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1
弊庐在郭外,素产唯田园。
左右林野旷,不闻朝市喧。
钓竿垂北涧,樵唱入南轩。
书取幽栖事,将寻静者论。
翻译
简陋的房舍在城外,先人的薄产只有田园。
周围林茂田野广阔,不闻城市中车马声喧。
钓鱼人垂竿在北涧,樵夫的歌声飞入南轩。
诗成但言隐居情事,还请高人贤士来评谈。
注释
素:旧的。
产:一作“业”。
朝:又作“城”。
静者:指跳出尘世的出家人,这里指皎上人。
将:又作“还”。
论:又作“言”。
赏析
皎上人,僧人名皎,生平未详。从诗中均内容看,二人以前交往并不多。诗题为“即事”,是就自已在涧南园的生活情景加以描述。诗首二句为全诗描述的概括。正因在“郭外”,才有“左右林野旷,不闻城市喧”的开阔幽静;正因“素业唯田园”,才有“钓竿垂北涧,樵唱入南轩”的田园乐趣。这些都写得极自然,没有其他诗写幽居时流露出的孤寂情调。结尾点出书赠皎上人,表达自己淡泊的心志。
此诗为孟浩然在故里所作,诗中描写了作者居住地的开阔幽静,表现出田园生活的乐趣,表达了作者淡泊的心志。全诗写得极为自然,没有其他诗写幽居时流露出的孤寂情调。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2
朝代:唐代
作者:严维
原文:
家贫惟种竹,时幸故人看。菊度重阳少,林经闰月寒。
宿酲犹落帽,华发强扶冠。美景良难得,今朝更尽欢。
译文
昨天刚登上龙山宴饮,今天又在这里举起了酒杯。
菊花为何这样受苦,遭到两个重阳的采折之罪?
注释①觞(shāng):盛着酒的酒杯。
②两重阳:唐俗,京城的人们常在重阳后的一天再次宴会赏菊,故九月十日有“小重阳”之称。
评析
此诗与《九日龙山饮》,同作于当涂。这首诗是李白历尽人世沧桑之后的作品。
在唐宋时代,九月十日被称为“小重阳”,诗人从这一角度入手,说菊花在大小重阳两天内连续遇到人们的登高、宴饮,两次遭到采撷,所以有“太苦”的抱怨之言。作者以醉浇愁,朦胧中,仿佛看到菊花也在嘲笑他这个朝廷“逐臣”,他痛苦地发问:菊花为什么要遭到“两重阳”的重创?对于赏菊的人们来说,重阳节的欢乐情绪言犹未尽,所以九月十日还要继续宴饮;但菊花作为一种生命的个体,却要忍受两遭采撷之苦。诗人以其极为敏感、幽微的灵秀之心,站在菊花的立场上,发现了这一诗意的空间。实际上,诗人是借菊花之苦来寄托自己内心的极度苦闷。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3
端午即事原文:
五月五日午,赠我一枝艾。故人不可见,新知万里外。
丹心照夙昔,鬓发日已改。我欲从灵均,三湘隔辽海。
端午即事译文及注释
译文
五月五日是端午节,你赠与我了一枝艾草。死者却看不见,新结交的知己却在万里之外。
往日能够为国尽忠的人,现在已经白发苍苍。我想要从屈原那里得到希望,三湘相隔的比较远。
注释即事:就眼前之事歌咏。
故人:古人,死者。
新知:新结交的知己。
丹心:指赤红炽热的心,一般以“碧血丹心”来形容为国尽忠的人。
夙昔:指昔时,往日。
灵均:形容土地美好而平坦,含有“屈”字的意思。在这里指屈原。
三湘:指沅湘、潇湘、资湘(或蒸湘),合称“三湘”。也可以指湖南一带。
隔:间隔,距离。
辽海:泛指辽河流域以东至海地区。
端午即事赏析
文天祥德祐二年(1276)出使元军被扣,在镇江逃脱后,不幸的是又一度被谣言所诬陷。为了表明心志,他愤然写下了这首《端午即事》。
在诗中端午节欢愉的背后暗含着作者的一丝无奈,但是即使在这种境况中,他在内心深处仍然满怀着“丹心照夙昔”的壮志。这首诗塑造了一位像屈原一样为国难奔波却壮志不已的士大夫形象。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4
春日即事
病起多情白日迟,强来庭下探花期。
雪消池馆初春后,人倚栏杆欲暮时。
乱蝶狂蜂俱有意,兔葵燕麦自无知。
池边垂柳腰支活,折尽长条为寄谁?
翻译
我病体初愈,带着极大的兴趣,勉强漫步庭院,探寻春天的消息;院中阳光明媚,日影缓缓西移。
池边的亭台楼阁积雪已经消融,透满了初春的活力;我留连忘返,倚着栏杆,一直到夕阳西下,暮云低迷。
那上下翻飞的蝴蝶,那嗡嗡盘旋的蜜蜂,似乎都充满了情意;满地的兔葵,丛生的燕麦,一个劲地长着,怎知我满腹的心思?
池塘边的垂柳在风中摇动着它婀娜的腰肢,我想把它折下送人,可心中的人啊,你此时又在何地?
