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都去哪儿了?
一日,于城市的一家商铺出来,不经意间,在门前的房檐下,一个监控探头上,一个燕子窝出现在我的视野。一只可爱的燕子正端坐在窝里。
于城市的楼房中,我从未见过燕子的窝。今日所见,甚感惊异。我的目光投向它,思绪回到了从前。
那时,我生活在乡下,住的是普通的砖瓦房。每年春姑娘轻盈地走来,房子周围,绿树掩映,鸡鸭成群,它们悠闲地踱着方步,不急不躁地觅食。
可爱的燕子也从南方飞回来了。门前路边的电线上,一群燕子一字排开,停在上面休息呢。它们叽叽喳喳,像一群天真烂漫的少男少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它们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沐浴在和煦的春风里。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很快,勤劳的燕子就衔着泥,伴着草,用唾液混合,在我家前屋的檩条上,开始建造自己舒适的小窝。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那时,几乎每家房檩上都有一个燕子窝,一般都建在中间一间屋上,对着门。自古以来,人们对燕子都钟爱有加,描写燕子古诗词不胜枚举。对燕子能在自家的房梁上安家,认为是吉祥的,会带来好运的,全家会有福气的,这家一定是积善人家。我想,聪明的燕子总是选择好人家而居的。
燕子是爱干净的。在窝里生活,会把粪便排到窝外,但人们并不讨厌它们。通常动手做一个等粪便的工具。把硬纸剪成圆形或方形或三角形等(如果嫌不够坚固,再绑上几根小棍),拴上绳子,把它挂在窝的正下方即可。
人们爱燕子。到农忙季节,主人担心锁了门,燕子无法回到窝里,特别是当它们有了可爱的宝宝之后,燕妈妈、燕爸爸无法喂食,总是想办法把门留有空隙,以便它们能自由出入。
在田里劳作的人们,回到家,吃着可口的饭菜,看着嗷嗷待哺的燕宝宝,听着燕子伉俪的低语呢喃,想着自己也是这样一天天哺育自己的儿女,心中充满着温馨,满身的疲惫就烟消云散了。
那时,无论你是路上匆匆的过客,还是田里劳作的'农民;无论你是花丛中追逐蝴蝶的顽童,还是在家前屋后、屋里屋外忙碌的主妇,你的身边都会有燕子的身影。它们或立于电线上小憩,恬淡而安详;或贴着地面闪电般飞过你的身旁,在你的眸子里留下模糊的印迹;抑或在绵绵的斜风细雨里,也有它们敏捷而矫健的身姿。这一幅幅绝美的画面,折射着人与自然的和谐,然而现在都成了尘封的记忆。
汽车的笛声把我拉回现实中来。如今,社会的发展,乡村的变迁,似乎让燕子的生存空间更小了。一幢幢现代的楼房取代了过去的土坯房、砖瓦房,防盗门取代了两扇木门。似乎没有了它们的栖身之所。燕子似乎离我们远去了。
想着这对恩爱的燕子,竟是这般聪慧,能在林立的楼房中,觅得这样一个栖息处。它们竟能像人类一样随着社会发展,与时俱进,适应新的环境,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在你不曾留意的身边,还有多少燕子与我们为伴?
燕子都去哪儿了?它们也会像这对燕子一样,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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