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种相爱却不敢爱,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挣扎时,一个人游荡在公园里,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一脸的忧伤,有个慈祥老头子从地上摘起一朵盛开小花,送给她,说:“祝你快乐!”连一个旁边都看得出,她想现在最需要的是让自己快乐起来,那么,又有什么理由不快乐呢?看着一地的树叶,是不是当叶子泛黄变老了就从树上掉落下来了?那一地的黄色记忆显得那么的沧桑。偶尔也有几片绿叶夹杂其中,也许是跟着一起飘下来的吧。
《一》
那年的秋天,她满怀希望的来到了这个城市,来迎接她的是他。
他是她的远房亲戚,她是他四姨婆的十三侄女。
“我就叫你十三妹吧,你可以叫我船头舵。”这是他见她说的第一句话。
“船头舵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她一脸困惑。
“是用来周转的,跟我一起的兄弟给了我这个绰号,是因为我喜欢的原因,经常不是我借钱给别人,就是别人借钱给我。有借有还,日子不难。”
“那你为什么还要要去赌?”
“为了平衡心理才,所以我从来不说”输”字,因为不吉利。读书我叫读赢,给你坐的书桌他叫赢桌。”他的脸上自始至终挂满笑容,看起来根本不像三十的成年人,倒像三岁的小孩,笑得如此的天真。
《二》
她从老家到广州,本来是想和她的男友枫一起念书的。当她手捧着辛辛苦苦捏了三天的泥人在车站微笑等着亲手送给枫,心里一直想着枫会给自己一个拥抱呢还是深情一吻。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瓜。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傻瓜,而且是个笑得很甜的傻瓜。枫并知道她会在这等她,从枫告诉她上车起,她就算到了枫会在什么时间到甚至是哪个班次,想给枫一个意外的惊喜。
列车缓缓驶进了车站,那一厮长鸣震荡整个车站。她兴奋不已,车头从她身边划过后,她努力搜索着从身边慢慢划过的车厢,希望能看见枫的身躯。
十几节车厢的人同时倾巢而出,她终于在茫茫人海看见了枫,她拼命向那边挤去,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正准备喊出枫的名字时,一个女孩从后而上拉着枫的右手,靠着枫的肩膀,亲密的走向出站口。
泥人掉落地下,摔得四分五裂,掉下的泪水滴在四分五裂的泥人上,一滴,两滴,三滴…。
“小姐,你怎么了?”一个扫地的阿姨发现了站在风中的她和地上的泥人。
“哎呀,怎么那么不小心,打碎了,别哭了,小姐,我知道哪里还有卖这种泥人的商店,比这还漂亮。”她摇摇头,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这一定是你男朋友做给你的吧,怪不得,我去拿万能胶水看能不能帮你粘起来?”她看着阿姨准备离去的背影,“阿姨,谢谢你,不用了,你把它扫进垃圾桶吧!”说完,她径直跑向出站口,阿姨转过身似乎还要说点什么,却已没看见她的人了,只留一堆破碎的泥人。
《三》
“船头舵,你能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吗?”她无精打采的对着电话说着。
“你不是准备和你男朋友一起合租一间房吗?怎么现在又要…”。
“你到底能不能。”她的泪水如泉水,那么明亮,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在脸上闪闪发光。
“能,就怕你会不习惯。”
“在哪里,你来接我,我在火车站等你。”纤细的手拿的话筒微微的抖动着,慢慢挂上了电话。
“我给你找的地方啊,一般人我真不会给他住,冬暖夏凉,空气清新,交通方便,前面有个兄弟在我门口搭帐篷睡了三天三夜,只为感动我一次好让我让他搬进我的家门,想不让他进,可以,除非三日不出门。我硬是三天没出过门,把家里能吃的东西吃完了,就剩什么皮带,皮鞋,皮衣没拿来煮了,可是现在的皮制物品不能和以前比啊,吃不得。也想尝尝红军过草地的滋味,后来细想一下,我比红军苦啊,红军至少有树皮草根嚼麻,我那旁边就一颗梨树,树叶都没有一片,树皮比石头还硬。三天之后,那兄弟只对我说了两个字,你知道说的什么吗?”他笑容灿烂的忘向她,等她的发问。她默默望向出租车窗外,默默无言。让他觉得刚才滔滔不绝说的话似乎是场话剧,却没有一个听众。“他说,佩服。说完就卷铺盖走人了,呵呵呵。”总算为自己打了个圆场,他笑了笑,也看向窗外。,