注释
病起:病愈。
多情:指情志高。
白日迟:用《诗·豳风·七月》“春日迟迟”句,谓春日过得缓慢。
强:勉强。
池馆:池苑馆舍。
初春:春季的第一个月。又称孟春。
兔葵燕麦,两种植物名。
腰支:同“腰肢”。腰身;身段;体态。
长条:长的枝条。特指柳枝。
赏析
这首诗是吕本中的代表作,无论是抒情还是写景,都写得流转自然,为历来选家所重。
首句的“病起多情”是全诗的主脑,“病起”是身体状况,“多情”是因为病,因为春怀,还有门外的春景。一个人缠绵病榻多日,今天身体好些,能够出外走走,而外面是足以感人、使人留恋的初春美景,诗人自然多情。在这样的心情指导下,见到的景色也变得多情起来。于是,院中的白日、似乎迟迟不坠,将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让诗人尽情领略眼前的春光。首句写春日,照应节候,也是在室内很久的病人乍一出门的最直截的反应,写得很自然。次句“强来庭下探花期”是承首句说,“强来”是“病起”的进一步说明;“探花期”又是“多情”的表现。
次联依“庭下探花期”展开。诗人漫步庭院,欣赏着早春景色,只见病前所见的积雪都已消融,和暖的春风吹满大地,使人懒洋洋地,他便倚着栏杆,久久不想离去,一直到黄昏,太阳即将下山。前面已有“白日迟”句,此联又重说赏景到日暮还不走,他站的时间之久,对景色的多情就得到了深刻的描绘。诗在写景时不仅仅是注目风景,而是把自己嵌入景中,与景物融合成一片。因此宋张九成在《横浦日新录》中称赞说:“此自可入画。人之情意,物之容态,二句尽之。”诗也成为众口称赞的名联。
下一联又接上“人倚阑干”写。诗人倚栏杆这么久,看得这么细,他见到是眼前蜂蝶忙忙碌碌地飞来飞去,遍地长着兔葵、燕麦。诗在这里特地把“有意”与“无知”对举,蜂蝶是有意,为春色而繁忙,兔葵、燕麦是无知,默默地生长。诗人把自己的感情移入物中,使自然界的动植物都带有感情,衬托出自己的主观思想。钱钟书在《宋诗选注》中指出,这二句都有出处。出句是化用了李商隐《二月二日》:“花须柳眼各无赖,紫蝶黄蜂俱有情”句,也参考了杜甫《风雨看舟前落花戏为新句》中的“蜜蜂蝴蝶生情性”句。吕本中在这里借用,显然不单单是描写小昆虫的热闹,赞赏春天的蓬勃生气,而是由它们所交织成的气氛中,感叹自己的孤寂。对句是用刘禹锡《再游玄都观》诗序中的话:“重游玄都观,荡然无复一树,唯兔葵、燕麦动摇于春风耳。”也是藉此含蓄地寄托自己凄然的神思。
上联通过景色,加以主观情感,使诗进入一种幽独伤感的氛围,诗人伤春的情调已经流露出来,尾联就以情语作结,将前三联作一大收煞。诗说小池边的垂柳在春风中飘荡多姿,可我即使要去折它,折了又送给谁呢?古人有折柳送别的习惯,如唐王之涣《送别》云:“杨柳东门树,青青夹御河。近来攀折苦,应为别离多。”乐府有《折杨柳》专咏送别。这首诗由眼前的杨柳想到送别,而所送之人早已走了,如今不知流落在何方,于是又产生怀念,应接得很自然。更见功力的是,这样一结,成为全诗的点睛,原来诗人病起看花,倚栏留恋,感蜂蝶有情,叹葵麦无知,种种“多情”举动,都是因了怀人。心中所怀,不惟不见,连所怀之人在何处都不知道,让他不得不迷惘感伤、凄然泪下。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5
江城歌吹风流,雨过平山,月满西楼。几许年华,三生醉梦,六月凉秋。按锦瑟佳人劝酒,卷朱帘齐按凉州。客去还留,云树萧萧,河汉悠悠。
创作背景
此小令是卢挚在扬州汪右丞的宴席上的即兴之作。时逢大德七年(1303年),卢挚由湖南肃政廉访使北上,在扬州逗留,与友人相聚,久别重逢的欣喜促使他写下了此小令。
译文
江城扬州充满风情的笙管笛萧声和歌声十分热烈而温柔,一阵小雨经过了宽敞的平山堂,清澈的月光笼罩西楼,已经如此一大把的年纪,如同是在三生石上陶然迷醉的梦境中,虽然是夏日的六月,却凉爽如秋,弹奏锦瑟的美人是在劝酒,卷起朱帘又出来一队舞女,踩踏着《凉州》舞曲的节奏。我已经乘船离开送别者还在殷勤挽留,只见两岸上的树影婆娑天空中银河悠悠。
注释
双调:宫调名。蟾宫曲:是元曲牌名,属北曲双调。也是昆曲里一支用途极广的北曲曲牌。
江城,:即扬州。
平山:指平山堂,在扬州蜀冈中峰大明寺西侧,欧阳修所建。
几许:多少。
三生:佛教理论,认为人有前生、今生、来生。
锦瑟:弹拨乐器,五十弦,瑟上花纹如锦。
凉州:唐代天宝乐曲名,多表现边塞题材。
留:挽留。
河汉:天河,也称银河。
赏析
“江城歌吹风流,雨过平山,月满西楼”。开篇三句点明时间地点,同时写出良宵美景。“扬州”在古代一直是个繁华的高消费城市。唐代在繁荣热闹方面简直可以和首都长安相比,而夜生活则远远超过长安,“平山”兼有读书、讲学、观景之功能,因为南望江南远山正与栏杆桕平而得名。这次欢送宴会大概就在这里举行。“月满西楼”是李清照《一剪梅》中的原话,却天衣无缝。这三句写景如画,一阵雨过后,天气转晴,雨后的天空如洗。雨水冲刷了天地间的一切尘埃,又给这里送来了清爽。这对于正在欣赏歌舞品尝美酒佳肴的主客无疑是一种助兴,气氛会更加热烈。
“几许年华,三生醉梦,六月凉秋”三句触景生情。转写自己的主观感受。卢挚三十七岁时曾任江东按察副使在扬州衙门,此次再到扬州已经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自己也年过花甲,旧地重游,又见故人,感慨之多不难想象,人生如梦的感觉用“三生醉梦”来表达,更增加许多迷离朦胧,正逢这六月中却有凉爽的初秋的感觉,心情自然起伏难平。本来就百感交集之时,送别的场景再掀高潮,“按锦瑟佳人劝酒,卷朱帘齐按凉州”再转向当时场景,弹奏锦瑟的美人可能是劝酒曲或是唱着劝酒词,卷起朱帘又出来一队舞蹈演员挑着“凉州”舞曲。“卷朱帘”三字属于纪实笔法,可知是很大的演出厅,旁边还有一些化妆室等,所以节目按照顺序逐渐出场,而这是又一个高潮。“客去还留”则写离开时依依惜别和主人殷勤挽留的情景。“云树萧萧,河汉悠悠”是写离开后在船上所看到的景色。虽然不是“杨柳岸,晓风残月”的苍凉,却也很空旷悠远,与前面的热闹形成对比,委婉抒发别后的冷清和寂寞。
全篇景起景收,中间叙事兼抒情,意脉清晰,一波三折,尺幅中便有波澜,是一篇值得品味的佳作。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6
清溪一道穿桃李。演漾绿蒲涵白芷。
