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清的是自己散文

2022-06-04 散文

  前两天,因为要去党校参与公务员培训的组织工作,在一楼大厅做完自己的人像识别考勤,为了省事我就到旁边的门卫室等车。

  见我进屋,门卫大婶热情地让座。

  她跟我说:“这天气真冷,快进来坐着暖和暖和吧,玲儿刚在这儿暖和完上楼的。你说她家离那么远,多冷的天都舍不得打车。我劝她打车,过了这几段冷天再走,她还是每天走着来,那孩子可真会过。”

  无庸质疑,大婶是真的觉得我同事节俭会过日子,但同时一定是认定她这么节俭有些过了。

  听了大婶对同事的评议,我很自然地就联想到她卖旧衣服的事情。

  五十多岁的门卫大婶随和热情,单位百多个职工大多都喜欢她。

  经常地大家有了穿过时的还很好的衣服,就陆续地送给她,让她送给需要的亲朋。

  亲戚朋友,能够着的,大婶该送的都送过了,直到送得没人需要了。

  单位的职工们,尤其是爱美的女职工们,衣服更新的速度,比日新月异可快多了。如此一来,不会拒绝的大婶,就把那些看上去状态仍然都不错的各类衣物,趁着休班拿到市场去摆摊儿,一件一件地卖掉。

  炎热的夏天,去逛街,我遇到过大婶两次。

  看到她带着有遮儿的帽子,用纱巾把脸包得只剩眼睛露在外面,穿着长袖子上衣和长裤子。

  如果不是大婶先打招呼,差不多每天都看见她的我都难以认出她来。

  那么热的天,包得那么严实,已经够遭罪的,别说一天天地站在那儿搭讪顾客了。

  因为很熟悉,也因为对她良好的家庭经济状况有充分了解,我由衷地说:“大婶,如果天气好的时候,您当玩儿做这些还行,这么辛苦犯不上。”

  大婶却执拗地说:“单位人给那么多,用不过来,不卖了就瞎了。”

  虽然我的用心是好的,可我没资格干涉大婶的生活方式,劝说过两回,在发现她仍乐此不疲地涛声依旧,也便不再说什么了。

  比较一下,大婶和我同事的情形虽然不同,但却是殊途同归的。

  大婶也不是故意要贬低我同事,她肯定是就事论了一回事儿。有意味的是,大婶只看到了别人的不应该,而根本没想过自己也在不应该着。其实,即便如此,却不得不承认,从大婶身上反映出来的旁观者清的现象,却是我们人类的一个通病,即,老鸹落在猪身上看到猪黑看不到自己黑。当然,这倒不是她故意看到别人的“黑”,而看不见自己的“黑”,是她根本不认为自己“黑”。

  大婶看到的所谓黑和她自己身上所谓的黑,好在不是真的黑。如果真的是黑,那就可恶也可怕了。

  因此说,现在摆出来,我并非想骗你原本就很善良的大婶,而是想借此说明一个道理。

  如果,我们在为人处事的时候,能够学会看清自己,就会少做很多错事,人生的质量也就会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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