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雨天经典散文

2022-05-11 散文

  天微微亮,小雨沥沥,郁灰色的天空下,沿街的路灯还泛着熏黄的光晕,看着无人的街道,雨肆意的落下,滴答在昨夜磅礴大雨留下的雨洼里,一滴二滴,三五纹波,沉静的死水开始翻滚,模糊了山一角的倒影。此时,街道正酣睡在梦编制的泡沫里,吐露着无声无息的寂静,连着屋梁上的猫也不知道依偎在哪里?空气里只余下路灯熏黄的光晕,似是在叹息这雨的徐徐缓缓。

  我就站在窗前,不敢出声,不敢有任何动作,不敢打破这清晨静谧的一切,看着街道里正发生的一切,随后也就融入其中,傻傻站着,等待风吹过窗户缝隙,感受清晨的丝丝凉意。但,等不及悄悄地融入,我轻轻的扣响窗扉,拉开隔着雨幕的透明窗户,静静的看着清晨的沥沥小雨,它们优柔的身段,像一朵朵从天而降的蒲公英,旋转着身子,优美的回眸一笑,瞬暨没入土里,扣留在我的记忆里。

  不知道站了多久,雨势也未消减,也未狂喜,这大致是九月的脾气,不缓不急。等来了结果,等到了丰收,也等到了教训,所以,时间让绿叶变微黄,证明过去的终究过去,我们都要迎来各自的结果,喜悦或者悲伤,丰收或者枯黄,收藏或者埋藏。而这雨倒成了“观众”,看尽世间的喜怒哀乐,看遍世态炎凉。但它又能如何?也许和我一样,只想静静的欣赏简单的风景,并未有涉足复杂的意念。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它就那样静静地下着。当天边开始出现更多的光亮,小城还是安静的模样,但它并未沉睡,也未苏醒。朦朦胧胧的眸子,朦朦胧胧的神态,这座小城不会优雅的醒来,因为它是舒服的伸展,人们也就舒服的生活着。直到天已经大亮,沥沥小雨里,才有行人横穿而过,他们紧裹着衣服,步履匆忙,生活似乎教会了“大人们”低头,所以,他们只看得见自己的脚尖,看不见雨幕里的远方,美景或者危险。

  我似乎已经看得困乏,而雨的耐性十足,还是沥沥的小雨,一丝不苟的、均匀的滴落在大地上。不一会儿,小城开始热闹起来,雨幕里,孩子们背着书包,菜农挑着蔬菜,形形色色的人开始穿织属于今天的故事。我也收拾收拾出门,撑着一把已旧的伞,混入人群里,听一听今天菜的价格,看一看那些笑脸上的褶皱,静默的寻找一处馆子坐下,点一份热乎乎的面,换一处热闹的地方,静静地看这场沥沥小雨。

  碗里的热气,嘈杂的人声,而我还是能听见雨声,它沥沥的下着,似乎要下进我的碗里,我不惊也不恼,可不是吗?我能忍受自己思想的调皮,就让这雨沥沥的随处而下吧!我既接受“丰收”,也接受“枯黄”,因为我不是这沥沥小雨,我只是一个行走中的“雨滴”,一个实体的人!就会迎来千奇百怪的惊喜与惊吓,忍受“大丰收”的喜怒哀乐,“大枯黄”的世态炎凉,平静的接受所有可能遇到的礼物与“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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