溪上人家凡几家。落花半落东流水。
蹴鞠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
少年分日作遨游。不用清明兼上巳。
翻译/译文
一条清澈溪流穿过桃李花林,水波荡漾着绿蒲滋润着白芷。
溪流旁边总共只有几户人家,落花多半都漂流在东流水里。
踢出的皮球屡屡高出飞鸟上,荡起的秋千争相废除绿杨林。
年轻人分开日子每天来游玩,全不需要等候到清明和上巳。
注释
寒食:即寒食节,在夏历冬至后一百零五日,清明节前一或二日。在这一日,禁烟火,只吃冷食,故称“寒食”。
一道:一条。穿:穿过。
演漾:荡漾。涵:沉浸。白芷:一种可入药的香草。
凡:总共,一共。
蹴(cù)踘(jū):同“蹴鞠”,亦称“打毬”,即古代踢球的游戏。蹴,踢。踘,皮制球,球内充塞以柔软的东西。古时有在寒食蹴鞠的习俗,参见《荆楚岁时记》。
秋千:意即揪着皮绳而迁移,为古代游戏用具,相传是春秋齐桓公时期从北方山戎传入。《太平御览》卷三〇引《古今艺术图》云:“寒食秋千,本北方山戎之戏,以习轻越者也。”
分日:安排好日期,计划好如何玩。一说犹逐日,意为一天天、每天。又说指春分之日。
清明:节气名。在夏历三月初,阳历四月五日前后,春分之后谷雨之前。旧俗当天有扫墓、踏青、插柳等活动。《淮南子·天文》:“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乙为清明”。上巳:节日名。古代以三月上旬巳日为上巳节,有在流水边洗濯祓除、去除灾病的习俗。魏晋以后固定为夏历三月三日。
赏析/鉴赏
此诗是王维早期的作品,当作于唐玄宗开元年间的一个早春时节,其具体创作年份未详。当时王维在长安(今陕西西安)或洛阳(今属河南)。
此诗开头两句,写一道清澈的溪流,穿过桃李花丛;而溪水边荡漾的水草和被水滋润的白芷,安逸而柔静。古代习俗,三月上巳桃花水下时,王公以下,携眷聚于水畔洗濯,驱除不祥。这里表现的就是这个习俗,展现的是春天的力量。
三四两句,写溪流边的几户人家,落在流水里的桃李花,又是柔美宁静的意象,表现出浓厚的早春气息,有很强的画面感。
五六两句又转换为力量和青春的意象。古代秋千是在清明、寒食节前后才有所见,而且仅仅局限于豪门贵族家的红男绿女游戏之用。据《荆楚岁时记》记载,寒食之时,造大麦粥,人们常以斗鸡、蹴鞠、打秋千为娱乐。这两句在前四句写清溪桃李的背景上又添几笔不时飞上高空的秋千与皮球,使整幅画面更加充溢这清新灵动的青春活力。尤其是“过”“出”二字用得好,分别写出了少年男女游玩时的热烈气氛,使人感受到年轻人沉湎于游乐中的景象,透露出无限的羡慕之情。
最后两句意谓青春年少的人,应该每天都有开心游玩的心态,无忧无虑,不用等到清明和上巳两个节日才出去游玩,含有及时行乐的意味。
在《寒食城东即事》中,作者表达了“及时行乐”的思想,人的青春,甚至生命,都很短暂。诗人认为,如果想要在短暂的时光中去建功立业、修身齐家、做学问,终究都不牢固实在,只有抓紧时间享受快乐才是真实的。全诗描绘出美丽的早春景象,交错着青春朝气的蓬勃力量和家常安宁的闲适气息,充分体现了王维诗“诗中有画”的特色。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7
山行即事
浮云在空碧,来往议阴晴。
荷雨洒衣湿,蘋风吹袖清。
鹊声喧日出,鸥性狎波平。
山色不言语,唤醒三日酲。
翻译
浮云在万里澄碧的晴空上来往飘荡,似乎在把天气的阴晴酝酿。
微雨轻敲着荷叶,发出细碎急促的声响,不一会也洒湿了衣裳;从水面浮萍间飘来的和风吹拂着衣袖,带来一阵清凉。
忽而雨过天晴,喜鹊喳喳喧闹,迎接朝阳;鸥鸟也在风平浪静的水面尽情游翔。
经过风吹雨洗之后,山色更加明净秀丽,它虽然不言不语,却使人醉意全消,神清气爽。
注释
空碧:即“碧空”。
荷雨:化用李商隐诗句“留得枯荷听雨声”。指沿途有荷花,下的雨不大。
蘋风:从水面浮萍之间飘来的风。
喧:声音大而嘈杂。是说喜鹊对日出的喜悦。
狎:亲热、玩乐的意思。是说水鸥在波平如镜的水面上尽情地玩乐。
酲:酒醒后的困惫状态。这里指山色的可爱,能够使人神清气爽,困意全消。
赏析
首联写天气,统摄全局,极精采。两句诗应连起来读、连起来讲:飘浮的云朵在碧空里你来我往,忙于“议”,“议”什么?“议”究竟是“阴”好,还是“晴”好。“议”的结果怎么样,没有说,接着便具体描写“山行”的经历和感受:“荷雨酒衣湿”,下起雨来了;“鹊声喧日出”,太阳又出来了。浮云议论不定,故阴晴也不定。宋人诗词中往往用拟人化手法写天气,姜夔《点绛唇》中的“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尤有名。但比较而言,王质以浮云“议阴晴”涵盖全篇,更具匠心。
“荷雨”一联承“阴”。先说“荷雨”,后说“酒衣湿”,见得先听见雨打荷叶声而后才意识到下雨,才感觉到“衣湿”。这雨当然比“沽衣欲湿杏花雨”大一点,但大得也有限。同时,有荷花的季节衣服被雨酒湿,反而凉爽些。“蘋风”是从浮萍之间吹来的风,说它“吹袖清”,见得那风也并不狂。雨已湿衣,再加风吹,其主观感受是“清”而不是寒,表明如果没有这风和雨,“山行”者就会感到炎热了。
“鹊声”一联承“晴”。喜鹊喜干厌湿,所以叫“干鹊”。雨过天晴,喜鹊“喧”叫,这表现了鹊的喜悦,也传达了人的喜悦。试想:荷雨湿衣,虽然暂时带来爽意,但如果继续下,没完没了,“山行”者就不会很愉快;所以诗人写鹊“喧”,也正是为了传达自己的心声。“喧”后接“日出”,造句生新:“喜鹊喧叫:‘太阳出来了!’多么传神!“鹊声喧日出“,引人向上看,由“鹊”及“日”;“鸥性狎波平”引人向下看,由“鸥”及“波”。鸥,生性爱水,但如果风急浪涌,它也受不了。如今雨霁风和,“波平”如镜,鸥自然尽情玩乐。“狎”字也像“喧”字一样用得很精彩,“狎”有“亲热”的意思。也有“玩乐”的意思,这里都适用。
像首联一样,尾联也用拟人化手法,其区别在于前者正用,后者反用。有正才有反,从反面说,“山色不言语”,从正面说,自然是“山色能言语”。惟其能言语,所以下句用了个“唤”字。刚经过雨洗的“山色”忽受阳光照耀,明净秀丽,“不言语”已能“唤醒三日醒”;对于并未喝酒烂醉的人来说,自然更加神清气爽,赏心悦目。
