后久久不能入睡.......

  那坐北朝南的青砖瓦房,那有着烟囱的厨房,那长满花草的院子,那青葱鲜活的菜园,屋后那一片肥沃的土地,那一切一切是那么熟悉,熟悉的似乎就在眼前,可触可摸......

  挂着朴素蚊帐的床上,母亲一亲手缝制的有着大朵蓝花的被子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我10岁,弟弟3岁,母亲在昏花的灯光下为我们读小说听,母亲的声音是那么娓娓动听,那独有的语气与声调永远侵占了我们的耳膜———如同夜风中的栀子花香......

  那台已不知去向的收音机中有我喜欢的“小喇叭节目”;单田芳在说《三侠五义》;广播剧栏目正在讲述《平凡的世界》......

  "黄河牌"的黑白电视中,刘慧芳、王沪生演绎着“渴望”,屋中坐满了村中的乡亲......

  堂屋中的大桌两边,坐着温习功课的我与弟弟,“蝙蝠”牌电扇送来习习凉风,屋外蝉叫的正起劲......

  灶膛中柴火正旺,锅中是父亲拿手的青菜炖豆腐,母亲系着围裙切那又细又长的面条,炉子上温着酒壶......

  院子左边的小树林中,杏花开的绚烂似霞,树下是读书的我,一阵风拂过,翻开的书页上,我的衣襟上全是柔一嫩的花一瓣......淡紫色的肥嘟嘟的泡桐花掉得满地都是,苹果花是粉一白色的,桃花是红艳艳的,小草探出了一毛一茸茸的头......父亲在长竹竿上绑一把小镰刀从高高的香椿树上勾下嫩乎乎的椿芽,母亲带着我和弟弟拾进篮子,凉拌、炒鸡蛋、或裹上面糊炸椿鱼儿,都很美味......院子边那一排黄花菜郁郁葱葱,夏日的清晨,趁露水未干,采下未开的黄花,洗净用水焯后放在太阳下晒干......地头那两树花椒已红透了脸,母亲拿着剪刀细心地剪下一枝丫一枝丫红玛瑙,一边剪一边嘱咐我小心别被刺扎了手,若扎了手千万别叫“妈呀!”因为花椒树是没母亲的,听了就会伤心而死。挎着竹篮站在一边的我半信半疑地点着头......

  菜园中,碧绿的是葱,翡翠绿的是苦瓜,俏生生的黄瓜穿着绿衫,头顶还戴一黄花,细长的豇豆,紫莹莹的茄子,半红半绿的西红柿......我生日时,满架“刀豆角”可以吃了,切成细丝配上红绿辣椒丝一炒,便是一道清爽可口的下饭菜......

  霜降过后,母亲便开始经营她的泡菜坛子,辣椒、生姜、花椒、红皮大萝卜,白一嫩一嫩的大白菜心,在母亲的泡菜坛中,变得酸辣可口......

  要过年了,要烧酒,要挂红薯粉条,那上了霜的粉条亮晶晶的挂在人家的`家门前,杀了大猪,在山上砍下柏树枝,好吃的腊肉便在袅袅的轻烟中熏制好了,我最爱吃的则是那用泡菜坛中的水泡过的猪口条,每次吃时,我都慨叹为什么一头猪不多长几个舌头呢?

  除夕那天,早饭罢,父亲照例要为村里人写春联,等父亲忙完,丰盛的饭菜也上桌了......晚上,我带着弟弟举着灯笼和伙伴们在村子中玩耍......

  树下那架小小的秋千还在吗?

  屋檐下那做巢的燕子老了吗?

  那个青涩的梳着马尾的女孩?

  那个有着大眼睛的调皮的男孩?

  夏夜月光下摇着蒲扇的父母,那年青的脸庞呢?

  哦,我的老房子,你还好吗?

  哦,我们的老房子,你还好吗?

老房子美文4

  赤夏,阳光在林立的高楼间,一路畅行无阻,烤热的水泥墙,撒泼置气地释放阵阵热浪,裹挟着屋内咸鱼一样黏腻腥臭的人。

  这个时候,真想念从前的那些老房子:青的砖,木的墙,轩窗挂着竹帘,一丛芭蕉,几杆瘦竹,花光树影下,斜卧窗前榻上,竹床蒲扇,浓绿尽染。有鸣蝉清风,徐徐而来。如此度过长夏,慵懒闲散,热而不燥。

  老房子里,都会有这样一方临窗的所在。一张贵妃榻,亦床亦椅,可卧可坐。还有一方小几,可读书写字,针线女红。或是三五知己,雪天雨日,喝茶谈天。斑驳的光影从古树的缝隙间漏下,再从雕花的木格子窗里,不紧不慢地摇曳进来。窗前的人,当然不需正襟危坐,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亲密就怎么挨着靠着。话头提起,闲话三日不觉累。话语间隙,抬头望着房梁上陈年的燕子窠,灰白灰白的,似个小圆球,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年筑起的。