车停在城市的郊区,大道两旁的大树高大挺拔,地上铺满了树叶。
“就是这里了。”他手指向离他们五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栋二层小洋楼,外面还有个小院子。
“如果你想散散心,那里还有个公园,里面种满了花草,一年四季都有花的,不像外面。”他指向左边,他看出了她的不高兴。
“谢谢你,船头舵。”她努力挤出这几个字,就提着箱子走向小楼。“谢什么,我们是亲戚麻,应该的,把箱子给我,你去开门。”他过去抢了她手中的箱子,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
《四》
打开有点锈迹的铁门,就看到了他说的那棵梨树,一地的树叶安详的躺在地上,空空如也的树枝了无生趣,粗糙的树干让她想到了他所说的比石头还硬的树皮,嘴角不禁露出一下笑容,似乎只存在了两秒钟,除了她,没有人知道此刻她笑了那么一下。
“你住二楼吧,我住在一楼,我帮你把东西提上去,不过上面有点脏,要打扫一下,我来这里住了半年,上楼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他提着箱子,走动没那么灵活,说话也断断续续,原来箱子还有点重量。她头也没回走向楼梯,户外的楼梯也飘落几片树叶,角落里仔细看还布满青苔,一切都暗示着这是一个深秋。
“这里离外国语学院有多远?”她站在楼上对正在上楼的他问道。
“很近啊,坐公车两块钱,只有两个站,骑摩托车呢,要十五分钟,自行车呢,半个小时,走路呢,差不多一个小时。你在那里读“赢”啊,里面的人可都是会说外国话的人呢,你会说英语吗?我只会一句,就是“爱拉无有”,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这还是我个兄弟教我的,那次……”他把箱子放在梯级上,望着她不停的说着,两手也在不停的比划什么。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手舞足蹈的姿势,一个转身,只留下意犹未尽的他。他提起箱子,一级一级的爬上楼。
“我想,这个房间不只要打扫,还要装修一下。”她望着刚刚上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他。
“装修?可是呢,最近我,前几天,……”他脑袋左摆右摆,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出钱买材料,工人就是你和我,今晚先打扫一下凑合一晚,明早开始。”她从房子里面拿出一块废木板,扔在外面的地板上。
他摇摇欲坠,表情是惊讶还是可怜,“有罪受了,我自己真是引狼入室。”
“还不来帮忙?”房间里传出她清脆的叫声。
《五》
“喝不完的酒孤独的流浪明天又会怎么样多少我的无奈在前方走在漆黑的空间光明只是个起点~~~~”伴随着歌声
刷了三个小时的涂料,终于大功告成,整个房间成了蓝色的海洋。他坐在木梯上,点燃一支烟,看着房间外正在认真捣弄花盆的她,今天没有太阳,微风吹起她的秀发随风飘扬。
"十三妹,大功告成了,你为什么非要涂蓝色,我觉得女孩的房间红色更好看点,又吉利,红色多好啊。”他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烟雾也跟着飘了出来。
她拍了拍手,走了过去,环视了一下房间,似乎很满意。
“你看过蓝色生死恋吗?从那时起,我就迷恋蓝色。蓝色代表虔诚,代表永恒。”
他无知的摇摇头。
“我喜欢黑色,黑色代表神秘,…”
“对了,你能帮我到下边再弄点泥土上来吗?还有十几个花盆没土,房间等它干了再整理吧!你看这二楼就一间房间,其它都是空旷的,我想,把这些花盆种满花,春天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好,我马上就去。”他有点惊讶,她刚才一分钟说的话,超过了前面的总和。
今天的太阳好像忘记了工作,睡了懒觉,中午一过,才露出它的笑脸。临近黄昏,房间已经改变了它原有的模样,他和她站在房间中,看着今天的劳动成果。
“我感觉始终少点东西。”她环视了一圈说道。
“我知道,少了什么。”他笑嘻嘻的忘着她。
“你知道?”她有点惊讶。