以“山行”为题,结尾才点出“山”,表明人在“山色”之中。全篇未见“行”字,但从浮云往来到荷雨湿衣、蘋风吹袖、鹊声喧日、鸥性狎波,都是“山行”过程中的经历、见闻和感受。合起来,就是所谓“山行即事”。全诗写得兴会淋漓,景美情浓,艺术构思也相当精巧。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8
上京即事五首·其三
萨都剌〔元代〕
牛羊散漫落日下,野草生香乳酪甜。
卷地朔风沙似雪,家家行帐下毡帘。
翻译
文牛羊在落日下散步,空气中弥漫着野草像清香和乳酪像香甜。忽然间狂风大作,沙尘像雪一般袭来,家家都把帐篷像毡帘放下来。注释帐京:即帐都(今内蒙古自治区正兰旗东闪电河北岸)。帐京即事――描写在帐京见到像事物。乳酪:用牛、马、羊乳炼制成像一种食品,味甜美。俗称奶豆腐。朔风:北风。朔,一作“旋”。行帐:即毡帐,又称旃帐。我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牧民居住像毡制帐篷,类今之蒙古包。因易拆装,携带,便游牧迁移,故称行帐。毡帘:行帐帐像毡制门帘。拉――也作“剌(là)”。
赏析
《上京即事》共有五首,本篇为其中的第三首,作者六十二岁时(1333)作。诗歌描写塞外牧区风光和牧民生活,独特的自然风光和边疆风情完美融合,别具艺术魅力。前两句写夕阳映照的草原牛羊遍地,野草生香,空气中布满乳酪的甜味。这是边疆风景中宁静和熙的一面;三四句写北风劲吹,沙尘似雪,帐下毡帘,这是边疆风景中野性暴烈的一面。因此,诗歌就在对北国草原风景、气候的变幻、民俗风情的勾勒中,描绘中迥异于中原的风情,传达出新鲜的、刺激的美感。
本诗背景广阔,具有典型的北国特色,可与南北朝民歌《敕勒歌》相媲美。
西天的太阳渐渐贴近地平线,草原的牛儿羊儿们,身披夕阳的金辉,拖着圆滚滚的大肚皮,散散落落,蹒蹒跚跚,从四面八方向帐篷归拢而来。忙碌了一天的牧人,将牛羊安顿好,坐在挂起毡帘的帐篷里,喝着浓浓的砖茶,吃着甜甜的奶酪,同时透过栅木欣赏着外面的风光,一阵阵清风带着野草的香气徐徐吹来,清爽得沁人心脾。多么恬静的草原暮色啊!但是,突然狂风席卷大地,打乱了草原的平静,家家户户慌手忙脚,将毡帘扯下,躲进帐篷里面去了,只剩下咆哮的狂风和漫天的大雪――那不是雪,那是飞腾翻滚的白沙。许多人见过鹅毛大的雪片,读过“燕山雪花大如席”(李白)的诗句。然而北方草原的大雪,有时并不是一片征的白絮,而是一团团的颗粒,简直就是密密的冰雹。“卷地朔风沙似雪”,只有萨都拉这样熟悉北国景物的诗人,才能描绘出这种草原上独有的奇观。
萨都剌
萨都剌(约1272—1355)元代诗人、画家、书法家。字天锡,号直斋。回族(一说蒙古族)。其先世为西域人,出生于雁门(今山西代县),泰定四年进士。授应奉翰林文字,擢南台御史,以弹劾权贵,左迁镇江录事司达鲁花赤,累迁江南行台侍御史,左迁淮西北道经历,晚年居杭州。萨都剌善绘画,精书法,尤善楷书。有虎卧龙跳之才,人称燕门才子。他的文学创作,以诗歌为主,诗词内容,以游山玩水、归隐赋闲、慕仙礼佛、酬酢应答之类为多,思想价值不高。萨都剌还留有《严陵钓台图》和《梅雀》等画,现珍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9
一、原文
清溪一道穿桃李,演漾绿蒲涵白芷。
溪上人家凡几家,落花半落东流水。
蹴踘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
少年分日作遨游,不用清明兼上巳。
译文及注释:
二、译文一条清澈溪流穿过桃李花林,水波荡漾着绿蒲滋润着白芷。
溪流旁边总共只有几户人家,落花多半都漂流在东流水里。
踢出的皮球屡屡高出飞鸟上,荡起的秋千争相飞出绿杨林。
年轻人分开日子每天来游玩,全不需要等候到清明和上巳。
三、注释1.寒食:即寒食节,在夏历冬至后一百零五日,清明节前一或二日。在这一日,禁烟火,只吃冷食,故称“寒食”。
2.一道:一条。穿:穿过。
3.演漾:荡漾。涵:沉浸。白芷:一种可入药的香草。
4.凡:总共,一共。
5.蹴(cù)踘(jū):同“蹴鞠”,亦称“打毬”,即古代踢球的游戏。蹴,踢。踘,皮制球,球内充塞以柔软的东西。古时有在寒食蹴鞠的习俗,参见《荆楚岁时记》。
6.秋千:意即揪着皮绳而迁移,为古代游戏用具,相传是春秋齐桓公时期从北方山戎传入。《太平御览》卷三〇引《古今艺术图》云:“寒食秋千,本北方山戎之戏,以习轻越者也。”
7.分日:安排好日期,计划好如何玩。一说犹逐日,意为一天天、每天。又说指春分之日。
8.清明:节气名。在夏历三月初,阳历四月五日前后,春分之后谷雨之前。旧俗当天有扫墓、踏青、插柳等活动。《淮南子·天文》:“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乙为清明”。上巳:节日名。古代以三月上旬巳日为上巳节,有在流水边洗濯祓除、去除灾病的习俗。魏晋以后固定为夏历三月三日。
四、赏析 此诗开头两句,写一道清澈的溪流,穿过桃李花丛;而溪水边荡漾的水草和被水滋润的白芷,安逸而柔静。古代习俗,三月上巳桃花水下时,王公以下,携眷聚于水畔洗濯,驱除不祥。这里表现的就是这个习俗,展现的是春天的力量。
三四两句,写溪流边的几户人家,落在流水里的桃李花,又是柔美宁静的意象,表现出浓厚的早春气息,有很强的画面感。
五六两句又转换为力量和青春的意象。古代秋千是在清明、寒食节前后才有所见,而且仅仅局限于豪门贵族家的红男绿女游戏之用。据《荆楚岁时记》记载,寒食之时,造大麦粥,人们常以斗鸡、蹴鞠、打秋千为娱乐。这两句在前四句写清溪桃李的背景上又添几笔不时飞上高空的秋千与皮球,使整幅画面更加充溢这清新灵动的青春活力。尤其是“过”“出”二字用得好,分别写出了少年男女游玩时的热烈气氛,使人感受到年轻人沉湎于游乐中的景象,透露出无限的羡慕之情。
最后两句意谓青春年少的人,应该每天都有开心游玩的心态,无忧无虑,不用等到清明和上巳两个节日才出去游玩,含有及时行乐的意味。
在《寒食城东即事》中,作者表达了“及时行乐”的思想,人的青春,甚至生命,都很短暂。诗人认为,如果想要在短暂的时光中去建功立业、修身齐家、做学问,终究都不牢固实在,只有抓紧时间享受快乐才是真实的。全诗描绘出美丽的早春景象,交错着青春朝气的蓬勃力量和家常安宁的闲适气息,充分体现了王维诗“诗中有画”的特色。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10
暮春三月巫峡长,皛皛行云浮日光。