  老房子里有故事,像是瑞脑金兽里的沉香,房子里的人,烟火生活里的气息声音,袅袅地附在匾额上,砖雕上,飞檐上,照壁上,窗棂上这样的房子,每一个地方,都仿佛用光阴做了包浆,老是老旧了,可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沧桑却有味道的长者。那被年长日久的雨水淋颓了的墙,被孩子们玩闹时损毁了的雕花木床,被人每日来去踏出凹槽的门槛,每一个地方,都可以坐下来娓娓地道一段,传了一代又一代,却又永远鲜活生动的故事。

  看到老房子,我喜欢静静地,用手抚一抚那些砖墙,那些木窗木门。真的,那些无言的建筑,是会讲故事的。不像现代建筑,平滑的水泥墙、玻璃幕墙,多像一个粗蠢的姑娘,天资不足,还不肯读书,装扮得富丽堂皇,可是远远地就看到那份傻气。那些曾经去过的古镇——黄山脚下的西递宏村、江南水乡的乌镇,那才是秀外慧中的姑娘,一座村子静静地卧在山间水边,无言地讲述着家族或群落的往事。

  然后,从你进入这座村子始,就像翻开了一本线装的古书。踏着青石板的小路,静谧的时光正适合品读。还只站在大门外,我就有无限探访的兴趣——房子为何要斜着开门,青石的门槛为何又是这般高,窗子和门上,雕那些植物和动物,都有哪些吉祥的寓意、高深的讲究你看,这样的房子,真像一个有趣的人,永远都会让你感觉到新鲜。无限的好奇最让人欲罢不能,永远看不够的,才能永远让人着迷。

  我站在天井下,仰望上方取景框一样的四角天空。蓝天深情,流云匆匆。有些房子,还在天井下方的地面,左右相对摆上几张太师椅。明明在房子里,却能一边聊聊天,一边看看天。既私密,又开放。天井的地面,有人独出心裁地挖一面小池,养几尾锦鲤,种几棵睡莲。晴天享清风,雨天雪天,那是滚滚红尘关在门外,一院独得世间风雅。

  看过木兰湖边的一群老房子。静静地坐落在一湖碧水边,从垂绦的柳丝后远远望去,灰墙白边掩映在高低错落的绿树间。看那房子上的铭牌,都是商人从深山里购得并整体搬迁而来。天南地北的人家,居然聚在一起做了邻居。舒家老屋、庞氏老屋、竹林旧居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诗礼之家,每一栋房子,都用他用心良苦的细节,传达出家规家训,一脉相承的理想和追求。每一栋房子,都有几百年的历史,而且,还丝毫不显老态,分明还能留存更久。想起现在动辄三五十年就要大拆大建一次的房子来,真让人有浅陋无知的羞惭。还有什么,比起用一整栋房子做传家宝,来得更实在也更能传情达意呢?

  在那些空荡荡的房间里,我恣意地揣测着主人曾经的生活。在房前的大水缸里,用澄明之水照一照我蒙尘的脸。在繁复的雕花木床前,想一想“芙蓉帐暖度春宵”的香艳。在光线通透的小厢房里,想象“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浪漫。甚至,在那些放了纺车织布机的偏房里,我都想象自己一边听着孩子摇头晃脑地读着那些充满大智慧的文章,一边针针线线地纺着织着爱人的棉衣棉鞋。我走遍那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静静的冥想中,多么希望自己就是整日在这里起居生活的主人。用现在的话说,我总是无比地羡慕妒忌恨:这房子里,曾经住过怎样的人呢,或者,应该住着什么样的人呢?

  沈复和陈芸,当然是住过这样的老房子。每每读到《浮生六记》中“家庭之内,或暗室相逢,窄途邂逅,必握手问日‘何处去?”’这样的句子,心中浮现的一定是在光线不甚明亮的老房子里,情深意笃的年轻夫妇,爱得热烈而又克制。老房子里的雕花窗子和门,紧紧凑凑的四合院设计,几世同堂同处一屋,培养的是内敛和守礼之人,容不下放浪与矫情。

  自然,陆小曼是住不得这样房子的。据说,她和徐志摩婚后回徐的老家硖石,大小姐脾气本就令公婆不快,居然还当着公婆的面在徐面前撒娇,甚至“有次饭后要求志摩抱她上楼”,终于让公爹徐申如坐实了她不检点的名声,愤怒地拂袖而去陆是新派女子,追求不受束缚自由奔放的天性,新式的洋房,时髦而浮夸,更适合于年轻时候的她。

  我还是喜欢写过“袜划金钗溜”的李清照,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时候,住在这样的老房子里,娇俏明媚,天真烂漫,那些珍贵的经年楠木红木,似乎都沾了少女的甜香。也喜欢卷帐问海棠、重阳节里相思熬得人比黄花瘦时的那个她,和赵明诚一起,在房间里诗酒为伴、金石为乐。那时候,无论他们住的是多么老多么旧的房子,每一个房间里应该都被快乐映得阳光明媚,房间里的每一寸阳光,也都是明亮而欢快的。可是,我又是多么害怕,那写出“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时的她,还是住在这样的老房子里。老房子容易潮,每一个房间里,自地底下泛起的霉味,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那颗敏感却不得不孤独终老的心。

  都说玉要人养,这样看来,房子更要人养。在一间老房子里,和某个人,养一群孩子,养暖一间房子——这是一个女人所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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