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海子抒情散文

2020-11-01 散文

  “列车被风吹着瑟瑟发抖,树林像牧民赶着的羊群浮动,公路错乱了队伍欣然地跳舞,人群岿然不动矗立在光天化日之下……”

  曾经看《沉默之门》,男主角迷离的在城郊的路上摇摆着走,眼神迷离的竟然看到了这异样的风景,随即步伐轻飘飘的便连他自己都失去了知觉,昏倒在了路边。醒来自己已经躺在精神医院的病床上,昏昏沉沉的他已经睡了很久。

  男主角是个瘸子,有语言障碍,却是个博学的诗人,谈了一场恋爱,却不告而终。他与女友在城郊的一幢别墅里作乐,女友接到电话需要赶紧赶回城里,他却迟迟不肯离开,并与女友争吵了起来,女友着急上火地先行离开,他便失神了。

  一个人的感情究竟有多脆弱。

  一个人倘若无情起来究竟可以多冷漠。

  我以为,不同的文学作品要在不同的年龄段,不同的`人生经历之后阅读才会更有意义。过早接触一些太过丰富的文字犹如一场摧毁和扼杀,坚强的人挺了过来,脆弱的人,兴许就被搁浅在某些纠结的故事里了,难以自拔。

  《沉默之门》里面反复提到了海子和他的那首诗。我很想念他。

  “有一天海子想去饭馆吃饭,他对老板说:‘我给您朗诵一首诗,您可以请我吃一顿饭么?’于是被赶了出来……”这举措可笑抑或可悲,可叹抑或可怜都不再重要,这不过是海子的桀骜与现实格格不入的一个极小的体现而已。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海子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我想起了《沉默之门》:“墙上的风景是一张脸,中年人,布满细纹,可以想象早年的脆弱,但是现在类似岩石的图案,片麻岩或页岩。在河边有水和无水的时候,我们看到某类相似的石头,经常会想到一些人,想到自己,有时甚至会在水中照一照。是的,这是你的脸或者我的脸,别人的脸。我们是否在怀念年轻时代?不,这没有意义,我早已经接受自己。我回忆,不是因为怀念。”

  我想海子,因为人依然存在,只是不见了他的身影。

  对着墨迹微笑,心底悲伤的怀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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