雷声忽送千峰雨,花气浑如百和香。
黄莺过水翻回去,燕子衔泥湿不妨。
飞阁卷帘图画里,虚无只少对潇湘。
翻译
巫峡的暮春三月似乎要比其他地方长一些,上空的白云随风疾行,映着日光,很是明亮。
突然传来雷声,马上就下起大雨,天地之间,高山群峰都笼罩在苍茫雨中,大雨骤聚骤散,清新的空气中马上充满了各种花香。
娇弱的黄莺遇到雷雨,惊恐翻回,栖止不定;而燕子就不同了,它冒雨劳作,迎风飞翔。
打开我窗前的卷帘,眼前就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峡中的风景图画是壮丽的,山高水险,雷雨千峰,但还缺少潇湘洞庭的广阔浩茫。
注释
皛皛:洁白明亮貌。
百和香:形容山野间花气的浓郁。
湿不妨:湿而不妨。
虚无:空旷平远。仇兆鳌《杜诗详注》:“空旷貌。”
创作背景
此诗作于唐代宗大历二年(767年)早春,当时杜甫客居夔州(今重庆奉节)西阁。杜甫自大历元年(766年)寓居夔州,到大历三年(768年)出三峡,在夔州度过了不到两年的安定生活。
赏析
旧时注释家都称赞此诗“写景之妙”,清代的黄生说这首诗“可作暮春山居图看”。
第一句,“暮春三月巫峡长”。自重庆奉节到湖北宜昌之间的长江两岸,层峦叠嶂,无处不峡,其中最险者称“三峡”。晋代左思的《蜀都赋》中就写道:“经三峡之峥嵘。”但历代关于三峡的名称的说法不一,如明月峡、黄牛峡也曾被列入三峡中,在杜诗中也有“三峡传何处”的发问句。通常习惯上把瞿唐峡、巫峡和西陵峡称为三峡。在三峡中,巫峡数长,所谓“巴东三峡巫峡长”。暮春,春将过去。在唐代以前,南北朝人写诗,不时表达惜春的感情,如“无令春色晚”,“处处春心动,常惜光阴移”,“不愁花不飞,倒畏花飞尽”,等等。杜甫写“暮春三月巫峡长”,把暮春和“巫峡长”联系起来,似乎峡中的暮春三月也较其他地方的暮春三月为长,这就一反惜春的老调,有了新意。
第二句,“皎皎行云浮日光”。清代著名杜诗注家仇兆鳌解释道:“云浮日光而过,其色皎皎然,雷雨将作矣。”仇氏的意思是说诗人写这第二句是为了引出写雷雨的第三句。清代另一位注家杨伦也作同样的理解。按照一般的诗法观念,说七言律的第二句引出第三句,或者说第三句承应第二句,大致无错。但对于大诗人的作品,却也不能一概地用诗法模式去套,从而作出刻板的解释。杜甫的这首《即事》诗是拗体七律,对拗体诗,前人常从它的平仄、黏连等形式不合常规律诗的格律这点上作解释。杜甫的拗体诗不仅在平仄形式上表现为“拗”,就是在诗意的起承转合上也会表现出“拗”。这首《即事》诗的第二句未必就是起到引出第三句的作用,而且,“皎皎”是形容皎明之貌,陶渊明诗句“皎皎川上平”,即为例证。杜甫写皎白的行云轻疾而过,并不是写阴云密布,所以仇氏“雷雨将作矣”的见解未必正确。
第二联的上句“雷声忽送千峰雨”是兀起之笔,也反映了彼时彼地忽晴忽雨的实际风光。而且,正是这一句,写出了壮丽场面。凡写暮春风光,即使能够避免哀愁,却也不易写得壮丽。雷雨千峰,却正是一种壮丽的场面。
第二联的下句“花气浑如百和香”是由雨写花。如按老套,就会有雨打花落,或者湿花垂枝之类。杜甫摒却这些,却采用前人写雨后花更艳的意境,李世民《咏雨》诗就写“花沾色更鲜”,虞世南也有“山花湿更燃”的诗句。这里杜甫稍作变化,写雨后花气更浓。关于“百和香”,宋代著名杜诗研究者赵次公引古诗“博山炉中百和香,郁金苏合及都梁”,说明“百和香”是各种香物的混称。沈约《和刘雍州绘博山香炉》也云:“百和清夜吐,兰烟四面充。”或谓在实际吟唱时,杜甫此诗中“百和香”的“和”字当读仄声。可备一说,可惜未见训诂文献根据。
第三联写莺燕:“黄莺过水翻回去,燕子衔泥湿不妨。”前人咏春诗中常要出现莺燕,却又最易流入老套。杜甫由雷雨而捕捉住黄莺的一种特殊情状,“黄莺过水”即“过水黄莺”,被雨水打湿了翅膀。仇兆鳌解释道:“莺畏雨,故翻回”。浦起龙《读杜心解》说:“翻回去,雨中栖止不定也”。不少杜诗中写黄莺都很可爱,这首诗中却写它的狼狈形状。娇弱的黄莺遇到雷雨,惊恐翻回,栖止不定,这才真符合它的“性格”。
燕子就不同,诗人写它冒雨劳作,“燕子衔泥”即“衔泥燕子”,浦起龙说“湿,不指泥”,也很有见地,这里写燕子身湿。如果仅仅理解为燕子衔湿泥筑巢,那就流于一般了。细雨蒙蒙,燕子衔泥是常见的,但隆隆雷雨中不一定有燕子飞翔。诗人这里未必是实写,而是赋予想象。既然他写过水黄莺的狼狈,必然要写衔泥燕子的豪壮。诗人必然会凭借石燕的传说,《湘州记》:“零陵山有石燕,遇风雨即飞。”零陵燕作为一个壮勇的形象,南北朝时人就有描写:“讵得零陵燕,随风时共舞。”(张正见《赋新题梅林轻雨应教诗》)杜甫巧妙地把勤劳的衔泥燕和豪壮的迎风燕结合起来描写,却也正切合这春雷千峰雨的环境,也就使这首《即事》诗的壮丽意境再次升华起来。
尾联上一句“飞阁卷帘图画里”是总结即景风光,此时诗人客居夔州西阁,“飞阁卷帘”当是实写。但结句宕开得很远,一下子说到湖南,“虚无只少对潇湘”。这看来似为突兀,其实也不奇怪。早在阴铿《渡青草湖》诗中就写道:“洞庭春溜满,平湖锦帆张。源水桃花色,湘流杜若香。穴去茅山近,江连巫峡长……”青草湖即洞庭湖,这是描写“潇湘”之诗,却联系到上游,出现“江连巫峡长”的句子。而杜甫此诗分明写峡中光景,却纵笔飞思,一直写到下游。杜甫曾说他自己“颇学阴何苦用心”,阴是阴铿,何是何逊。杜甫在写这首诗的时候,或许也是受到了阴铿《渡青草湖》诗的启发。峡中的风景图画是壮丽的,山高水险,雷雨千峰,但还缺少一点什么,缺少浩茫广阔。潇湘洞庭,正是浩阔所在。杜甫《长江》诗中就写道:“色借潇湘阔”。有的注家释为:“潇湘之阔,其色皆借资于此,以潇湘乃江水下流也。”为有长江之水,更呈洞庭之阔;长江虽然壮丽,洞庭却为浩旷。诗人本极状峡中暮春景色,忽然荡开作结,写它的不足——“虚无只少对潇湘”,这才真叫大家笔法。杜甫的《去蜀》诗中说:“五载客蜀郡,一年居梓州。如何关塞阻,转作潇湘游?”东下潇湘,是他早有的打算。他写《即事》诗时正滞留峡中,这“虚无只少对潇湘”句正是他东下意念的自然流露。正如他在《暮春》诗中写“卧病拥塞在峡中,潇湘洞庭虚映空”一样,所以这种宕开作结更显得情景交融。
此诗诗体属七言拗律,第二联本应是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格式,却作了平起格式,这样就构成首联、颔联和颈联都作平起式。首句末三字作“平仄平”,由于此诗首句取平起式,也就呈现所谓“孤平”现象,也属拗句。大凡细检唐代著名诗人近体诗,这类拗体大致自成一格,尤其首句末三字作“孤平”,不时可见,或许自有其规律在,当也不害吟唱。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11