“少了“赢”架“赢”桌麻,读“赢”人怎么少得了这啊,再说你是大学生,“赢”本一定很多,我记得我读初中的时候“赢”就把“赢”包装得满满的,重啊,我就每天带两本“赢”回去,但是只带两本“赢”包就不鼓了啊,我就把枕头的海绵装在“赢”包里,每天放学跑得飞快,那些背着沉重“赢”包的同学直说我身体好,背那么多“赢”还健步如飞。”
“呵呵呵呵,你真的太聪明了。没被发现过吗?”她笑了,不得不笑,没有人在这样的故事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下淡定。
“发现了,被老爸狠狠揍了一顿,说,人家都是读“赢”的,怎么你就读海绵了呢?”他看见了她的笑,那么迷人。
《五》
“阿梅,你现在在哪里?一直打你电话都是关机,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我。”电话传来枫急切的声音。
“是我,枫,你现在好吗?”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搅动起来。
“我很好啊,那天你妈妈打电话给我说你到广州了,打你电话为什么关机,问我们租到房子没有,我骗她说租到了,说你电话掉水里了。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枫,你爱我吗?”
“爱,傻瓜,怎么问这样的傻问题?”
“有多爱?”
“对你的爱无法衡量,只要世界还存在爱,我对你的爱就还在。”
“我好感动你对我的爱,可以和其它女人手牵手,可以把你的肩膀给别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啊!不要听信谣言,也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我没有听,也没有想,我只看到了,你下火车的那天,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此时的圆月和脸上的泪水完全不应该同时存在。
“阿梅,你误会了,她是同学,她爸爸是校长,我只是和她更好一点罢了,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
“我们分手吧,我不会来读书了。”
“阿梅,你听我…啪”,手机四分五裂向楼下而去,她跑回房间,房门瞬间关闭。
“啊呀”,楼下带有磁性的叫声脱口而出。
“十三妹,起来了,吃午饭了。”
他一条围裙围在腰上就像菜市场卖肉的屠夫。
一桌丰盛的饭菜热气腾腾。
“你做的?”她望了他一眼。
“你看除了我还有谁做,你尝尝味道怎么样?”他得意洋洋的说道。
“很好吃,和妈妈做的味道差不多。你也会做菜,真是看不出来?”
“小看我了吧,你不知道,我最先学的就是厨师,学了四年,我以前在饭店炒的菜别人排队来吃,场面比刘德华开演唱会还热闹……”
“那为什么不做了呢?”她看着桌上的菜,颜色比以前吃过的还好看。
“有一天有个人对我说男人不应该在小小的厨房里,应该志在四方。后来我就决定出来闯闯,一闯闯到现在,还一事无成。”
“咦,你的脸上怎么了,红红的一片,像胎记一样。”
“都是它害的,来得比小李飞刀还快。我一向身手敏捷,当时我就伸出我的灵犀一指,我想,天下暗器没有能躲得过我的灵犀一指的。没想到判断错误”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她看见了一块手机电池静静的躺在客厅茶桌上。
“昨晚的月亮很圆,星光灿烂,我想,如此雅兴何不月下慢饮,昨天反正累坏了。正美滋滋的想着,提起一瓶二锅头,一包花生,搬出唯一一把藤椅,整个人躺在藤椅上随着慢慢摇动,望向圆圆的月亮,想者成群的美女~~~~~~~突然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电光火石之间,就在那一刹那,我当时还想,要是掉一百万下来砸中我多好啊,没想到一百万没掉,把这掉下来了,你说现在的人真是的,在飞机上还乱扔东西……”他无辜摸着那受伤的脸。
“飞机啊飞机,你掉一百万下来砸中我多好。”他喃喃自语,转头去看他的花生放在哪里。
“你…坐过…飞机…吗?”她已经笑得说话说得有点困难了。
“这很好笑吗?幸灾乐祸,我倒一直想去坐坐,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就是有次从机场过,近距离看了一下飞机,妈呀,那真叫个大,十辆公交车也装得下啊,以前还只在电视上看过……”他说得津津有味,比划的双手就像乐队的指挥,时而静止,时而挥舞。
