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新西服
他是我们中文系的写作教师。
他的观点是:一个人的魅力不在外表的光鲜,而应由内在的东西来体现,男人更应如此。若以学问学问和教学能力论,他在这所重点大学是数一数二的。本来,他的身材及长相都过得去,可他偏偏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
琴的美丽在系里乃至全校都是出了名的。十九岁的琴既有一种成熟女孩的风韵,又不失一个女大学生的清纯。因我们一班有琴,他在我们班的课就讲得格外神采飞扬。
一天,琴找他借六十元钱,他知道琴的家在外县,琴的生活费每月都是由父母从邮局汇寄。他没多想,便给了琴六十元钱。
不料,几天后,琴给他送来一套西服,崭新的。他问琴干嘛送西服给他。琴说:“同学们都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讲究穿着了。”
“我给你们讲的关于美的观点不对?”他盯着琴美丽的眼睛问道。
“可你还说过文章要讲求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统一啊!”
琴的话让他这个老师无言以答,只好转个话题问琴:“你生活费都没了,哪来钱买西服?”
“就是借你那六十元钱啦。”琴调皮地说。
“你不说是你借的吗?”
“我不说借,你会给我吗?”
要是换一个人,这咄咄逼人的话语一定会令他生气,但在琴面前他就是有气也发不出来。
第二天,他就穿上那套西服,一开始是走上了二班的讲台。
“哇塞,好酷啊!”“这才像一个浪漫的青年作家。”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赞美声,一下子让他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下课后,学生们纷纷好奇地围在他身边。
“哇,还是名牌西服呢,”一学生突然惊讶地叫道,“这西服至少值500元。我哥买了一套,558元。”
“真的?”这下轮到他大吃一惊了。
以前,他从不买服装,他现在所穿的全是读大学时母亲给买的,参加工作后,母亲觉得他该自己料理自己了,不再给他添置任何东西。他也没想过要买新服装,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衣服已经够穿了。从不进服装店的他还以为这套西服是60元钱买来的呢。
当天,他便到服装店去,才知那学生说的没假,真是名牌,只有专卖店才出售,统一标价:558元,不讲价。至此他才明白,这西服是琴送他的。琴为何要送我这么昂贵的西服?难道她对我……?他决定找琴好好谈一谈,并将琴垫付的钱给她。
岂料,当他将学生不能与老师相恋的意思含蓄地表达出来后,琴疑惑地看着他说:“我没想过要恋爱呀!”没法,他只好将五百元钱给琴,还说了一堆你是没经济来源,不能买那么贵重的东西送老师之类的话,琴听后哈哈大笑说:“您误会了!”
原来,这西服是一班五十个学生每人凑十元钱买的。因最后差58元,琴便向他以借的名义要了六十元。
“我们都盼望在毕业前看到您给我们找一个师娘!”琴说完这话便咯咯咯地笑着离开了。从此,他格外注重自己的仪表了。
婆婆的心事
在我家小区附近偶尔能看见一个老婆婆,脏兮兮的,手里拿着一个布袋,蹒跚地走到垃圾桶里,倾下身子在里面一阵翻找,或是饮料瓶,或是几张废纸,她都会小心地捡起来放在布袋子里,然后背起布袋继续向下一个垃圾桶走去。
我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所以对她我并没什么印象,倒是婆婆经常指着她给我看,然后絮絮叨叨说一些老婆婆的事。
婆婆说她夫家姓潘,丈夫早些年被被车撞死了,留下她和一个儿子,她因为儿子一辈子没再婚,她说怕自己的宝贝儿子受欺负。她对这个儿子真的宝贝得不得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说她儿子小时候,有一次她一眼没照看到,儿子摔倒了,腿骨骨折,送医院,花去医药费几千块,那是她全部的储蓄。
儿子的腿疼,她就整夜整夜的抱着儿子,熬得差点贫血。她的家人心疼她,想要换换她照顾儿子,可她就是不放心,怕除了自己没人能细心的照顾好儿子。
还好小孩子病好得快,没多久就又能跑又能跳了。婆婆说道这里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其实那个当妈的不是这么心疼自己的孩子。”
我笑了笑,没吱声,婆婆的意思再明白也不过是想让我知道她多疼她儿子,好知道感恩,我明白,也会做,但是我不想说。
婆婆见我没反应撇撇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不久后的一天,我见婆婆抹着眼泪回来,好奇地问:“妈!这是咋了?”
婆婆叹了口气说道:“哎!我说最近怎么没遇见老潘婆子,她竟死了。”
“死了?”我惊讶。
“是呀!听说不小心从阁楼上摔下了,摔断了腿。儿子儿媳没一天给她好脸色,儿媳妇还不给她饭吃,她饿得难以忍受,想从阁楼上下来找吃得,没成想从阁楼上滚落下来,摔断了另一条腿。事后儿媳妇指着她骂,作死,不让她们省心,说她摔死了还好,可她这样不死不活只能拖累她们。
听了这话她的心在滴血,她呜咽地久久没说出话来,当晚她就吊死在阁楼上。不过她的葬礼很风光,她儿子邀请了所有的亲朋,接了一大笔钱。”婆婆说完后,长叹一口气,进了自己的屋子,晚饭也没吃,推说没胃口,我知道她是因为潘老太太的事犯堵,那晚老公恰巧没回来,晚上我接替老公的活,端了一盆温热的洗脚水,推开了婆婆的门,婆婆看见我进来,没说什么,但是眉目间展开了许多,当我蹲下给她洗脚的时候,她偷偷地笑了,而我假装没看见。
时间不够用
小智上中学时,各科的老师都很敬业,而且老师们也都无一例外地希望自己的学生考出好成绩。于是,老师们经常把最为底线的话挂在嘴边:
化学老师:同学们!每天晚上拿出40分钟复习一下化学,我就不相信你们学不好!
