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不变的永恒散文

2020-07-19 散文

  记得月下西楼,一条弯弯的河,绕过村庄到流彩的云霄。

  那夜,我们正值年少,渴望蜻蜓带来远方的梦谣,多少时刻我睡在黑色的树梢,笛声萧萧,清风浮渺。

  骑着黄牛,越过荷塘的小岛,光着脚丫在河滩上跑,我喜欢踩着水跑,飞起的浪花托起我斑驳的思绪几道。

  我叫慧辰,我喜欢荷叶的灵慧,星辰的绚幻,小河弯弯,时间就是那点点星辉,河水泛着星光,我在渐渐成长。

  一个女孩,我叫她思琪,她随我一起长大,我们俩在同一所小学从相识到相知,在同一所中学见证青春时光豆蔻年华。

  高中的时光是那么漫长,我在后排坐了三年,看不见天地的悠长,每天对着死板的老师听他们的苦口良言,不怪他们,因为我始终要走这一条必经之路。思琪很好,一直那么优秀,她在第三排,每天受到老师的关爱和同学的青睐,她的嘴角轻扬,飘起的长发阵阵清香,她有些孤傲,这我知道。

  高考失利,我不知何去何从,打她电话,是她轻狂的嘲讽,我开始恨自己,恨自己虚度光阴浪费大好年华。我选择复习,我还要和她在一起,有时,我发现自己真的很贱,可是,为了她,我只能这么贱下去,因为我不能自拔。

  她600多分考进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我的分数只有她一半。复习是很痛苦的,我是铁了心玩着命的挑灯夜战,分数低,我是班上的倒数几名,我是被人瞧不起的落榜差生,还好我自己残存了一点尊严,苟活于世不如奋发图强,我总是这么对自己说。一年之后,我真的考上了那所重点大学,鲜红的通知书在七月初就摆到了我家桌上,父亲不说话,母亲流泪了,而我自己咬破了嘴唇,热血流进心里。晚上,我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祝贺我,然后就挂了,我很开心,虽然只有短短一句话。那夜,小河弯弯,我第一次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我哭了,第一次哭得那么大声,在无人的河滩上,只有沙子听见我的心在颤抖。

  8月26就开学了,我想我可以打扮的潇洒一点去见她。北京,这座全国最大最繁华的城市,看得我有点晕眩,很惭愧,那还是我第一次到首都去。我见到她时,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她不再是直顺的长发,而是卷曲的黄。

  好久不见,思琪,我说。是的,有一年了,她平静的回答。我们绕着操场走了一圈,真是感谢那天天气给面子,一点都不热,凉风吹来,我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你以后叫我学姐吧,她说。为什么,可我们是同学啊,我惊诧的说。我们曾经是同学,记住,是曾经,可现在你毕竟是大一,我已经大二了。好吧,学姐,我认了,我恨自己。以后每当见到她就叫她学姐,这时候,她才感觉很高兴。上了大学,发现同学们都开始谈起了恋爱,我想我不必了,我的心里只有她。

  大学时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过的快,她大四,我大三,她有奖学金,我也有,她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她毕业了,第一次主动打电话找我,可以谈谈吗,她说。好吧,学姐,我回答。

  我们在老校区的梧桐树下见面,夜色撩人,我看见流星划过天际,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发还是卷而黄。我要去美国了,三年后回来,她慢慢的抬起手触摸在黑夜的空气。也可能十年,我说。

  你恨我吗,她问。没有,我恨自己,我说。我感觉到空气因她的触摸而变冰凉。其实我爱过你,她仰望流星划过的轨迹,校园开始弥漫栀子花的气息。不可能,我不信,你那么优秀,我这么窝囊。你不窝囊,你现在已经很优秀了,你每年都拿到了国家奖学金,不是吗,她看着我。可是,我不明白,这能作为理由吗,毕竟你要走了。

  我是爱你才挖苦你,只因爱你才激励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她嘴角轻扬,一丝浅笑。我要走了,三年后回来,我只身去美国,明天就走。

  要我等你吗,我说。不用等了,我不值得你等,因为我伤害过你。没有,对我而言那些算不了什么伤害,我等你,三年。

  我送思琪上飞机,看着飞机消失在天空变成一个点,消失不见,真的消失不见了,因为飞机在太平洋失事了。第二次喝酒,我捧着思琪的照片哭得很大声,这次整个世界都听见了,因为我爱她的心绕地球转了一个圈。我现在还是单身,即使过了三年。我私自延长了这个等待,那是十万个三年,我知道你对我的爱让我感激不尽,我无以报答,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一生等着你,用一生守护你。

  大学毕业,我回家了,回到母校做起了一位高中数学教师。我又走进了曾经我和思琪一起上课的教室,思琪的课桌,依然保留在第三排,只是发黄的课桌已经斑驳,课桌的左下角有一行字,恐怕只有我能看见:慧辰,加油,我等你一起上大学。思琪,我恨自己。我把思琪的课桌搬回家,每天擦洗几十遍。思琪,我想你。每天晚上我都回忆我们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曾经,我们正值年少,渴望蜻蜓带来远方的梦谣,多少时刻我睡在黑色的树梢,笛声萧萧,清风浮渺。

  骑着黄牛,越过荷塘的小岛,光着脚丫在河滩上跑,我喜欢踩着水跑,飞起的浪花托起我斑驳的思绪几道。

  那夜,小河弯弯,河水泛着星光,我在等待,十万个三年,爱你的心永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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