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节气是最完美的节气之一,小满是刚好。以下是小编整理的相关范文,希望对你有帮助。
【雨忆】
刮了一天的风,傍晚天就阴了起来,云是泼墨的黑。晚间一觉,黎明窗外已经落雨了。梦扰良宵,睡意全无,索性撑油伞访小巷。听自己的高跟鞋清脆地敲击着小巷里石板, 看灯影将我的影子拉长,心底悠悠。萧萧之雨最能洗涤人的心灵,不错,时急时缓的雨声像一首久违的钢琴曲,让世界变得宁静;这干净的声音许是摇曳在伯根杯里的红酒,弥漫在空气中是细细的香甜,让心中洋溢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欢乐。
天色渐亮,鸟声和着雨声一呼百应鸣响起来!没想到雨天里鸟儿们依旧这般欢快!侧耳细辨,有画眉、白头翁、布谷,还有几种说不出名字的,日里在枝桠上见过,喜欢一种很瘦小的鸟,以前从没见过,现在却时常出现。毛色雪白,飞得疾跑得快,能发出多种声音且鸣声清脆悠扬。想起那天放学归来途中从头顶飞过一只毛色艳丽的野鸡,好大!美得耀眼,乎地闪近灌木丛中不见了。最多的当然还是喜鹊、麻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村的鸟类突然多了起来,大约因人们的环保意识强了,招来许多濒危的鸟群在这里复苏。鸟是种很美的东西,象征着轻盈、自由、无羁。雨天里观鸟、听鸟都能给人一种放松惬意的精神享受。
这绵绵萧萧、淅淅沥沥、如烟似雾的雨,总是最擅撩拨记忆琴弦的玉指。忆起初中时很讨厌大雨后的周末。因为要骑自行车上学,途经十多里的土路。给雨泡过的土路泥泞不堪,到处是农机车的车辄和泥水坑。没有一定的骑车技术是非得摔跟头、弄一身脏水不可的,或者陷进泥坑中动弹不得。幸好周末雨后总有爷爷相伴。每当要离家了,爷爷就穿上雨靴,上身披块化肥内袋剪开的塑料膜,哗啦啦地走出五六里路去送我。遇到泥泞的地方就爷爷就扶我过去,爷爷的手很大很干燥,拉着它心里充满安全感。即便送到村口,老人也肯不回去。我说:爷爷你回家吧,我自己走没事。爷爷说:我送你走上好路再回家。到好走的路了,我极力要求爷爷回家,老人才停住脚步,站在那里,看我走。雾蒙蒙的,我走段路就向爷爷挥挥手示意他回家,爷爷也向我挥挥手,示意我快走,别管他。就这样频频回首翘望,直到爷爷消失于视线之外,也不知道爷爷有没有回家……
又忆起年幼时入秋的雨后,天气放晴,奶奶常扶她的拐棍引我去翻晒给雨打湿的柴火,或是一堆玉米皮或是一堆收集的枯杨叶,找块干土地,把柴火摊开,曝于阳下,等它变干。一生节俭勤劳的奶奶即便体弱病缠,仍旧认真地做着这些零碎的活计,她眼睛里燃着冬日温暖的希望。忆着奶奶这些柴火,想着我也许可以为一些困难打倒,遇着了阳光,仍要爬起来,展示人生的艳丽!
天继续放亮,风中的云薄了、轻了、散了,太阳在鸟的喧闹声中挤出云层,发出曙光。是上班的时间了。
日子久了,回忆也堆积得快要发霉了,要找个晴天拿出来晒晒,那些需要忘记的事就让它像浮光一样飘散;需要铭记的事如火般燃烧出正能量。于是蓦然发现:心是空灵的,梦是明朗的,生活是清澈的……
《小满抒怀》
二十四节气,是中国传统美学和生活智慧所在。四季有时,小满是农历二十四节气中第八个节气,其含义是从小满开始,北方大麦、冬小麦等夏熟作物籽粒已经结果,渐饱满,但尚未成熟,所以叫小满。此时的大千世界里,万物生机盎然,又从容不迫:麦粒饱满水稻插,蚕结新茧桑葚熟,菜籽舂油苦菜秀,期待一场如约而至的雨水,谷物生发,顺遂天时。
如果留心观察,会发现二十四节气很多是相对着的,比如小暑大暑、小雪大雪、小寒大寒等等,而小满这个时节,应该对应的是大满,可是并没有大满这个节气。小满之后是芒种。中国传统文化讲中庸之道,忌讳“太满”、“大满”,有“物盈则倾”“物极必反”的说法,所以节气中只有“小满”,而没有“大满”。因而小满是一个充满传统智慧的节气。《月令七十二候集解》:“四月中,小满者,物致于此小得盈满。”不满,则空留遗憾;过满,则招致损失。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是自然之道。我们常叹古人智慧之精,如小满一词,虽为节气,但用于比喻人生,亦为巧妙。古人云:“君子宁居无不居有,宁处缺不处完。”人若自满,便难有进步;若不满,也许是因为人的欲望过大。因此,小满这个时节是个哲学节气,第一次见到小满这个词时,便从中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别致的幸福。满足的状态是刚刚好,这个小满的感觉就是让你比刚刚好再多一点,留有空间,还有期待。所以小满不仅是一个节气,更应是人生追求的一种最佳状态,一种人生哲学。古人以他的哲学智慧,通过时节转换温情地提醒人们感悟人生,理解幸福,在四月的惠风和畅中心怀感恩,不懈进取,顺应自然,知足而止,以积极心态迎接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丰收时代。
