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陶渊明散文

2020-07-22 陶渊明

  我向来是敬慕隐士的,说是敬慕,其实不如说是一种羡慕。什么是隐士?曾经的印象中:那是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竹屋素琴,隐于山林飘渺之处,青林翠竹之间,与鱼、鸟、花、石为伴,幽雅闲静,似也不亚于传说中的仙境了。总之我印象中的隐士是超脱世俗、这万丈红尘中的,他们不必学繁琐的礼节,不必做身不由己的事,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然陶渊明是与这些完全不符的,我不得不承认他是隐士,只不过是隐于田园。我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太过片面。与其说我喜欢放荡不羁的性格,不如说是喜欢那种自由,那种不受任何束缚的完全的自由,仿佛是鸟儿翔与广阔无垠的天空。这样说来,隐于田园似乎是比隐于深山更高的境界吧。田园之苦,又有多少诗人才子愿去尝试呢?何况这一去就是安置了自己的余生,要知生命的余年是人最敏感脆弱的时段,只因为有着更重要意义上的终结。要怎样的心灰意冷才会永远地淡漠了繁华?又是怎样的'悲苦神伤才能让一个有壮志热血的人彻底地冷静、清醒?

  纵观陶渊明的一生,也是出身官宦世家,年少有志报国,却因种种矛盾,宏愿无法实现,眼睁睁看着奸臣当道而无能为力。也许文人都是不适合这个尔虞我诈的官场的,“不肯为五斗米折腰”的他们太耿直,耿直的甚至可以算是倔强;一身傲骨可以说是高风亮节,但它并不适于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它是——官场,这个注定成为不见硝烟的战场的地方,太诡秘,太可怕,这里没有人去注意这种“高风亮节”的。也许从他入这个官场,他的性情、这个朝局、这个时代就注定了他的结果,能够隐居田园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很好的解脱,一种客观意义上的新生。

  隐于田园,他不在乎粗茶淡饭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艰苦,在乎的是精神上的感受。就连酒这一嗜好,也是“时或无酒,亦雅咏不辍”。他不能总做自己想做的事,却自娱自乐,自我满足;他不隐居于青林翠竹之间,却可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他在田园也是身在红尘,然而“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他的心已超脱了红尘。他喜欢真,是真性情,为此,他总做出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人们常言“痴傻”,我不喜欢“傻”字,却喜欢“痴”字,个人认为二者是绝然不同的,“痴”是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现在我却要用“痴”字来评价陶渊明,这个与周围世界格格不入却又不得不称“奇迹”的人。

  他是个隐士,在结尾我也只能重复这句话,尽管他“短褐穿结”,始终不是一尘不染的白衣,尽管他虽有素琴,却“性不解音”,这一切已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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