语文老师:不用多,每天拿出一、两个小时背诵一下课文,怎么能背不过呢?
英语老师:我的要求不高,只用一个小时背背单词、词组,准能记牢。
政治老师:半个小时不多吧!你们哪怕拿出半个小时来背背课上讲的那些要点就行。
数学、物理、地理、历史老师:……。
小智简单地统计了一下:各科老师的底线时间加在一起,至少超过五个小时。
再看看作息时间:以自己住校为例,早晨六点起床,洗漱、吃早餐;七点十分之前进教室早读、上课,直到中午12:10下课,吃午饭、午休;下午2:00上课,到晚六点吃完饭,随后上晚自习到九点半。其间,除了课间十分钟喝点水、上一下厕所,几乎全是在紧张的脑力劳动之中,不可能挤出时间来实现老师们的底线要求。
只好在午休期间和晚自习之后去背各科的知识,当然还有作业要做。要是全按照老师们的要求去做,夜里两点之前别睡觉!老师全是好老师,只是学生的时间根本不够用!
怨不得常听爸爸念叨:“当年毛主席一再教导: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毛爷爷就是英明、说的太对了!可惜,现在毛爷爷不管我们了。
医院偶遇
昨日去医院做一个身体检查,正坐在一处等检查的.时候,忽然一女孩来到我跟前,将手里拿着的一个本子送到我眼前。
我首先一愣,干什么?随即发现了本本上的内容,上方大意写着“我是一个聋哑人,希望得到你帮助”之类的。中间左边好像写着“感谢您的帮助,好人一生平安”的一行字,再往下就是一个表格,填的是人名和钱数,快要填满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一颗善心马上蠢蠢欲动起来。心想原先很多这样的机会都错过或叫别人给阻止了,今天怎么也得表现表现了。于是,毫不犹豫地拿过本子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捐多少呢?我看大多都是十元,捎的钱不多,还要看病,也捐十元吧。于是,又在名字后写上了十元,随后就从钱包里取出钱给了她,一边给一边说“还得看病,要不就多给点”。
女孩接过钱又指了一遍中间那行写有“好人一生平安”的字,然后离开了我。
她又来到了前边一个怀抱婴儿的母亲前,那个母亲好像说抱着小孩没办法给她。之后她又到了一个穿着讲究的年轻妇女前,只听那妇女说我不会写字,她就很快离开了。
后来,我看见那个妇女和那个抱婴儿的母亲在小声谈着什么。
这时我马上意识到“我是不是上当了”?现在这样的骗子太多了。后来什么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女孩,就重新打量了她一下,带着发卡,穿着整洁,与普通女孩没啥两样。难道真的是一骗子?
但我惟愿她不是一个骗子,相信她就是一个需要帮助的聋哑人。如果她真的是骗子,希望我的一点善心能换回她的一点良知,哪怕是多年以后也行。
但愿天下的好人真的一生平安。
疑病症
还是高明运气好,他最先挪到了窗口,挂了一个内分泌内科的专家号。
挂上了号,他们三人在导医指南上查到:内分泌内、外科诊室都在四楼。于是,他们急忙往电梯方向走去,到了那里,看到一大群人在候梯。
“咱们别等电梯了,走楼梯上去吧,没准比电梯还快。”高明建议道。
“同意。”小智和王薇一起答道。
等他们爬到了四楼,找到内分泌内科诊室时,看见门关着,门上有一个字条,写着:如果医生不在,请到十八楼内分泌科病房去找。或电话联系:********。
“看来咱们还得上十八楼,还爬楼梯吗?”高明问道。
“你自己爬吧,我跟王薇等电梯。”小智回答。
“逗你呢,我才不往十八楼爬呢。”高明笑着说道。
……
等他们到了内分泌科病房询问时,一位年轻的医生说:“赵主任刚刚离开,到四楼门诊去了。”
“赵主任是不是一位中等身材的老大夫?”小智问道,他想起,刚过来时,有一位中等身材、头发花白的医生与他擦肩而过,想必就是赵主任。
得到了年轻医生肯定后,他们仨急忙朝着电梯跑去,恰好赵主任正在等电梯。
“您好!赵主任!我们是从四楼门诊过来找您的。”小智礼貌地与赵主任打招呼。
在赵主任的带领下,他们到了四楼门诊室,王薇随着大夫进了诊室,小智和高明在外面等候。
小智对高明说:“我觉得王薇不像是有病,但是我又不敢对她说,怕万一说错了耽误了人家。”
“我也有同感。不过,让她看看医生也好,如果医生亲口对她说没有病,可比咱们的话有权威的多啦。”高明答道。
过了一会儿,王薇出来了,说道:“医生让做一个B超检查一下,幸亏我早起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
B超做的很利落,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其后过了不到半小时,B超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当王薇将B超检查结果交给赵主任时,他笑着说:“你看看,检查结果显示正常。”他停顿了一下,又问:“你是不是经常怀疑自己有病呀?”