“哈哈哈哈,…别说…了,我…肚子…好痛,我们吃饭吧。”她双手捂着肚子,低下的头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中午的太阳暖意洋洋,一只小鸟停留在院子里的梨树上,清脆的叫声如在歌唱,另一只小鸟飞到了它的身旁。
《六》
水说“我要去大海。”,山说“我一生只在一个地方。”从此山水天涯。
除夕夜的珠江,灯光璀璨,当你踏入此景时,你会忘记所有一切。
“好漂亮啊,船头舵,你看,江上的船,岸上的楼,太漂亮了,从来没有看过,快看,哇,好漂亮啊!令人震撼。”她笑容满面,这里指指,那里指指,让他怎么也不能和刚认识那个冷漠,霸道的她联系起来。
“这就震撼啊,呵呵,等下十二点放的烟火会让你震撼的晕过去。做好心里准备吧!”他似乎想说的是,这种场面我见多了。
“真的啊,十二点,我看看现在几点了,好期待啊!”她忙从怀里摸出手表。
“怪人呐,真是怪人呐,手表手表,人家都是戴手上,你却把表带拆了放在怀中。”他又笑嘻嘻贫嘴来了。
“才不是呢?不是拆了,是本来就没有表带。这是奶奶送给爷爷的,据说爷爷本来不喜欢奶奶的,后来奶奶买了这块表送给爷爷,说她对爷爷的情她可以等待。三个月后爷爷真和奶奶就结婚了。后来爸爸也是把这块表送给妈妈后来也结婚了,而且她们都很幸福。妈妈说,它叫”此情可待“,叫我把它送给我爱的人,就一定能等待爱情。表带因为是皮质的,时间久了坏掉了。”
“买一条不就得了,就可以带上手了,说得那么神,那你那时不送给枫。”
“我也想送啊,可是现在只有表,没表带,想找到合适的表带再送给他,哪想到…,无所谓了,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吧,我要上北大,上清华。”
什么样的才算合适啊,我觉得新的,好看的就合适啊!”他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简单。
“要同一款式的,这种手表没生产三十年了,要想找到很难。”
我知道哪里应该可以找得到,不要说三十年,人家一百年前的电视机都还有。有时间我带你去。”
“真的吗?太好了,不只我,我们一家人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爷爷说,看缘份吧!如果找到了,真的是缘份,你就是我们家的大功臣了。”
大功臣也该有奖励吧,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很好打发的,随便给点钱就可以了,呵呵呵呵。”
“行,只要找到了,你要多少给多少。看你笑得那样子,还没找到呢,就把条件都谈好了。对了,你从来没有说过你有什么理想啊,追求啊什么的,你真没有吗?”
“是人都有理想,有追求。以前年少轻狂,理想太过遥远,追求更是天方夜谭。现在我的理想追求就在那里。”他手指向江边的一个餐厅。
“你想去那餐厅?那是餐饮啊,你又想当厨师?”
“我要当老板,我要有自己的餐厅。再把院子的梨树搬到那里,当梨花开了的时候一定很美,这样就会有很多人来吃饭了。”
“那我也来吃饭,不用收钱吧,我们那么熟了。”
“我会对你说,今天给你打八折。”
“切,小气鬼。对了,过了年,我就要回去了,我骗妈妈说想去北京读书,今年过年在这里陪枫,以后我在北京,你在广州,相隔天涯了。其实你这人真有意思,跟你在一起我的话也多了好多,以后有空来北京看我啊。”她静静的说着,是的,她的话太多了。
“北京,什么时候去,一个人吗?”他好像有点紧张
“过了元宵节吧,上去还要租房还要办证麻烦的事很多。不是,我有好几个同学都在北京读书,上去也有照应。”
“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呵呵呵呵,你就是没个正经。快看,放烟火了。”她望着天上五彩缤纷的烟火,两只手不停的拍着。
五彩的烟花映得江面五颜六色,他静静的看着微波荡漾的江面,心里却波澜起伏。
“水始终要流进大海的。”他心里默默的想着,泪涌了出来,烟花熄灭的`瞬间却已不见了。
“快看啊,好漂亮啊,噢,啊,哇…”她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激动得抓住他的手对她说,他顺势紧握着她的手。
有一种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问自己,是幸福吗?
