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远方来原文翻译及赏析

2022-07-02 古籍

客从远方来原文翻译及赏析1

  原文

  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

  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

  文采双鸳鸯,裁为合欢被。

  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

  译文

  客人风尘仆仆,从远方送来了一端织有文彩的素缎。

  它从万里之外的夫君处捎来,这丝丝缕缕,该包含着夫君对我的无尽关切和惦念之情!

  绮缎上面织有文彩的鸳鸯双栖,我要将它做条温暖的合欢被。

  床被内须充实以丝绵,被缘边要以丝缕缀。丝绵再长,终究有穷尽之时,缘结不解,终究有松散之日。

  唯有胶和漆,黏合固结,再难分离。那么,就让我与夫君像胶和漆一样投合、固结吧,看谁还能将我们分隔?

  注释

  ①端:犹“匹”。古人以二丈为一“端”,二端为一“匹”。

  ②故人:古时习用于朋友,此指久别的“丈夫”。尔:如此。这两句是说尽管相隔万里,丈夫的心仍然一如既往。

  ③鸳鸯:匹鸟。古诗文中常用以比夫妇。这句是说缔上织有双鸳鸯的图案。

  ④合欢被:被上绣有合欢的图案。合欢被取“同欢”的意思。

  ⑤著:往衣被中填装丝绵叫“著”。绵为“长丝”,“丝”谐音“思”,故云“著以长相思”。

  ⑥缘:饰边,镶边。这句是说被的四边缀以丝缕,使连而不解。缘与“姻缘”的“缘”音同,故云“缘以结不解”。

  ⑦别离:分开。这两句是说,我们的爱情犹如胶和漆粘在一起,任谁也无法将我们拆散。

  赏析

  这喜悦是与远方客人的突然造访同时降临的:客人风尘仆仆,送来了“一端”(二丈)织有文彩的素缎(“绮”),并且郑重其事地告诉女主人公,这是她夫君特意从远方托他捎来的。女主人公不禁又惊又喜,喃喃而语曰:“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一端文彩之绮,本来也算不得怎样珍贵;但它从“万里”之外的夫君处捎来,便带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那丝丝缕缕,包含着夫君对她的无限关切和惦念之情。女主人公不能不睹物而惊、随即喜色浮漾。如果将此四句,与前一首诗《古诗十九首·孟冬寒气至》的“客从远方来,遗我一书札”对照着读,人们将会感受到,其中似还含有更深一层意蕴:前诗是诉说着“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的凄苦,一封“书札”而竟怀袖“三岁”,可知这“万里”相隔不仅日久天长,而且绝少有音讯往还。这对家中的妻子来说,是非常痛苦难挨的事。在近乎绝望的等待中,则会有被遗弃的疑惧,时时袭上女主人公心头。而今竟意外地得到夫君的赠绮,那“千思万想而不得一音”的疑惧便烟消云散。那么,伴随女主人公的惊喜而来的,还有那压抑长久的凄苦和哀伤的翻涌。张庚称“故人心尚尔”一句“直是声泪俱下”、“不觉兜底感切”,正体味到了诗行之间所传达的这种悲喜交集之感(见《古诗十九首解》)。

  适应着这一情感表现特点,此诗开篇也一改《古诗十九首解》常从写景入手的惯例,而采用了突兀而起、直叙其事的方式。恐怕正是为了造成一种绝望中的“意外”之境,便于更强烈地展示女主人色那交织着凄苦、哀伤、惊喜,慰藉的“感切”之情——这就是开篇的妙处。

  自“文彩双鸳鸯”以下,诗情又有奇妙的变化:当女主人公把绮缎展开一瞧,又意外地发同,上面还织有文彩的鸳鸯双栖之形。鸳鸯双栖,历来是伉俪相偕的美好象征(如《孔雀东南飞》之结尾就是一例)。夫君之特意选择彩织鸳鸯之绮送她,正是倾诉着愿与妻子百年相守的热烈情意。女主人公睹绮思夫,不禁触发起联翩的浮想:倘若将它裁作被面,则可以做条温暖的“合欢被”,再“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非常地惬人心意。“著”有“充实”之意,“缘”指被之边饰。床被内须充实以丝绵,被缘边要以丝缕缀结,这是制被的常识。但在痴情的女主人公心中,这些平凡的事物,都获得了特殊的含义:“丝绵”使她联想到男女相思的绵长无尽;“缘结”暗示她夫妻之情永结难解。这两句以谐音双关之语,把女主人公浮想中的痴情,传达得既巧妙又动人。制成了“合欢被”,夫君回来就可以和她同享夫妇之乐了。那永不分离的情景,激得女主人公喜气洋洋,不禁又脱口咏出了“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的奇句。“丝绵”再长,终究有穷尽之时;“缘结”不解,终究有松散之日。这世上惟有“胶”之与“漆”,粘合固结,再难分离。女主人公说:就让我与夫君像胶、漆一样投合、固结吧,看谁还能将我们分隔!这就是诗之结句所的`奇思、奇情。前人称赞此结句“语益浅而情益深”。女主人公的痴情,正有如此深沉和美好。