【小满时节麦浆香】
初夏的风,拂在人的身上有种舒爽的感觉,拂在麦的身上,却有了不同的感受。立夏一过,麦子在一次次的涅槃中,迎接一年中最为惬意的节气的到来,那就是小满。
小满,一个令人很神往的节气,给人透逸出一种苍绿但又湿润的气象。在我国北方,小满意味着麦子渐渐饱面,走向丰满的时节。这种天色里的阳光,总是在麦田的上空,照耀出一地独特的味道,令人心醉神迷。
麦穗摇曳,将积淀了一个冬季和春季的风情展露在了阳光下。我行走在乡间初夏的风中,看小满时节到来前的麦子,满目欢喜,满怀惊奇;看太阳下每一株小麦,正孕妇一样,在翘首期盼。童年的往事,仿佛随着明显在慢慢饱满起来的颗粒中,渐行渐远……
我在麦穗饱面的时日,看清了岁月不但弄人,也弄庄稼。人年轻时,尘间的许多事很复杂,却看得很简单;等到意识成熟时,看懂了光阴,却已换了岁月。
小满来临前的麦穗,和人一样,把许多心事都寄托给了饱满。许是一个转身,就隔一场梦的距离。人沧桑了,麦粒成熟了。
几十年很长也很短,一个人行走在天地间,行走于城市与乡村间,看小满节气即将到来时的麦粒,那是胀满了希望的喜悦与苍茫后的绝望。我观麦,麦看我,都似曾相识,又倍感陌生。我观望村子里那些已经遭人遗弃的故居时,在这里我又看到了曾经居住在此的主人,似乎还留下了往昔生活的味道——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淡淡的味道。在这些无人问津的味道里,我从破败的木门间,嗅到了世间的唯美,大气,以及俗烟和因果,间或夹有前世今生的轮回……
这种大气场的深切感受,还在于阳光下的树影,够浓、够重地投放到门上总是挂一把生满了锈斑的铁锁。老屋本已被抛弃,再加上屋墙四壁到处坍塌出一个个的大洞,从外面看过去,空寂的房屋便一览无余,为何还要再上一把锁呢?
生锈的铁锁,不仅锈红了曾经的时光,也斑驳着老屋往昔经历生与死的伤痕。一把锁,也是锁住了人对逝去岁月的无限怀恋。
陈旧的房屋,积淀了百年的缱绻,在风中,在雨中,潮湿了一代又一代人的追求。
老屋住着老光阴,人从一茬接一茬参差地走来又归去中,品咂够了变迁的滋味,喜在其中,悲在其中。
小满时节到来前的乡村,田野,麦子都风情万种,就是迎面拂上来的风,也似乎攒足了上千年的尘世缘,吹在人的脸上,缠绵又妖娆;吹到麦穗上,麦粒鼓胀起万年的期许。
阳光步履轻盈,树的影子,麦的影子,房屋的影子都在怀恋中加深了色气。老屋则孤零零地,但很厚实地蹲守在岁月沧桑的门口,看天是天,看地是地,不悲观,不忧伤,丝丝入扣地守着,直到永远。
千年的村庄,千年的麦粒,流淌中氤氲着千年的历史文明。一穗正在灌浆的麦子,就是一挺传说,挑动一杆苦难和欣慰;一枚迟落的花,意味着乡村一首神奇的歌谣,弥漫在寂静的村巷……
一段回忆,在小满到来前的光阴里,浸透了一个季度最浓烈的气味。一穗饱面的麦,就是一挺烟火下的江湖,攸关生和死。让这一时刻的寄托,在麦粒渐满的关口上,生出重量,给人以心劲,给麦以担当。
人的一生都在翻阅岁月留下的伤痕,生离死别不再成为遥远的记忆,它是切肤之痛,一直都存在于人的生命途中。
时光可以过滤一切,却过滤不了生死岸边的风景。一道伤,凝成了乡村往事,在俗烟里袅娜,升腾。
住到太阳上的目光,比小满节气还要炙热,比光阴里的呢喃还要多情,比胀满了希冀的麦粒还要热烈。
人从麦浆的香味里走过,从乡村的风俗中感受民族文化的厚重和大气。一穗麦,灌满了世情乡音;一个节气,彰显出天地的万般道理。
我行走的方向,很有韵味,很别致,脚尖的朝向,就是生活的朝向。乡村不孤单,老屋不寂寞,在这里还有人的思想在时时刻刻做陪伴。
小满时节的天,很有气质,很不寻常,那种干净的蓝,衬托得白云如同受洗的灵魂,毫无杂质地游弋在麦田上空,飘拂在村庄的头顶。
麦熟一晌,蚕老一时,这是农耕文明的图腾带给人岁月变迁的魅力。人行一世,沦落凡尘,数十载,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光阴给人留下了什么?一盏灯,还是一抹黑,只有心知道。
一穗麦,已被小满节气照亮;无论是结束,还是开端,饱满起来的麦浆香却是陪伴乡间田野永不飘散的魂。
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