她发觉了自己的失礼,想缩回被她握住的手。可是没缩回,被握得有点紧,不过那手很温暖,她又不想缩回了,有种暖暖的感觉在心里。
他感受到了那股力,虽然不大,但是确实存在过。多想一直这样握着她的手,可是…。他慢慢松开了她的手。
《七》
躺在蓝色的海洋,她能想象当初他是怎样在这里一把一把把涂料刷上墙面。
怎么有点舍不得呢?到了北京,生活又是一个什么样子,会这样的开心吗?不,一定要去北京。
五彩缤纷的街头,他兴高采烈的想要跳起舞。
“她看见它一定会很高兴的。”
走几步,他觉得放荷包里怕掉了,还是拿出来握手里吧。
这可是今天跑遍整个城市才找到的。
”喝不完的酒,掩饰不了我的愁,生命总是不断在等候。”手机铃声是他最爱的歌。
“喂,船头舵,你去哪里了?”她对着电话说道。
“正打牌呢?刚才几把手气一点不好,一定要捞回来。”电话传来他垂头丧气的声音。
“你怎么又去打牌,你不是说不打了吗?今天是元宵节,你能不能不打。”
“就是因为太久没打了,手痒痒,呵呵,等我把本钱捞回就回来。
“嘟…”她挂了电话,“明天我走了。”她对着电话说道。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她把最后一件衣服装进了旅行带,走出门口。
他刚好在站牌和她相遇。
“今天就走了吗”他问
“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答
“你也是”他似乎把准备好的话全忘记了,不知道说什么?
“车来了,我要走了。”她望着他。
“再见,一路顺风。”
她转身准备上车。
“等一下,我有东西送给你。”他急忙说道,从手里拿出一个小礼盒。
“我也有东西送给你。”她也拿出一个小礼盒。
“一路顺风。”他笑着说。
她在车上,向他再见。
车发动了,开出十米,二十米,他眼看着她坐着车远去,脸上的笑容现实转为无奈,接着透出焦急,向车追去,一路狂奔,两旁的鲜花不断闪身而去,直到他瘫到在马路上,看着车影消失。
冬季的广州两旁也开满鲜花,这就是浪漫的广州,唯美的广州。
她却难以再多看一眼,似乎浪漫唯美的广州注定是她的悲情城市。
她打开礼盒,是那根期盼已久的表带,她微微一笑,眼中渗出了泪。
睡在冰冷的马路上,急促的呼吸着冬天的空气。手里握着她送的礼物,当手表呈现在眼前之时,他笑了。
〈八〉
离别是为了再一次的重逢。
四年时间,她顺利大学毕业了。
在拍毕业照的那天,她对自己说“我要去找他。”
来到了广州,正是阳春三月。
她来到江边,回忆当时的情景,那次的牵手,那次的温暖。
突然心里翻滚起来,她看见了以前他手指的方向有“此情可待”三个大字。
她湿润着眼眶跑去。
梨树就在眼前,花瓣随风飞舞,树下的食客正在谈天说地。
“小姐,你吃饭吗?”一个服务生向她问道。
“我吃饭。”沉默了半分钟,她找了最近的椅子坐下。
服务员转身离去。
“这会不会就是他开的?我该怎么面对他?他会不会已经~~~~~~”一大堆的问题在脑海乱穿。
“喝不完的酒孤独的流浪明天又会怎么样多少我的无奈在前方走在漆黑的空间光明只是个起点~~~~”歌声清晰可听,多么熟悉的歌。
“今天给你打八折”多么熟悉的声音。
看着梨树下他邪邪的笑容,还是当年的船头舵。
“可是我今天没带钱。”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么幸福的笑。
“那你人就不要走了,饭债人偿。”他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你好坏~~”她埋在他的怀里笑着并流着泪。
原来他的怀里那么温暖。
一阵微风吹过,梨花四处飞舞,一片花瓣落在她灿烂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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