  初读起来,《客从远方来》所表现的,就是上述的喜悦和一片痴情。全诗的色彩很明朗;特别是“文彩双鸳鸯”以下,更是奇思、奇语,把诗情推向了如火似的锦的境界。但读者应注意到:当女主人公欢喜地念叨着“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的时候,她恰恰正陷于与夫君“万里”相隔的“别离”之中。以此反观全诗,则它所描述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女主人公的幻想或虚境罢了。根本不曾有远客之“来”,也不曾有彩“绮”之赠。倘若真能与夫君“合欢”,她就不必要在被中“著”以长相之思、缘以不解之结了。所以还是朱筠对此诗体会得真切:“于不合欢时作‘合欢’想,口里是喜,心里是悲。更‘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无中生有,奇绝幻绝!说至此,一似方成鸾交、未曾离者。结曰‘诗能’,形神俱忘矣。又谁知不能‘别离’者现已别离,‘一端绮’是悬想,‘合欢被’用乌有也?”(《古诗十九首说》)如此看来,此诗所描述的意外喜悦,实蕴含着夫妇别离的不尽凄楚;痴情的奇思,正伴随着苦苦相思的无声咽泣。钟嵘《诗品》称《古诗十九首》“文温而丽,意悲而远,惊心动魄”。这首诗正以温丽的“遗绮”之喜,抒写了悲远的“别离”之哀,“正笔反用”,就愈加“惊心动魄”。

客从远方来原文翻译及赏析2

  原文:

  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

  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

  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

  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

  译文:客人风尘仆仆,从远方送来了一端织有文彩的素缎。

  它从万里之外的夫君处捎来,这丝丝缕缕,该包含着夫君对我的无尽关切和惦念之情!

  绮缎上面织有文彩的鸳鸯双栖,我要将它做条温暖的合欢被。

  床被内须充实以丝绵,被缘边要以丝缕缀。丝绵再长,终究有穷尽之时,缘结不解,终究有松散之日。

  唯有胶和漆,黏合固结,再难分离。那么,就让我与夫君像胶和漆一样投合、固结吧,看谁还能将我们分隔?

  注释:遗:给予、馈赠的意思。

  一端:即半匹。《左传。昭公二十六年》注:“二丈为一端,二端为一两,所谓匹也。”

  绮:绫罗一类的丝织品。

  故人:古时习用于朋友,此指久别的“丈夫”。尚:犹也。尔:如此。

  鸳鸯:匹鸟。古诗文中常用以比夫妇。这句是说缔上织有双鸳鸯的图案。

  合欢被:被上绣有合欢的图案。合欢被取“同欢”的意思。一种图案花纹的名称,这种花纹是象征和合欢乐的,凡器物有合欢文的往往就以合欢为名。

  著:往衣被中填装丝绵叫“著”,也叫做“楮”,字通。

  长相思:丝绵的代称。“思”和“丝”字谐音,绵为“长丝”,“长”与“绵绵”同义,所以用“长相思”代称丝绵。故云“著以长相思”。

  缘:饰边,镶边,沿边装饰。这句是说被的四边缀以丝缕,使连而不解。缘与“姻缘”的“缘”音同,故云“缘以结不解”。

  投:本义为投掷,这里是加入混合的意思。

  结不解:以丝缕为结,表示不能解开的意思。这是用来象征爱情的,和同心结之类相似。

  别离:分开。别:分开。离:离间。

  “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是说彼此的爱情如胶和漆结合在一起,任何力量不能将它分开。

  赏析:

  出自《古诗十九首》之十八。

  这也是歌咏爱情的诗,主人公是女性。诗中大意说:故人老远地寄来半匹花绸子,那上面的文彩不是别的而是一双鸳鸯。我把它做成合欢被,装进丝绵,四边用连环不解的结做装饰。这被就是我和他的如胶似漆的爱情的象征。古诗中往往有和歌谣风味很相近的,本篇就是显著的例子。