原文:
上京即事五首·其四
元代:萨都剌
紫塞风高弓力强,王孙走马猎沙场。
呼鹰腰箭归来晚,马上倒悬双白狼。
译文:
紫塞风高弓力强,王孙走马猎沙场。
塞外风疾挽弓的力量又猛又强,王孙们飞马游猎在沙场上。
呼鹰腰箭归来晚,马上倒悬双白狼。
呼唤着雕鹰挂着腰箭很晚才归来,只见马背上倒挂着一对白狼。
注释:
紫塞(sài)风高弓力强,王孙走马猎沙场。
紫塞:北方边塞。弓力:挽弓的力量。
呼鹰腰箭归来晚,马上倒悬双白狼。
赏析:
这首诗是写狩猎的情况。秋风劲吹,牧草枯黄,逐围打猎的季节到了。王孙贵族带着劲弓,骑着骏马,驰骋在浩瀚无垠的草原上。晚上,吆喝着鹰儿,归来马上悬挂着猎获的野兽。
这首诗采取了平铺直叙的手法,不写打猎所注重的斩获、追逐等热点,只是淡淡说去,令读者自然感受到那刀响弓鸣、马蹄飞扬的热闹场面。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12
原文:
阊门即事
唐代: 张继
耕夫召募逐楼船,春草青青万顷田。
试上吴门窥郡郭,清明几处有新烟。
译文:
耕夫召募爱楼船,春草青青万顷田。
耕作的农民都被召去打仗了,无数田地无人耕种一片荒芜。
试上吴门窥郡郭,清明几处有新烟。
清明时节,试着登上城楼眺望郡城的郊野,只有寥寥几处人家燃起新烟。
注释:
耕(gēng)夫召募(mù)爱楼船,春草青青万顷(qǐng)田。
阊(chānɡ)门:城门名。在江苏省苏州市城西。古时阊门建筑雄伟壮丽。唐代尤为繁华,是宴请和送迎之地。楼船:亦作“楼舩”。有楼的大船。古代多用作战船。有时也指有楼饰的游船。唐·杜甫《城西陂泛舟》诗:“青蛾皓齿在楼船,横笛短箫悲远天。”
试上吴门窥(kuī)郡(jùn)郭,清明几处有新烟。
郡城的郊野。新烟:古代风俗,清明前的`寒食节禁止烧火,到了清时节重新起火。烟指烟火。
赏析:
此诗精妙之句是“清明几处有新烟”,清明之前是寒食,民间不用火,清明之后本应“处处有新烟”,现在却因战乱农民都被召去打打仗,大片土地都荒芜了,只有寥寥几处的人家燃起新烟,一片凄凉。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13
即事
暮春三月巫峡长;皎皎行云浮日光。
雷声忽送千峰雨,花气浑如百和香。
黄莺过水翻回去,燕子衔泥湿不妨。
飞阁卷帘图画里,虚无只少对潇湘。
赏析/鉴赏
这诗是杜甫居夔州(今重庆奉节)时所作,非属名篇,诗体属七言拗律,第二联本应是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格式,却作了平起格式,这样就构成首联、颔联和颈联都作平起式。首句末三字作“平仄平”,由于本诗首句取平起式,也就呈现所谓“孤平”现象,也属拗句。大凡细检唐代著名诗人近体诗,这类拗体大致自成一格,尤其首句末三字作“孤平”,不时可见,或许自有其规律在,当也不害吟唱。但后世学诗者如作模仿,却或许会遭到讥弹乃至斥责。这就是所谓名家可作你不可作,似乎约定俗成,无理可讲。
旧时注释家都称赞此诗“写景之妙”,清代的黄生说这首诗“可作暮春山居图看”。现略谈我的粗浅看法。
第一句,“暮春三月巫峡长”。自重庆奉节到湖北宜昌之间的长江两岸,层峦叠嶂,无处不峡,其中最险者称“三峡”。晋代左思的《蜀都赋》中就写道:“经三峡之峥嵘”。但历代关于三峡的名称的说法不一,如明月峡、黄牛峡也曾被列入三峡中,在杜诗中也有“三峡传何处”的发问句。通常习惯上把瞿唐峡、巫峡和西陵峡称为三峡。在三峡中,巫峡数长,所谓“巴东三峡巫峡长”。暮春,春将过去。在唐代以前,南北朝人写诗,不时表达惜春的感情,如“无令春色晚”,“处处春心动,常惜光阴移”,“不愁花不飞,倒畏花飞尽”,等等。杜甫写“暮春三月巫峡长”,把暮春和“巫峡长”联系起来,似乎峡中的暮春三月也较其他地方的暮春三月为长,这就一反惜春的老调,有了新意。
第二句,“皎皎行云浮日光”。清代著名杜诗注家仇兆鳌解释道:“云浮日光而过,其色皎皎然,雷雨将作矣。”仇氏的意思是说诗人写这第二句是为了引出写雷雨的第三句。清代另一位注家杨伦也作同样的理解。按照一般的诗法观念,说七言律的第二句引出第三句,或者说第三句承应第二句,大致无错。但对于大诗人的作品,却也不能一概地用诗法模式去套,从而作出刻板的解释。前面说过,杜甫的这首《即事》诗是拗体七律,对拗体诗,前人常从它的平仄、黏连等形式不合常规律诗的格律这点上作解释。现在我不妨提出一个看法,杜甫的拗体诗不仅在平仄形式上表现为“拗”,就是在诗意的起承转合上也会表现出“拗”。由此我认为这首《即事》诗的第二句未必就是起到引出第三句的作用,而且,“皎皎”是形容皎明之貌,陶渊明诗句“皎皎川上平”,即为例证。杜甫写皎白的行云轻疾而过,并不是写阴云密布,所以仇氏“雷雨将作矣”的见解未必正确。
我认为第二联的上句“雷雨忽送千峰雨”是兀起之笔,也反映了彼时彼地忽晴忽雨的实际风光。而且,正是这一句,写出了壮丽场面。凡写暮春风光,即使能够避免哀愁,却也不易写得壮丽。雷雨千峰,却正是一种壮丽的场面。第二联的下句“花气浑如百和香”是由雨写花。如按老套,就会有雨打花落,或者湿花垂枝之类。杜甫摒却这些,却采用前人写雨后花更艳的意境,李世民《咏雨》诗就写“花沾色更鲜”,虞世南也有“山花湿更燃”的诗句。这里杜甫稍作变化,写雨后花气更浓。关于“百和香”,宋代著名杜诗研究者赵次公引古诗云:“博山炉中百和香,郁金苏合及都梁”,说明“百和香”是各种香物的混称。沈约《和刘雍州绘博山香炉》也云:“百和清夜吐,兰烟四面充”。或谓在实际吟唱时,杜甫此诗中“百和香”的“和”字当读仄声。可备一说,可惜未见训诂文献根据。
第三联写莺燕:“黄莺过水翻回去,燕子衔泥湿不妨。”前人咏春诗中常要出现莺燕,却又最易流入老套。杜甫由雷雨而捕捉住黄莺的一种特殊情状,“黄莺过水”即“过水黄莺”,被雨水打湿了翅膀。仇兆鳌解释道:“莺畏雨,故翻回”。浦起龙《读杜心解》说:“翻回去,雨中栖止不定也”。我想还是浦氏更有见地。不少杜诗中写黄莺都很可爱,这首诗中却写它的狼狈形状。贴切吗?很贴切,娇弱的黄莺遇到雷雨,惊恐翻回,栖止不定,才真符合它的“性格”哩!
