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天香的散文

2020-11-18 散文

  国,是方寸案板;

  色,是食髓知味;

  天,是食者本性;

  香,是甘醇入喉。

  食在人,命在天,亘古滔滔转眼间,唯席上,千年丰盛永不变。

  几年前,央视的一档关于美食的纪录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行打破了我对吃的定义,这部纪录片,叫舌尖上的中国。散落在全国各地的美食一度成为了我午夜梦回后只能惊艳,不能回味的痛。从那时起,我对于吃这件事,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毕业后去西安旅游,尝到正儿八经的羊肉泡的时候那种舌尖上爆裂的满足感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从那时起,开启了我为了吃,四处奔波的旅途。在武汉无意间发现一家武昌烤鱼,入口的刹那,明白为什么鲜是鱼和羊,厚重的孜然,恰到好处的酥皮,舌头鲜到对羊,完全不存在于这道菜的`生物产生强烈的,莫名的渴望感,简直就是对味觉的又一次挑战。终于在南京看到心心念念的蟹黄汤包的时候,跳起来都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欣喜,不顾刚出炉的蒸汽尝上一口,恨不得多出一双翅膀去天空周游来表达这种满足。哪怕是在路边随手点上的一杯冷饮,都有撕裂柠檬的酸爽感在唇舌上蔓延,在闷热的夏天陡然增添了些许凉意。

  美食的诱惑,让我踏上了不一样的征程,搜罗那些藏在街角巷尾的美味,让唇舌体会不同于以往的珍藏。

  国,是一方舞台;

  色,是脸上油彩;

  天,是插花头面;

  香,是露华鬓浓。

  他们说旧戏文已泛黄,我却当作是国色天香。

  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唱戏。昆曲那如何也学不会的转音,秦腔那撼天雷般的怒吼,越剧那婉婉转转的长调,还有京剧。

  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觉,如同被人从头一针刺到脚跟,酥麻自是不必多说,重点是震撼,那就久久不能平息的震撼,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只希望那扬琴声不断,那小锣声不停。

  看牡丹亭时,被那吴侬软语和水袖轻舞迷的不能自己,看霸王别姬,又对虞姬那柔美身段和倒地不起念念不忘。越来越沉迷其中,却越来越甘之如饴。

  而今的京剧于我,并不单单是传统,更多的是一种相伴,一种吸引。我醉了,醉看桂英五十三岁挂帅出征,醉看四郎斗智斗勇只为探母,醉看包公铁面无私巧辨忠奸,醉看……看他们如同知己老友一般陪在我身边,对我娓娓道来,一个个或凄美,或惊险,或令人拍手叫好的故事。

  国,是幽幽九州;

  色,是山川湖海;

  天,是无边苍穹;

  香,是百花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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