  此诗似乎是《孟冬寒气至》的姊妹篇。它以奇妙的思致,抒写了一位思妇的意外喜悦和痴情的浮想。

  这喜悦是与远方客人的`突然造访同时降临的:客人风尘仆仆,送来了“一端”(二丈)织有文彩的素缎(“绮”),并且郑重其事地告诉女主人公,这是她夫君特意从远方托他捎来的。女主人公不禁又惊又喜,喃喃而语曰:“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一端文彩之绮,本来也算不得怎样珍贵;但它从“万里”之外的夫君处捎来,便带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那丝丝缕缕,该包含着夫君对她的多少关切和惦念之情!女主人公能不睹物而惊、随即喜色浮漾?如果将此四句,与前一首诗的“客从远方来,遗我一书札”对照着读,人们将会感受到,其中似还含有更深一层意蕴:前诗不是诉说着“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的凄苦吗?一封“书札”而竟怀袖“三岁”,可知这“万里”相隔不仅日久天长,而且绝少有音讯往还。这对家中的妻子来说,该是怎样痛苦难挨的事!在近乎绝望的等待中,难道不会有被遗弃的疑惧,时时袭上女主人公心头?而今竟意外地得到夫君的赠绮,那“千思万想而不得一音”的疑惧便烟消去散。那么,伴随女主人公的惊喜而来的,不还有那压抑长久的凄苦和哀伤的翻涌么?张庚称“故人心尚尔”一句“直是声泪俱下”、“不觉兜底感切”,正体味到了诗行之间所传达的这种悲喜交集之感(见《古诗十九首解》)。适应着这一情感表现特点,此诗开篇也一改《古诗十九首解》常从写景入手的惯例,而采用了突兀而起、直叙其事的方式。

  恐怕正是为了造成一种绝望中的“意外”之境,便于更强烈地展示女主人色那交织着凄苦、哀伤、惊喜,慰藉的“感切”之情--这就是开篇的妙处。

  自“文彩双鸳鸯”以下,诗情又有奇妙的变化:当女主人公把绮缎展开一瞧,又意外地发同,上面还织有文彩的鸳鸯双栖之形!鸳鸯双栖,历来是伉俪相偕的美好象征(如《孔雀东南飞》之结尾就是一例)。夫君之特意选择彩织鸳鸯之绮送她,不正倾诉着愿与妻子百年相守的热烈情意么?女主人公睹绮思夫,不禁触发起联翩的浮想:倘若将它裁作被面,不可以做条温暖的“合欢被”吗?再“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该多么惬人心意!“著”有“充实”之意,“缘”指被之边饰。床被内须充实以丝绵,被缘边要以丝缕缀结,这是制被的常识。但在痴情的女主人公心中,这些平凡的事物,都获得了特殊的含义:“丝绵”使她联想到男女相思的绵长无尽;“缘结”暗示她夫妻之情永结难解。这两句以谐音双关之语,把女主人公浮想中的痴情,传达得既巧妙又动人!制成了“合欢被”,夫君回来就可以和她同享夫妇之乐了。那永不分离的情景,激女主人公喜气洋洋,不禁又脱口咏出了“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的奇句。“丝绵”再长,终究有穷尽之时;“缘结”不解,终究有松散之日。这世上惟有“胶”之与“漆”,粘合固结,再难分离。那么,就让我与夫君像胶、漆一样投合、固结吧,看谁还能将我们分隔!这就是诗之结句所的奇思、奇情。前人称赞此结句“语益浅而情益深”。女主人公的痴情,正的如此深沉和美好呵!

  初读起来,《客从远方来》所表现的,就是上述的喜悦和一片痴情。全诗的色彩很明朗;特别是“文彩双鸳鸯”以下,更是奇思、奇语,把诗情推向了如火似的锦的境界。但读者是否注意到:当女主人公欢喜地念叨着“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的时候,她恰恰正陷于与夫君“万里”相隔的“别离”之中?以此反观全诗,则它所描述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女主人公的幻想或虚境罢了!又何曾有远客之“来”,又何尝有彩“绮”之赠?倘若真能与夫君“合欢”,她又何必要在被中“著”以长相之思、缘以不解之结?所以还是朱筠对此诗体会得真切:“于不合欢时作‘合欢’想,口里是喜,心里是悲。更‘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无中生有,奇绝幻绝!说至此,一似方成鸾交、未曾离者。结曰‘诗能’,形神俱忘矣。又谁知不能‘别离’者现已别离,‘一端绮’是悬想,‘合欢被’用乌有也?”(《古诗十九首说》)如此看来,此诗所描述的意外喜悦,实蕴含着夫妇别离的不尽凄楚;痴情的奇思,正伴随着苦苦相思的无声咽泣!钟嵘《诗品》称《古诗十九首》“文温而丽,意悲而远,惊心动魄”。这首诗正以温丽的“遗绮”之喜,抒写了悲远的“别离”之哀,“正笔反用”,就愈加“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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