燕子就不同,诗人写它冒雨劳作,“燕子衔泥”即“衔泥燕子”,浦起龙说“湿,不指泥”,也很有见地,这里写燕子身湿。如果仅仅理解为燕子衔湿泥筑巢,那就流于一般了。或问:细雨蒙蒙,燕子衔泥是常见的,隆隆雷雨中还有燕子飞翔吗?是的,诗人这里未必是实写,而是赋予想象。既然他写过水黄莺的狼狈,必然要写衔泥燕子的豪壮。诗人必然会凭借石燕的传说,《湘州记》:“零陵山有石燕,遇风雨即飞。”零陵燕作为一个壮勇的形象,南北朝时人就有描写:“讵得零陵燕,随风时共舞。”(张正见《赋新题梅林轻雨应教诗》)杜甫巧妙地把勤劳的衔泥燕和豪壮的迎风燕结合起来描写,却也正切合这春雷千峰雨的环境,也就使这首《即事》诗的壮丽意境再次升华起来。
尾联上一句“飞阁卷帘图画里”是总结即景风光,此时诗人客居夔州西阁,“飞阁卷帘”当是实写。但结句荡开得很远,一下子说到湖南,“虚无只少对潇湘”。这看来似为突兀,其实也不奇怪,它使我们想起了阴铿的《度青草湖》诗,其中写道:“洞庭春溜满,平湖锦帆张。源水桃花色,湘流杜若香。穴去茅山近,江连巫峡长……”青草湖即洞庭湖,这是描写“潇湘”之诗,却联系到上游,出现“江连巫峡长”的句子。而杜甫此诗分明写峡中光景,却纵笔飞思,一直写到下游。杜甫曾说他自己“颇学阴何苦用心”,阴是阴铿,何是何逊。看来在杜甫写这首诗的时候,或许也是受到了阴铿《度青草湖》诗的启发。“虚无”,如仇兆鳌所说,“空旷貌”。峡中的风景图画是壮丽的,山高水险,雷雨千峰,但还缺少一点什么,缺少浩茫广阔。潇湘洞庭,正是浩阔所在。杜甫《长江》诗中就写道:“色借潇湘阔”。有的注家释为:“潇湘之阔,其色皆借资于此,以潇湘乃江水下流也。”为有长江之水,更呈洞庭之阔;长江虽然壮丽,洞庭却为浩旷。诗人本极状峡中暮春景色,忽然荡开作结,写它的不足——“虚无只少对潇湘”,这才真叫大家笔法。杜诗读者知道,杜甫的《去蜀》诗中说:“五载客蜀郡,一年居梓州。如何关塞阻,转作潇湘游?”东下潇湘,是他早有的打算。他写《即事》诗时正滞留峡中,这“虚无只少对潇湘”句正是他东下意念的自然流露。正如他在《暮春》诗中写“卧病拥塞在峡中,潇湘洞庭虚映空”一样,所以这种荡开作结更显得情景交融。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14
原文:
篱外谁家不系船,春风吹入钓鱼湾。
小童疑是有村客,急向柴门去却关。
译文
篱笆外面不知是谁家没有系好船只,小船被春风吹动,一直漂进钓鱼湾。
玩耍的小童看到有船进湾来了,以为有客人来,急忙跑去打开柴门。
注释
溪居:溪边村舍。即事:对眼前的事物、情景有所感触而创作。
系(xì):栓,捆绑。
疑:怀疑,以为。
柴门:木制的门,诗中泛指家门。去却:却是助词,去却意思为去掉;关:这里指关闭柴门的栓卡、钩环之类。
赏析:
这首诗写眼前所见,信手拈来,自然成篇。所写虽日常生活小事,却能给人以美的熏陶。
凡是有河道的地方,小船作为生产和生活必需的工具,是一点不稀奇的。但“篱外谁家不系船”句,却于平常中又显出不平常来了。似乎作者于无意中注意到了生活中的这一琐事,故以此句开首。“谁家”即不知是哪一家的。因为“不系船”,船便被吹进“钓鱼湾”。“春风”二字,不仅点时令,也道出了船的动因。春潮上涨,溪水满溢,小船才会随着风势,由远至近,悠悠荡荡地一直漂进钓鱼湾来。不系船,可能出于无心,这在春日农村是很普通的事,但经作者两笔勾勒,溪居的那种恬静、平和的景象便被摄入画面,再着春风一“吹”,整个画面都活了起来,生气盎然,饶有诗意。
乡村春日,人们都在田间劳作,村里是很清静的,除了孩子们在宅前屋后嬉戏之外,少有闲人。有一位小童正玩得痛快,突然发现有船进湾来了,以为是客人来了,撒腿就跑回去,急急忙忙地打开柴门的扣子,打开柴门迎接客人。作者用“疑”、“急”二字,把儿童那种好奇、兴奋、粗疏、急切的心理状态,描绘得惟妙惟肖,十分传神。诗人捕捉住这一刹那间极富情趣的小镜头,成功地摄取了一个热情淳朴、天真可爱的农村儿童的形象。
这首诗纯用白描,不做作,不涂饰,朴素自然,平淡疏野,真可谓洗尽铅华,得天然之趣,因而诗味浓郁,意境悠远。诗人给读者展现出一幅素淡的水乡风景
画:临水的村庄,掩着的柴门,疏疏落落的篱笆,碧波粼粼的溪水,漂荡的小船,奔走的儿童。静中寓动,动中见静,一切都很和谐而富有诗意,使人感受到水宁静、优美的景色,浓郁的乡村生活气息。而透过这一切,读者还隐约可见一位翘首拈须、悠然自得的诗人形象,领略到他那积极乐观的生活情趣和闲适舒坦的心情。
即事原文翻译及赏析15
夏完淳〔明代〕
复楚情何极,亡秦气未平。
雄风清角劲,落日大旗明。
缟素酬家国,戈船决死生!
胡笳千古恨,一片月临城。
战苦难酬国,仇深敢忆家?
