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却有不请自来的忙,仿佛随着季节的更替,人的脾气也在浓夏时节爆满,早在无处躲藏的烦热中,心情也不甘落后的升上喷怒,大脑大概是被这热烧糊涂了,以至于,总是无法克制在边际游走的暴脾气。就这样,我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一改之前令人影响深刻的文静,是的,在这个夏天我变成了一只喷怒的猫。
忘记,有时候是一种美德,而现在,我正在梳理那团遗忘的困惑,我什么时候变成的猫?对,在这个夏天,第一次遇见酷热的夏天,第一次遇见那个高大的男人,他宽大的肩膀能挑起的是谎言和欺骗,当然,第一次见面我并不知道,那副善良的外表下裹藏着的祸心,是需要生活娓娓道来的故事,伟岸的身影匍匐在自己编造的世界里,我想对于他最大的围城就是自己。
喧闹的清晨,也是并不是车马喧嚣,而是,能够刺破那刚露出山头太阳的咒骂声,又一个不太友好的一天开始了。擅长在生活中伪装自己的人,总是喜欢将自己弄成丑小鸭,如果是生活给与他的坑,任谁都会同情加以帮助,可是,有些人的执拗让生活都感动,时常获得的恩惠成为另一种经济收入,那么在好的政策,在好的人心也是寂寞的。而他成为我对生活最大惊讶的存在,我已经记不清他“光临”的次数,从刚开始的帮助发酵成为现在的依赖,我说这是最烂的帮扶计划,一个人心的发酵会是不可遏制的可怕事件,而建立在空白纸业上的期许,有多少可以成真,相反,有太多正在随着高温腐烂,臭了一方的宁静。
初夏的味道,没有太多的栀子花的清香。一如遇见一个生手,一个第一次讲故事的人,踌躇不安的神态,扭捏的表达着生活的困苦,仿佛过去遭遇的苦难,正将他折磨的不成人形,在每一次的碰撞之后的伤痕,都显得触目惊心。他需要你的帮助,但又不太确定,你会给予帮助,在这种情况下,是客气,是谦逊,更多是有求于人的低姿态。拖着满身的疲惫与不堪,他停歇在了你的面前,努力的诉说着更多显得可怕的事情,让过去的经历成为“暂时”获得资助的简历,这时,一个纯粹的听众,感动着,同情着,无论人道主义还是政策倾斜,从此刻开始,他的一切都开始转变,第一次品尝到,过去的困苦可以换到不错的资助金额。可以说他是聪明的,通过他“依法炮制”的土办法,很快各界人士纷纷送上了帮助,这次的甜头更大,更轻松,仿佛一夜之间,他喜欢上了潇洒的生活,也逐渐过惯了潇洒的挥霍。一切的尽头开始显露原本的面目,狰狞又可怜的复杂体,诠释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生活开始编制他的结局,仿佛注定的套路,所有人开始认真的思索,那个富有故事性的人,是否如同他的懒惰贪婪一样,原因无他,帮助的人与被帮助的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授之于鱼,还是授之于渔。现实这面镜子开始照映出,无论多富有故事性的人都会败在现实的透明下。一点一滴汇集在他身上只是苦难,并没有汲取生活中分毫的智慧,所以,他在生活的'面前失败了。
当一次偶然的巧遇“白来之食”,让他坠落在生活突然迸发的甜蜜中,久久不能自拔,当一切看似尘埃落地,一切可圈可点的时候,受惠人只是囫囵吞枣般挥霍着,到米尽油绝的时候,他开始重操“旧业”,又一番哭闹唱弹之后,收入略显单薄,再次资助的好心人显然寥寥无几,一潭死水早已浮起绿藻,没有人会对一潭死水过分的关注。在过去足够长的时间里,人们都清楚地认识到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伟岸的身材,只是上天给予他的一件外衣,内心的实质其实已经用尽。他如同一个无底洞,在不断的索取别人对他的同情,而捐赠人,对于这样一个无底洞,也不可能倾尽全部家产,帮助在一个限度上画上了句号。
当一种习以为常的馈赠终断,在这一刻,他看到了尽头,他开始绝望,开始痛苦,开始选择遗忘。一夜宿酒,一地酒瓶,在屋内歪斜着的酒瓶,已然开辟出了一条酒林之路,他在没有回过头的挥霍中,这一次,他看见了过去的贫困,然后,害怕、讨厌、无助的哭泣,无力挽回的一切,在这里开始变得模糊,因为,天亮了,他披着酒气走出了小屋,新的一天注定麻烦接踵而来。
某一个清晨,那贯穿天际的嘶吼声。像牢笼里的困兽,正在挣脱束缚在它身上的缰绳。熟悉的声音,在贯穿天际的刹那,我仿佛被刺中的伤者,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为他也为我们。过去在这一刻,打了一个结。向前推,他因过去的困苦生活,我们加以帮助,向后退,我们却似乎不得不为他继续买单。对于“扶不起的阿斗”的帮助变成了接济,无奈的又何止是他。
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每一天都会看见不同的人,倾听他们的故事,无论主动还是被动,我都乐于关注后续的故事,因为生活是最好的小说家,每一个小故事构成大故事,都独具匠心,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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