“是的,您怎么知道?”王薇有些惊讶地问。
“唉!你们这么大的女孩子不少人都有这种疑心,我的女儿像你这么大年龄时,也是如此。她怀疑自己这儿有病、那儿有病,连我这个当大夫的爸爸的话都听不进去。”赵主任很健谈,这时没有别的病人,他就又跟王薇聊了起来。
最后,赵主任语重心长地对王薇说:“闺女!以后把心思都放在学习和工作上,别总是起疑了,如果总是疑心那么重,即使没病也得自己招来病患的。”
王薇感激地谢了赵主任,告辞出来。
刚才,诊室的门是开着的,小智和高明都听见了医生与王薇的对话,他俩听着赵主任的话频频点头。
阿智心想:“乖乖!这疑病症的情况还真不少啊,爸爸的老同学、赵晓娟、王薇还有赵主任的女儿,她们这是怎么啦,没事儿怀疑自己有病玩儿?”
(未完待续)
一顿最有滋味的面条
公交车在县城边一个偏僻的路口停下。走下车后,见路边有一家小饭馆,饭馆门外支一口大铁锅,锅里冒着热气,一位农妇模样的人很娴熟的往锅里削着面。门前的牌子上七扭八歪地写着“牛肉饺子刀削面”,我知道,这是一家山西面馆。饥不择食的我便走上前去,向老板娘点了一碗刀削面,匆匆走了进去。
这个地带属城区的边缘,周围尽是些低矮而简陋的房屋,与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形成强烈反差。虽在县城住了近二十几年,也经常打此地路过,但这一带究竟住的是什么样的入,还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人们纷纷在市区中心买楼房的今天,依旧坚守在这里的市井人家,肯定是社会的草根阶层无疑了。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会有人开饭馆,在这里吃饭的会是些什么样的人?这个小饭馆能赚得了钱吗?
走进屋里,我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屋里摆设很简陋,墙皮有的地方已脱落,斑斑驳驳的,上面贴着一张简单的价格表:饺子6元,刀削面5元。十几张桌子摆放得并不整齐,桌子旁边三条细腿的凳子仿佛随时都回散架似的。虽然墙上的各种证件俱全,可看得出,这里的卫生条件并不好,柜台上码着一大摞刚刚洗出的婉筷,水淋淋的。餐桌布油渍麻花,还有一张桌子没来得及收拾,老板正用一块不很干净的抹布擦来擦去的,桌子底下的水泥地面上残留着些许的餐巾纸。饭馆里已经有十几位客人在等候,他们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只是津津有味地看着摆放在冰箱上的一台凸屏的老电视机,画面很模糊,一家地方台正在播放一部老掉牙的电视剧,一边看,还不疼不痒地发表着自己的“独特”的“见解”。
这些人中似乎有几张脸很眼熟,好像从我们家收过破烂;还有一桌客人,仿佛在上班路上碰到过,好像是某村的盖房班的;还有一对夫妇,听上去是来城里买东西的。一旦面条上桌,他们便毫无顾忌地吃起来,吃相很难看,声音很响不说,还龇牙咧嘴的,弄得我这个“文明人”很是不习惯。等了好半天,一碗热气腾腾的刀削面才端到我的面前,上面浇了一大勺面酱,面酱里隐约泛着一层薄薄的白油,看上去很不舒服,但我也清楚,这碗面的价值主要在这一勺酱里。但是,我这时早已是饥肠辘辘,用筷子胡乱一搅和,连吹热气带吸溜嘴。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饥不择食了,也理解了其他客人的为什么吃相会那么难看。
面条确实有独特的风味,毕竟是风味小吃麻,果然名不虚传。陆续有人走出面馆,又有人走进面馆,其中还有附近居民带回家当午饭的,他们肯定是工作太劳累或者时间太紧,不想做饭或来不及做饭什么的。他们或许是大街上摆摊设点的,或许是工厂里卖苦力打工的……一个个看上去都面带疲惫。而老板夫妇,也在忙忙碌碌中维持着他们赖以生存的小餐馆,虽发不了大财,却也能养家糊口,就像他们餐馆里的客人。
水足饭饱,我走出了小餐馆,望望市区隐约可见的高楼大厦的顶端,又望望周围破旧低矮的居民区,心中颇多感悟。餐馆门前的道路两旁,犄角旮旯里长满浓郁的野草,我想,他们多么像这些野草,虽没有挺拔的身躯,娇贵的生命,妖艳的花朵,但是,朴素低微的生命同样那么生机勃勃,在自然界的不惹眼的地段,绽放生命的活力。
那一次,是我吃的一顿最有滋味的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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