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校第一节课,在听课记录上,记下日期——2月28日。突然想到了网上的段子:明天开始,放假三天,29、30、31!心底偷着乐了。然后,一下子意识到,又一个新的月季揭开了序幕。网上、课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冒出来了许多关于三月的诗歌和文字,以及关于三月的讴歌与赞美。然后,就感觉不是时间过得太快,是我们自己把日子数快快了。二月二,龙抬头。线上和线下还一片欢腾,一下子,因为二月二十八日的到来,一下子就把人们挤进了三月。于是,我简慢的时光,被动的变得迅速起来。还没来得及吟咏我的“杏花春雨江南”,还没有书写我的“烟柳鹅黄、春风剪刀”,一下子就跳跃了!
古人计月,以农历,也就是“月历”、“阴历”。所以,一想到在农历的天空下,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诗意与喜悦。窃以为,月历是古人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五日为候,三候为气,六气为时,四时为岁,一年二十四节气,七十二候。二月有两个节气,一曰惊蛰;二曰春分。春雷动、杏花雨、紫燕归。多么美好的一些元素和意象,一不小心会被我们自己给越过了,那是遗憾中的遗憾!
对于春天,我对二月敏感,因为各种不经意的惊喜!不经意间,发现连翘开了;不经意间,发现嫩柳泛黄;不经意间,发现小草的嫩芽;不经意间,发现虫儿飞了;不经意间,发现鸟儿来了。
也许是因为在冬的萧瑟中停留了太久的.缘故,所以,伴随着春汛的到来,心底那丝逃离冬天的渴望不断地得以放大。走在路上,眼角总是踅摸烟柳有芽了吗?小草从土里钻出来了吗?眼瞅着迎春花,黄了骨朵,可是前几天一场雪,又蔫回去了。其实,脑海里最惦记的还是杏花!
小时候,家里种着两株杏树。一株是麦黄杏,花期早;一株是山杏,花期晚。两株杏花,开花正好接起来,结果也正好接起来。所以,院子里的花期显得特别的长,小蜜蜂从这棵树,移到另一棵树,嗡嗡的闹着,然后落花片片,那种场景现在还记得。后来,因为翻修房子,杏树被去掉了,但是紧邻着房子后面承包的几亩山地里,栽种了十几棵杏树。于是,再过上几天,天渐渐的暖了,后园里的十几棵杏花、还有几棵李子花差不多同时开放起来。远远的望去,粉的可人,隐隐的有股儿花香。
古人把二月称为杏月,把讲坛称为杏坛。我不知道老爸当年是不是因为我们祖孙三代都是教师的缘故,一直栽植杏树,从来没有问过他,但我私底下就是这么一种感觉。每年杏花开的时候,都要回家里看看杏花春雨,今年离家远了,也不一定能碰巧花期。对了,还有院子里那从繁茂的牡丹芍药。
今天早上,潮湿的路面告诉我,昨夜微雨轻尘,一下子就想到了“报道先生归也,杏花春雨江南”,虽然不是江南,倒也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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