一身存汉腊,满目渺胡沙。
落月翻旗影,清霜冷剑花。
六军浑散尽,半夜起悲笳。
一旅同仇谊,三秋故主怀。
将星沉左辅,卿月隐中台。
东阁尘宾幕,西征愧赋才。
月明笳鼓切,今夜为谁哀。
译文
复国的愿望多么急切难禁,消灭敌人的志气在心头热烈奔腾。大风送来清脆而雄劲的角声,夕阳的余辉照在大旗上,红艳鲜明。我全身缟素,立誓要报国仇家恨,指挥兵船跟敌人拼个你死我生。听到胡笳声,激起我满腔无限的悲愤;抬头见明月已上城头,一片光明。
战斗万分艰苦,报国真是谈何容易。国仇如此深重,岂敢再顾念妻子儿女?我终身只承认大明中国的正朔和传统,但满眼看到的是一片被敌人蹂躏的土地。月亮照着大旗的影子不断翻飞,宝剑射出霜雪一样的白光和逼人的寒气。可叹我们的队伍已全被打散在四处,半夜里,听到悲凉的笳声从四面响起。
旅内结成了同仇敌忾的情谊,三年里,我一直怀念先帝。清兵攻克扬州,一颗将星就此陨落。奸臣当政,贤良之士尽皆隐蔽。自己能力差,不能胜任义军的参谋,惭愧自己没有像潘岳一般的才能。此夜明月高挂,响起军号之声,这是为谁而哀鸣?
注释
“复楚”二句:暗用“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史记·项羽本纪》)语意。复楚,暗指复明。亡秦,暗指亡清。
雄风:指义军的军威。
清角劲:清越的号角声悲壮有力。
落日:指夕阳斜晖。
大旗:指义军的军旗。
缟素:指白色的孝服。
酬家国:报家国之仇。家仇,指作者之父夏允彝于1645年兵败,投水殉国。国仇,指明朝灭亡。
戈船:战船,指义军的水师。
胡笳:古代管乐器。这句指清军势大。
“战苦”一句:意思是强敌当前,形势艰苦,报仇雪恨实非易事。
敢:这里是岂敢、不敢之意。
汉腊:这里用以表示要毕身忠于明王朝。以汉代明。腊,从周代开始的一种岁中祭祀活动。
胡沙:胡人占领下满目荒凉的土地。
剑花:剑上的霜花。
六军:天子有六军,见《周礼》,这里泛指军队。
浑:全。
一旅:《左传·哀公元年》:“有众一旅”注:“五百人为旅”。
“三秋”一句:公元1644年,明思宗在煤山自缢,1646年作者入吴易义军,前后三年整,故称三秋。故主怀,“怀故主”的倒装句。故主,指明思宗。
“将星”一句:指1645年清兵攻陷扬州,史可法死难。将星,古代认为帝王将相都上应天星。左辅,这里指扬州。
“卿月”一句:这里卿月比喻贤臣。中台,星名,三台之一。古代以三台喻三公之位。中台谓司徒,这里指朝廷。此句是指马士英、阮大铖等奸佞当权,朝政败坏,贤良之士尽皆隐蔽。
东阁:语出《汉书·公孙弘传》:“于是起宾馆,开东阁,以延贤人,与参谋议。”
尘:玷污。
宾幕:即幕宾。
西征:潘岳曾作《西征赋》。
赏析
第一首诗“起笔即化用“情虽三户,亡秦必情”一语,点明主题,并以感情急切、激愤““情何极”、“气未平”定下了全篇悲壮激越“基调,表达出作者誓灭清人,恢复明朝“强烈爱国情感。接下来由情入景,国道:雄风补,传来军补“号角声;红日里,飘动起战旗。用“角”与“旗”两个意象,用“劲”与“明”两个醒目“词,突出体现义军庄严、雄壮“军威。“缟素酬家国,戈船决死生”是国誓死报效国家,是开篇“复情”“亡秦”“补充。“酬家国”是目“,“决死生”是决心,鲜明“突出了为雪耻复国而生死决战“惨烈情怀。最后,以悲凉“胡笳与凄冷“月色来渲染义军战斗“艰苦和作者“悲凉心情。
诗之一三联直抒抗敌复国之志,二四联描国雄豪悲壮之景,情景交融,形成诗歌颇具特色“连环映带、交综流走“气韵,最便于表达诗人内心“郁郁不平之气和铭心刻骨“家国之恨。而“一片月临城”,以景结情,更使诗意开阔,思入微茫,诗人“复国之志和家国之恨糅合在一起,浩然充塞于天地之间。
第二首起重国斗争“艰苦。诗人运用比喻、象征“手法,选取了一些具有边塞特色“意象,胡沙、悲笳等,描绘出一幅边塞特有“苍凉画面:在胡地黄沙滚滚“大漠补,夜色里回响起悲凉“胡笳之音······但这仅仅是比喻、象征而已,实际上诗人国“是起义军艰苦“抗清复明“战斗生活。首联把战斗和思乡结合起来,以“战苦”提携全篇,因为是寡难敌众才“难酬国”,因为仇深才不“敢忆家”,苦而且难,仍能坚持战斗,这就突出了仇之大且深。“仇深”二字是关键。颔联用具有民族特色““汉腊”代指作者为之奋战不息“明朝,表达了忠于国家“决心,但明王朝大势已去,清军入侵,山河沦丧、满目荒凉,诗人痛惜而无奈“心情跃然纸上。颈联是艰苦“战斗生活“国照,“翻旗影”“冷剑花”高度概括了刀光剑影“惨烈战斗;“落月”“清霜”等典型意象,象征诗人思念故国“拳拳情怀。尾联把诗人无比痛惜、悲愤,而又无可奈何“心情推向高潮:起义军全军覆没,悲凉“胡笳之音在夜空补回荡。全诗意境厚重沉郁,慷慨悲凉,感人至深。
第三首国同仇敌忾“精神。开篇即直言对明思宗“怀念。崇祯皇帝煤山自缢,到作者国此诗时已经三年。接起国史可法蒙难,扬州城破,是各镇不听调动,福王政权腐败无权威“结果,叙述补有揭露,有批判,有深沉“感慨。接起又转向对自身“描述,惭愧自己身为幕宾而没有潘岳那样“才能,这是作者“自谦,最后以设问作结,引人深思。
三首诗“共同特点是:直抒胸臆与典型意象、景物烘托相结合。都是用对起手法,四联补有三联是对句,形成整饬“格律、庄严“风韵。都是用衬托手法表现义军不畏强敌,不畏艰苦“崇高精神,有时用比喻、象征等手法,把作者强烈爱国情感抒发出来。诗风激越而蕴藉、沉雄。
夏完淳
夏完淳(1631~1647)原名复,字存古,号小隐、灵首(一作灵胥),乳名端哥,汉族,明松江府华亭县(现上海市松江)人,明末著名诗人,少年抗清英雄,民族英雄。夏允彝子。七岁能诗文。十四岁从父及陈子龙参加抗清活动。鲁王监国授中书舍人。事败被捕下狱,赋绝命诗,遗母与妻,临刑神色不变。著有《南冠草》、《续幸存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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